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蝙蝠比誰都清楚什麼叫信任人數為零。

水中倒影的不再是他愛的城市。

那是一個更純粹、戰鬥風格更狂野、既偏執又瘋癫的存在。

代号為哥譚的蝙蝠俠正在犯錯，一個非常嚴重的錯誤，他确實讓他的城市走上了一條新的道路，但是零傷亡是個陷阱。

這說明他不介意利用任何道具作為武器，也不介意為了最終目标與任何人合作，盡管他恪守底線，但這不能讓事情變得簡單。

灰蝙蝠在通訊頻道聯系火風暴，他見過非人類過分恪守底線的例子，必須對此采取行動。

蝙蝠衣架很懂，必須對此采取行動。

監視孤獨堡壘的蝙蝠衣架隻是看，他在網格頻道看火風暴生産小藥片，緊接着火風暴像賣藥的混混給一些人塞神奇小藥片。

對此，蝙蝠衣架給特定對象超級加倍。

超人藥這個東西，布魯斯和卡爾防他防的太嚴，他沒拿到實物，據卡爾說，小藥片能擁有氪星人的超能力，也就是說，人人都有透視眼和超級力量？

“[布萊尼亞克，這些人有任何異常舉動，直接接管他們的身體。]”

“[網格，給外面待機的英雄試試神經交互的新型蝙蝠戰甲，我需要他們将注意力集中在前線。]”

蝙蝠衣架伸手，陰影遞給他萬能腰帶，蝙蝠衣架沒管在場其他人，他開始自顧自地檢查自己的裝備。

腰帶二分之一是對超小道具，四分之一是對聯盟小道具，最後是針對街頭小打小鬧的神經毒氣、聽診器、強心劑和腎上腺素，鑒于戰争升級，腰帶也需要升級。

哈莉從桌上拎起一枚蝙蝠镖，她輕輕用力，桌子被利刃切掉一個角，然後她不知道摁了哪個地方，蝙蝠镖炸開一些未知粉末。

哈莉咳嗽幾聲，揮手扇開煙塵，“小蛋糕，你比我認識的那個要暴躁。”

“最低标準是切斷纜繩。”蝙蝠衣架空出一半的腰帶，示意綠皮外星人端上新武器。

“規模多大？”蝙蝠衣架問微型黑洞引擎的爆炸範圍。

“至少一千五百萬英裡。”綠皮外星人調出屏幕，為他的主展示各種小道具，包括但不限于足以摧毀行星的能量場、超新星爆炸、人造壓縮太陽脈沖等便攜式裝備。

換上高危裝備的蝙蝠衣架表現出人畜無害的一面，白提燈在一旁播報。

“[能量數值：47%]”

蝙蝠衣架注意到某道一直盯着他的視線，他對穿灰制服的蝙蝠俠露出一個癫癫的笑，“如果你了解我，你就清楚我不會殺人，他們會血濺當場，但我不會殺死他們。”

“這次行動，對面不是人。”灰蝙蝠直白切入正題。

蝙蝠衣架用低沉的聲音樂樂地說，“是的，親愛的，幸運的是，這次行動沒有人，沒有比這更好的消息了，隻要做點小道具，花花心思耗一耗，我們總能赢。”

“我對他們的死深感歉意，他們明顯不是我的夥伴，黑色燈光舞會下，他們隻是被舉辦者打扮得與他們一模一樣。”

“嘿，黑死帝的整形手術做得真棒。”

“你我都清楚卡爾老早就把他們殺啦，那個殺人兇手的生活還在繼續，我沒辦法容忍這一點。”

“我曾殺過一些神經病的東西，維持一個界限并不容易，遺憾的是，因為當事人的緣故，我沒法直接殺了他。”

蝙蝠衣架影子裡有一些東西在咆哮，打卷的黑色不明物在平面翻飛延伸，主體坐在那裡，陰影拱衛在他四周，黑色墨水潑灑在潔白的、無機質的、非人類制造的地闆。

影子完全在白房間延伸，就像一道地平線。

房間變得黑漆漆，一時間隻剩下影片角色與角色的對白。

打破黑暗的是一聲感謝。

阿爾弗雷德習慣了他的夜間生活，因此他端着托盤來了。

雖然他并不認識哥譚先生，但通過哥譚先生，阿爾弗雷德看到了另一種可能，那種感覺很新奇也很複雜。

他走向坐在沙發上的哥譚先生，那是一個長相酷似布魯斯又不是布魯斯的存在，阿爾弗雷德掀開蓋子，托盤裡放着一份酸黃瓜三明治和一些小甜餅，還有一份熱騰騰的咖啡。

“謝謝你，哥譚先生。”

蝙蝠衣架擡起眼睛，他的聲音不複白天那樣明亮，那是一種低沉的又極具威脅的呼噜聲，“你想讓我做什麼。”

阿爾弗雷德沒被壞脾氣的哥譚先生吓到，他把托盤放到小桌，臉上顯出樂觀又安詳的微笑。

他回答，“沒什麼。”

蝙蝠衣架又切成了白天的聲音，他用神神叨叨又溫和的語氣咕哝，“冰冷的心，熾熱的心。”

陰影停在老人面前，白色的房間依然潔白，能切碎鋼筋的披風變得柔軟，流體的須須象征性地動了一下，打卷的披風變成死物隐于陰影。

自我定位是蝙蝠俠的城市黑影拿走咖啡，他以一種嚴肅的态度對待站着他面前的老人，“聽我說，你獲得第二次生命是有條件的。”

“不要慌，我不會對你的小男孩做什麼，那個外星人會付出代價，他策劃了殺你的每個細節，我會幫你找回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