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壯的光束落下，白光忽明忽暗，天啟星已經被黑暗覆蓋，黑死帝高舉鐮刀，“■你逃不掉了。■”

黑死帝劈下第二刀，塞尼斯托的臉一陣扭曲，點點白光仍在拼湊塞尼斯托破碎的身體，但黑色吞沒白色，塞尼斯托就像易碎的瓷器，白光隻剩一點餘晖。

黑死帝知道隻要再來一刀，讓這個宇宙死亡就是時間問題。

然而他看見了綠光，黑死帝用鐮刀砍碎意志力構造的屏障，刀高速向塞尼斯托落下。

距黑死帝一兩百米的地方，有一個穿着蝙蝠裝的男人坐在藍色的椅子上，他的身後躺着生死不明的塞尼斯托。

無數英雄從天而降，重新獲得燈戒認可的哈爾向黑死帝發出光。

“白晝朗朗，黑夜茫茫。”

“魑魅魍魉，無所遁藏。”

“邪徒奸黨，懼吾神光。”

“綠燈長明，萬世光芒！”

“■不，懼吾黑暗。■”

無數黑戒沖向特定人群，黑死帝盯住布魯斯身後的塞尼斯托，“■你們中的人死過，有人複活了你們。■”

黑死帝以哥譚和老年超人為錨點，黑光一閃一閃，“■盡管你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另一個宇宙的你們死過，而現在，你們将于死亡，與我緊密相連。■”

“■你們會幫我熄滅那光。■”

黑死帝将另一個宇宙的死亡疊給他們的同位體，戰況一瞬間變了。

類魔攔住老年超人，黑燈戰士抓住哈爾，被黑戒指控制的約翰扶起哈爾，他指向昏迷不醒的塞尼斯托，“是塞尼斯托殺了我。”

黑燈蓋拍拍哈爾的肩膀，“哈爾，他欺騙了你，塞尼斯托策劃了操縱你的每一步。”

“揍他——不對，殺了他！你殺了他，我就原諒你！”黑燈蓋對哈爾吐出黑色黏液。

[愧疚。]

[憤怒。]

[能量水平：64.21%]

黑燈松鼠飄到哈爾身旁，“你背叛了守護者們，你丢下我們等死，你竟然還有臉喊出我們綠燈軍團的誓言，是你害死了我們！”

黑燈基洛沃格一拳打碎綠光，将哈爾揍出去老遠，“你幾乎全滅軍團，脫下你的戒指！”

布魯斯攔住突然變成敵人的同伴，“我需要一個解釋。”

滿是風霜的老年超人眼睛溢滿悲傷，熱視線将所有攔路的類魔燒成灰燼。

他輕輕地說：“我的朋友們死了兩次，我改變了這個事實。”

戴安娜想到哥譚曾說過的話，她擡起眼睛，從背後抽出劍，“你背叛了我們，你是個懦夫。”

老年超人用冰凍呼吸清場，過剩的責任出現在他眼裡，“我不是戰士，我不希望有犯人死亡，所以我沒有第一時間阻止他們，這是我的責任，我知道你們需要武器，所以是我的責任，是我沒有做好。”

戴安娜知道另一個世界的英雄曾有一段不光明的過去，但是——不殺原則。

“那些人不會跟你講什麼原則！”戴安娜不想思考為什麼會是兩次死亡，兩次死亡代表的意思非常沉重，這意味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克拉克沒有處理問題。

“'莫名其妙的敵對，毫不留情的殺害，群衆鼓舞的歡呼！'這是你那邊那個蝙蝠俠告訴我的！你是不是根本沒法鎮壓，是你放縱他們！是你讓暴-亂升級！”

“你與我認識的戴安娜不同，我無法贊同你的态度。”老年超人依然是那副好說話的态度。

被戴安娜言語攻擊，被指責是懦夫，他并不生氣，他知道他做過的事，這是他的責任。

老年超人那種溫和的态度通過言語表現出來，在控制和放手間，他選擇了放手，他以一個長輩的姿态向後輩說，“通過改變曆史并不能搞定世界上的所有問題，而且我不是人類，我們應該讓人類去決定自己的命運。”

“因為即便是我，我也會背叛。”幹涉時間，退居二線選擇放手的老年超人說。

從黑手那邊越獄的蝙蝠黑影在人群中潛行，“我不認識的戴安娜，你個沒人性的泥土少管我們的事，戰争是你解決問題的辦法，不是我們解決問題的唯一辦法。”

“向日葵，注意管理自己，你不能有任何情感，任何情緒都會幫他充能。”

“如果充能成功？”老年超人問。

“他就會真正降臨。”蝙蝠黑影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