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城市蝙蝠帶着哈爾和塞尼斯托離開了。

然而對城市蝙蝠信任滿滿，死過一次的哈爾通過單向通道，立馬落地成盒。

黑指環取代綠指環，死亡的陰影完全籠罩了哈爾。

“你是故意的！”塞尼斯托避開黑燈哈爾的襲擊，他拽着黑影的領子，黑光一閃，塞尼斯托拖着黑影極速後退。

“你故意讓喬丹去死！”

蝙蝠黑影無所謂地被拉走，“實際我在加強哈爾，讓他成為黑燈戰士是計劃的一環。”

“什麼計劃！你就是故意讓他死！來自地球的哈爾·喬丹，複生！”

塞尼斯托手中的白指環爆發出一陣光，與之相對的是黑燈在不停播報連接被覆蓋。

開局送走哈爾的蝙蝠黑影看哈爾在生死間尖叫，“我不是故意送哈爾死，我不是在制造混亂，塞尼斯托，你跟哈爾最終能拯救宇宙。”

說到這裡，蝙蝠黑影像再也忍不住，在宇宙裡發出吓人的狂笑，“現在隻是一個開始。”

塞尼斯托腦子一片混亂，“你的錯誤會毀滅我的宇宙......我們是宇宙最後的希望......白光選擇你我拯救宇宙，我們本能拯救這一切......”

“塞尼斯托，你怎麼這麼有道德啊？！”像素點一樣的黑色不明物發出一陣奇異的尖嘯。

空氣中彌漫着陰沉而可怕的氣息，到處都漂浮着某種絮狀物，像灰塵又像黑色黏液。

以地球為中心，月球為半徑，圍住地球的黑燈戰士聽到低沉的低語，不存在此處的蝙蝠挂在星空，雜音越來越響，雜音也越來越有序，像鐘表滴答又像水透過頭骨滴進腦髓。

随後天亮了一瞬。

哥譚異化的防禦機制展示了什麼是高效，超新星爆炸後是微縮黑洞引擎爆炸，再之後是太陽脈沖。

盧瑟在孤獨堡壘看蠟燭混合诶嘿嘿的風燃燒。

布萊尼亞克實時監控主的身體數據，除了那個黑影，他什麼也看不見，除了主的指令，他什麼也聽不見，蝙蝠黑影完全占據了他的心靈。

後勤隊長網格傳送了幾個機器人去前線幫忙，他沒聽見情感導師的胡言亂語，也沒看見情感導師殺人殺得興起。

灰蝙蝠剛有異常舉動，就被布萊尼亞克控制。

布萊尼亞克遵循主的指令隔離灰蝙蝠，他除了給灰蝙蝠一個單獨空間，還物理給灰蝙蝠換了個顔色，一大桶黃油漆将灰蝙蝠染成黃蝙蝠。

傑森收好的綠戒指一分為二，其中一枚飛向蝙蝠俠。

[來自地球的布魯斯·韋恩，你擁有克服巨大恐懼......錯誤......檢測到錯誤.......布魯斯·韋恩，你的意志......錯誤......]

[正确......檢測到污染.....錯誤......意志力水平181%......程序失靈......]

分離出來的綠色指環，内置能源發出輕微的咔咔聲，轟的一聲爆炸了。

布萊尼亞克掃描燈戒殘骸，“我主是對的，那些小道具影響不了你的意志。”

哈莉發現自己沒被控制，她推開門，外面一群英雄都在不正常地行動。

“小蛋糕這麼暴君嗎？他一點人權都不講？直接控制他們？”

艾薇若有所思，“他讓我們繼續之前的邪教play？”

傑森神奇地發現自己能動，他攥緊盧瑟給他的綠戒指，機會，這是個機會。

網格控制“電池們”連上神經交互系統，一個又一個新型蝙蝠戰甲亮起。

注意到盧瑟詫異的目光，網格解釋道：“/機械是非生命計算單元，哥譚讓我們生産了一萬套新戰甲。/”

盧瑟點頭，門外走進來幾個人影，盧瑟看都沒看被布萊尼亞克控制的邪惡超人和佐德将軍，他調出地外的大屏幕，和藹地對狙擊手招招手，“蝙蝠士兵，過來。”

傑森意識到偏激版盧瑟在叫他。

“主力？”

老盧瑟搖頭，示意狙擊手看越殺越癫的城市蝙蝠，“接應，我的團隊配合非常亂，有上限高的他，但下限就難說了，說實話，他們那些自殺小隊，對整個局勢作用不大，也就利爪們之後拉的貨有點意思。”

盧瑟沒看見年輕版的自己，也沒看見坐在莫比烏斯椅上的本地蝙蝠俠。

他不願意看的時候，誰也看不見。

年老的極端人類主義者把白色提燈遞給哥譚狙擊手，“還有3%的充能，你想辦法搞定。”

“等等，你知道老瘋子的計劃？”忽視布魯斯不贊同的目光，以家庭為軸，立場流動的傑森抱住提燈。

盧瑟不介意給人類士兵講講他的計劃，“會議結果是走哥譚的計劃，開會具體内容是哥譚失敗後，如何用神速力重啟宇宙。”

盧瑟擡起眼睛直視被他們控制的氪星暴君，語調盡顯譏諷，“重啟......重啟真是美好的事，用一個人上一條時間線發生的事去指責未發生的他，卡爾，你放心，我沒那麼無聊。”

盧瑟說話的聲音很輕，他從懷裡拿出一份信，信裡隻寫了一句話。

布萊尼亞克控制年輕超人接過信。

“放開他吧。”盧瑟從懷裡掏出一根香煙，火柴蹭地一下就燃了，“我站在這裡就是他與你最大的不同。”

過去發生的事，盧瑟不後悔。

如果再來一次，他還是會摁下開關。

可能唯一後悔又慶幸的是——事情不至于走到最糟。

如果超人暴起殺了他，那麼世界将失去救世主，與之相對，所有人都會明白他萊克斯·盧瑟的超人危害論是對的。

盧瑟堅信自己的主張：隻有人類才能拯救人類。

超人不在的那五年，他們不也過得很好嗎？

至于其他，那是其他的問題。

抛開一切不談，超人實在是太危險了。

那場核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