萊克斯沒懂。

哥譚的立場太奇怪了。

“你是認真的嗎？這就是你應該做的事？”萊克斯問。

“有什麼問題？跟綠燈軍團一樣，這支軍隊會成為一支地球維和部隊。”黑灰影子有大計劃。

萊克斯聽着哥譚冷靜嚴肅的聲音，他不确定站在自己面前的是誰。

“我們需要制定一個合适的計劃，你知道你設計的戰甲會給這個世界帶來什麼嗎？你必須謹慎行事。”

萊克斯發現哥譚很矛盾，就算知道他是城市，他是蝙蝠俠，他們達成了合作，萊克斯還是不知道哥譚在想什麼。

作為反叛軍在獨-裁軍的卧底，哥譚應該從内部逐個擊破，而不是加強獨-裁軍。

“你到底在想什麼？萊克斯問。

佩戴真言套索的黑灰影子推開門，“我想保護地球的安全，在我看來，無論是獨-裁軍還是反叛軍，我們的根本是地球，我們必須搞定地球的安全。”

以免在他搞達克賽德和布萊尼亞克的時候，地球被反向入侵。

“昨晚我一直在思考怎樣應對來自未來的危險。”

缺乏關鍵線索，萊克斯不知道哥譚要做什麼。

“我是在保護。”黑灰影子卡裡卡氣地張口就來。

萊克斯越聽越覺得熟悉，直到他看到超人。

萊克斯和哥譚的談話，卡爾沒覺得哪裡有問題。

氪星皇帝平和地注視正在脫西裝的蝙蝠俠，“哥譚，你跟我認識的布魯斯不一樣，你似乎不想讓我們退回原點？”

卡爾盯着異世界的蝙蝠俠，哥譚與布魯斯的相似點很多也很少，鏡子裡的蝙蝠俠在那個瞬間做出了不同的選擇。

制定規則，強迫他們遵守。

瘋子們再也無法離開哥譚，他用他的方式統治哥譚。

布魯斯為什麼做不到？

對着名為蝙蝠俠的鏡子，卡爾想到三年前的夢，夢裡布魯斯違背信條殺了小醜，而現實是噩夢，如今——他看到了一個做出改變的蝙蝠俠。

更重要的是他們這次在同一邊。

“我看慣了。”蝙蝠衣架把西裝扯開，“除了線，我不在乎其他東西，如果你想攻擊我，很遺憾，韋恩死了，我殺的。”

身份死亡的蝙蝠影子若無其事地給鋼骨發資料，“我會給你兩種戰甲，一種是強制攻擊不惜一切完成任務的哥譚蝙蝠戰甲，一種是需要身份認定的安全量産型哥譚蝙蝠戰甲。”

“前者比後者多一個攻擊模式。”

鋼骨查看哥譚發來的資料，攻擊性戰甲跟哥譚一樣，都很極端，以殲滅敵人為最終目的。

内置各種道具，強化了力量和速度，同時擁有電磁護盾，能夠使用超聲波，可以抵抗心靈攻擊和脈沖能量。

“材料我選取超薄納米材料，在增幅力量的同時兼具飛行能力，理論上能夠接近超音速，還有幾次脫離戰局的傳送功能。”

黑灰影子把戰甲的各個數據投影在訓練室的牆上。

“考慮到可能會在極端天氣與敵人交戰，我配置了氧氣供養，耐熱耐寒，能用X光和聲呐探索，同時......”

說到這裡黑灰影子頓了一下，他換了個話題，“兼具防彈、絕緣，還有兩套系統......”

卡爾對那個同時很感興趣，“同時什麼？你顯然不想說防彈。”

“含鉛，考慮到我們在一條線，我認為可以不含鉛，所以我改口了。”城市蝙蝠溫順的藍眼睛帶着特别的信任，“而兩套系統，一套是常态攻擊模式，一套是強制攻擊模式。”

“強制模式屏蔽痛苦，由内置人工智能進行攻擊，進行火力壓制的同時，人工智能自動接管戰局，同時給使用者注射腎上激素，強迫使用者完成當前任務，該狀态下被心靈攻擊或外來力量介入，将自動切回初始形态。”

黑灰影子大方地說出戰甲的弱點之一，“我知道你們可能需要留一個後門，所以加強版暫時移除了心靈防禦功能。”

實際他考慮的是布萊尼亞克。

程序被污染後将激活隐藏的第三系統，由他控制戰甲，強制傳送使用者，通過網格連接至鋼骨，由鋼骨牽制布萊尼亞克或者由布萊尼亞克牽制鋼骨，同時戰甲于十秒後自爆。

“這都是為了地球的安全。”半瘋不瘋的黑灰影子沒忍住笑了，用卡爾的邏輯卡裡卡氣說話真的很好笑。

看了幾遍資料，卡爾發現一個問題，“标志需要改一下，你雖然加入了我們，但蝙蝠俠是恐怖襲擊組織的頭目，你不能用你的蝙蝠标志。”

“自己搞定設計稿。”黑灰影子懶得跟年輕超人争論，看了半天，你告訴我重點是标志？年輕超人腦子行不行啊？

萊克斯又看了一遍，他确定自己沒看錯，“哥譚，你就不怕你的戰甲把使用者殺了？”

哥譚真的很不正常。

“我要确保任務能順利完成。”黑灰影子眼裡沒有其他人，他看到的隻有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