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真學習情感的網格不明白。

網格調了幾個機器人精細地繪制各種看不懂的花紋。

他發現這些線條一會昏暗灰蒙蒙，一會又藍盈盈，簡直五花八門到不正常，問題是他們隻使用了黑白紅三色，為什麼有那麼多亮亮的熒光色？

網格試圖開燈。

室内的光太暗了，高純度顔色讓他硬盤不舒服。

哈莉哼着聖誕頌歌，她在臉上畫了兩撇小胡子，在頭上比了一個耶充當蝙蝠耳朵，“艾薇大祭司，束手就擒吧！”

“自然總會赢。”按方案行動的艾薇帶着某種不明說的态度。

又名毒藤的綠蘿攀上城市黑影，綠植形成花冠，零星的小紅花夾雜其中，眨眼間綠色完全覆蓋了黑色，綠蘿細長的枝葉讓城市黑影變得毛茸茸。

利爪們沒管發癫老鄉，他們把一些新型蝙蝠戰甲運出去，喪心病狂的新蝙蝠俠太惡毒，現在公開搞邪-教，還自诩自己是好人，哪個好人搞這事？

傑森感覺自己在做夢，現實太離譜，然後老瘋子突然塞給他一盞蝙蝠提燈，抱着蝙蝠提燈的傑森忍不住了，“你在想什麼！如果你之前說的是真話，布魯斯同意你的做法？？？”

傑森從未想過另一個世界的蝙蝠俠、另一個世界的家會變成這個樣子，這是一個贊同用槍，還犯了殺戒的蝙蝠俠，可是他怎麼變成了這樣？

對傑森來說，蝙蝠俠，他認識的那個，布魯斯曾是一位父親，是布魯斯把他帶到新的世界，是布魯斯讓他走上這條路。

他也隻是在嘗試用他自己的辦法往前，哥譚社區服務又或哥譚監獄服務，那是他的路，布魯斯不是唯一一個想拯救哥譚的人，布魯斯總是忘記哥譚也是他的城市，可是另一個世界——另一個世界選擇成為蝙蝠俠的老瘋子。

傑森把蝙蝠提燈放下，不一樣，老瘋子和老頭不一樣。

更糟糕的是，他根本無法用老瘋子向老頭證明他對，另一個世界的先決條件變了，最後的實驗數據不再有參考價值。

一直把小羅賓和紅頭罩分開看的蝙蝠黑影非常肯定，“頭罩，這是一個保險裝置，他會理解我。”

收到布魯斯通訊，沒參加會議的灰蝙蝠拉開門找到另一個蝙蝠俠，然而推開門，目之所及到處都是驚悚的氣息。

“你想用這些上保險？”穿灰制服的蝙蝠俠沒有挑明。

被綠蘿纏滿的城市黑影也沒有挑明，“某種很可言說的力量，傷亡率不會擴大，騎士，想不想看點你的蝙蝠兄弟？”

“你真該看看我的兄弟們，在黑暗高速靠近，藏于陰影的漣漪，古老優雅又飒飒，它們能在本該殺死它們的環境生存。”

下一刻，另一個黑暗騎士看見了蝙蝠，無數蝙蝠從陰影湧出來，房間裡有某種腐爛的山洞黴味。

身披綠色的影子雙手攏在披風裡，他抱着一窩蝙蝠，“來看看我的兄弟，隻有我們能看見，其他人都不行。”

灰蝙蝠沒聽見喊他看蝙蝠的黑影，也沒看見在地上用翅膀爬來爬去又或者在空中嘶嘶的蝙蝠，他踩過陰影走向哈莉，“哈莉，我需要你給他做個心理測試。”

城市黑影撇嘴，所有蝙蝠變成蝙蝠斑點消失在陰影。

哈莉聽到另一個布魯斯的話，瞬間支棱起來，圖也不畫了，任務也不做了，她示意機器人給她搞來一張桌子。

哈莉幹淨利落地挽起頭發。

她要和家談論心理問題，她要和家一起沉入黑暗，她要和家一起約會，這有多棒啊！比和家一起玩宗教扮演有趣多了！

“從哪裡開始？就從這裡......”

灰蝙蝠打斷哈莉的話，“其他房間。”

哈莉完全明白了，她示意灰蝙蝠也會出席，“紅絲絨小蛋糕，也許你自己都沒發現，你對蝙蝠有着病态的偏執，我們或許可以換個寬松的環境好好談談，這是我的專業意見。”

“當然了，我們沒有堕落，我們隻是精神錯亂～”哈莉蹦蹦跳跳地打開門，誠摯地邀請約會對象先出門，“你不會拒絕我吧？拜托，我隻是一個可憐的女孩，别讓我下不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