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當事人，他也隻會把兇手囚禁，然後有事沒事找兇手拉家常，等兇手死後，把兇手的骨灰撒哥譚灣，然後有事沒事找兇手的靈魂聊天。

為了拯救生命，是否可以剝奪生命？

為了私情，是否可以......

蝙蝠黑影回到平常的狀态。

可以殺但不能殺。

死總是不好的事，人渣也他媽有人渣的家庭，受壓迫者和絕望者都要得到保護，生命是美好的東西，即使他們都是些死教不改的不可回收垃圾。

蝙蝠黑影擡起眼睛，示意盧瑟看本地蝙蝠俠，“我贊同，但這件事他不一定贊同，你應該問那個。”

“繼續會議。”

“我的目标是抓捕斯塔羅。”

蝙蝠黑影将資料投影到會議桌，那是一隻巨大的海星。

“征服者斯塔羅是一隻體型碩大的海星狀外星生命體，在星際間遊蕩尋找合适的寄生環境，利用自身裂殖出的寄生孢子控制和奴役那裡的原生種族。”

“簡單來說，計劃就是利用斯塔羅反制黑燈，布萊尼亞克輔助控制，騎士，斯塔羅在哪裡？”

通過椅子，布魯斯得到答案，“紅燈軍團招募了斯塔羅，他們在歐阿找小藍人，現在正在與黑燈交戰。”

“阿瑞斯，你去接應他們。”蝙蝠黑影說。

坐在角落的阿瑞斯欣然點頭。

現在正值生命和死亡的戰争，而那些被抓的兄弟姐妹，戰争之神阿瑞斯走了。

制定計劃的蝙蝠黑影對另一個蝙蝠俠點頭。

知道大部分情報的布魯斯也點頭。

倆人走到一邊，藍色屏障擋住其他人，随後黑色的不明物質攀滿結界。

任何想靠近結界的人都會看到同一個幻覺。

冰冷的漩渦裡有一艘獨自航行的船，長着鋸齒狀翅膀的黑色生物從陰影撲面而來，海上彌漫着霧和一些看不清的影子，船沒有目的地，它隻是一直在海裡飄，奇怪的植物纏上他們，波濤和泡沫下是深不見底的黑暗。

重啟。

重啟就像陷阱。

蝙蝠黑影很确定這就是一個陷阱。

“我認為重啟不适合作為當前手段，隻能作為最終手段。”

“當前存在太多不穩定因素，重啟解決不了所有問題。”

“記憶是一個非常非常麻煩的東西，你知道我在說誰，而擊退黑死帝後，重啟時間線後，最重要的就是要照顧好威廉·漢德。”

“一旦他死亡，黑死帝将再度降臨，黑死帝将這條時間線的結果疊給新的時間線，那麼重啟有什麼意義？送世界再去死嗎？”

布魯斯用眼睛盯着哥譚，“按照你的計劃會死多少人？”

“你赢了之後，我的世界會變成什麼樣？那些死而複生的人會怎麼樣？重獲新生又背井離鄉？其他人呢？我的世界已經死了太多人，重啟是最安全，能将傷亡降到最低的辦法。”

城市蝙蝠擡起眼睛，隔着護目鏡，兩雙藍色對視，誰也沒移開，“我能否理解，你在一定程度上贊同我的計劃？最安全？你在進行比較。”

“給你講個故事吧，一個真實發生又不穩定的故事。”

“我的世界回溯了兩次，克拉克，我是說我認識的那個，他把所有都埋在過去，後來我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迹，你覺得盧瑟和克拉克感情很好嗎？”

“大審判期間，他對克拉克的朋友發射了兩枚核彈，比利極有可能死在核彈下，而兩次回溯發生了什麼，除了克拉克，沒人知道，他不說，我不會問。”

“聯盟的部分成員知道有人動了一次時間線，他們沒說，克拉克裝傻，他們就裝不知道，但我知道世界被回溯了兩次。”

“你看，他們都能發現問題。”

“你該如何保證你逆轉時間後，你認識的超人不會重蹈覆轍？那場噩夢還不能告訴你答案嗎？我看他沒發現他錯了，他不會自首，他隻會繼續往下走。”

“他的家人，随便哪一個被謀殺，他都會發瘋，地球承受不住一個應激的氪星人，再次建立獨-裁政權需要多久？”

“你會為生命妥協，他不會，當他發現這條時間線的事，發展成兩個世界的戰争又需要多久？我要對我的世界負責。”

“現在沒有出去的辦法，除了往前，沒有其他辦法。”

“拯救無辜者的生命不再是我們的職責，拯救生命變成了陷阱。”

“回到過去，黑死帝就能直接毀了我們兩個世界，或者知道現在的卡爾帶領他的人進攻我的世界，又或者達克賽德殖民你們的地球，這不再是你個人的事，現在牽扯的人太多，你得遵循我的計劃。”

“如果你想我出局也可以，我不會為任何人妥協，即使你是哥譚的超級英雄，我也不會對你留手，我們倆鬧翻隻是時間問題。”

聽到這話，布魯斯反而笑了，“你就這麼死撐？椅子告訴我，你接下來計劃的成功率是百分之零點幾，你覺得你能解析并控制神速力風暴？”

“你打算讓我跟你的計劃走？”城市蝙蝠眯起眼睛。

通過莫比烏斯椅，拿到很多情報的布魯斯注視穿得像蝙蝠、來自另一個維度的蝙蝠俠，“你在虛張聲勢，你需要我的幫助。”

“失敗的結果我們都知道，一旦失敗，很多人就會因你、因我而死，你說你不在意他們死亡，你會為任務放棄所有人，而任務......”

布魯斯的眼神變得鋒利，“如果任務不成功，你會獨自留下，為了達到目的，你不在乎你自己，加上你是某種未知能量體，執行自殺任務變得合情合理，但你跟我一樣，都無法走出那片陰影。”

“我通過鏡子看到了破碎的家和越了半步的蝙蝠俠，給我好好講講，你通過鏡子看到了什麼。”

“是人類還是幸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