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現在。

他怎麼知道天國降臨期間有多少死者。

克拉克給所有人都立了碑，怎麼可能都死了？

兩枚核彈能殺了所有超人類嗎？

核平的盧瑟覺得不夠，肯定有落網之魚，但是問是不可能問的，世界回溯這事，克拉克以為能瞞過他？

盧瑟叼着還未燃盡的煙，對年輕超人扔了塊氪石。

擺脫控制的年輕暴君沒有動作。

盧瑟樂了，在“超級”上加了重音，“超人，你用你的超級視線看了我給你寫的信，你超級地沒有動作，我能否理解你有正常人的三觀，你現在居然還有被你扔掉的美德？”

說着說着盧瑟笑了，盧瑟扭曲的笑容盡顯邪惡。

“抱歉，我講了個冷笑話，你不是地球人，哥譚老是喜歡講冷笑話，搞得我也講了個冷笑話。”

被氪星暴君用紅眼睛看着，盧瑟還是很樂，他從未感覺自己竟是如此快樂，“我寫的哪裡不對？哦——我知道了，我還少寫了一句話。”

“你是超人，你超級地擁有超級的力量，所以你覺得你在保護，保護人們失去自由，保護人們不敢說話，保護到我一聲令下，你的人們立刻擁護我。”

“簡述也就是——你仗着力量，以保護之名欺淩人類。”

“我的總結怎麼樣？是不是很棒？”

“閉嘴——别再說了！”氪星皇帝暴起，又再次被布萊尼亞克控制。

火光從盧瑟手中亮起，然而子彈擊中藍色屏障，盧瑟沒有停，他咔咔咔打完彈匣，一堆子彈散落在地。

盧瑟扔掉他的槍，看都沒看本地蝙蝠俠，“氪石子彈什麼時候都好用，不是嗎？”

“我不熟悉的蝙蝠俠，我不是你的同盟，我不是你的夥伴，我是人，你想拉回你的朋友，我不想，因為我是人。”

“哥譚需要這個工具，我不需要，布萊尼亞克，把他關到紅太陽監獄，我要對全人類直播，氪星暴君的統治于今夜結束，聽聽人們對我的歡呼吧，連情緒都無法控制的下賤生物，誰慣的你。”

盧瑟的表情越來越猙獰，張口就來各種侮辱性詞彙，他用言語不停攻擊超人，惡毒地看另一個維度的超人痛苦。

天國降臨那段時間，他是多麼想看到這種表情出現在克拉克臉上，然而克拉克就是個沒志向的農夫，幼稚又自命清高，像個憨批一樣把所有事扔給他，然後跑到農場種地。

罵着罵着，盧瑟開始怪笑，“低等生命”、“我他媽看你們氪星人是劣等生命”、“有些危險确實是危險”、“你，卡爾，用事實再次證明克拉克不是威脅”、“體會到不甘了嗎”、“看啊，你不是神，你隻是外星人”。

盧瑟越罵越起勁，罵完超人罵氪星，罵完理想罵獨-裁，老盧瑟感覺自己輕飄飄，爽，太爽了，這次，他萊克斯·盧瑟，真的從邪惡超人手裡拯救了全人類！

盧瑟眼睛亮到可怕，他癫狂地接入通訊，直播——全人類直播——

慶祝超人收監進紅太陽監獄，等今晚結束就由哥譚狙擊手對他處以極刑。

爽！太爽了！

什麼達克賽德，沒有超人，他也能赢！

“完美無瑕全他媽是謊言，你就是個謊言！”盧瑟笑着笑着，突然大口大口喘氣，媽的，他太老了，都怪克拉克！他怎麼不早點發現這個宇宙！

這個世界的人被超人壓迫了多久？

五年還是六年？

想到這裡盧瑟就是一陣心痛。

老年超人沒理盧瑟，他清楚盧瑟是什麼德行。

大審判後，政客們叫嚣着要查他的身份，盧瑟在軍事法庭對罵所有政客，那時候罵得可比現在難聽多了。

還有天國降臨前，遇到什麼壞事就罵他，講道理，這是概率問題，不是他的問題。

看似好說話的老年超人不再管發癫的盧瑟，他盯着屏幕那邊的搭檔。

他就不明白，他們明明是來幫忙的，怎麼一個兩個都表現得這麼邪惡？

縱容搭檔和宿敵破壞其他維度的宇宙，邪惡超人竟是我自己？

老年超人抿了抿嘴，一定是幻覺！

神奇的蝙蝠俠肯定能零傷亡搞定今晚！

問就是——他是蝙蝠俠！

盧瑟一刻也沒有停下來，他繼續發癫。

他先讓底下的人接管政權。

當前的政客全部給我養起來，養到壽終正寝，然後我們換新政權！

在新政權運行期間，消滅各種人類疾病，讓整個太陽系變成地球的殖民地，還要延長人類壽命，不斷向外擴張向外探索，盧瑟主義未來将成為地球的主流！

年輕萊克斯看老年版自己癫得不成樣子，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你這樣的行為跟克拉克有什麼區别？

老年盧瑟怒斥年輕版自己，“人類才能拯救人類，起碼我是一個講英文的暴君，萊克斯·盧瑟，你的優越感呢？你身為人的優越感呢？你真被外星人的僞裝騙了？什麼神？沒有神！”

盧瑟看了一眼在地球外狂笑的城市蝙蝠，抛開本地蝙蝠俠和其他因素，他認識的城市蝙蝠還是心軟了，他竟然沒掐死“超人”這個危險源。

當然，盧瑟不會說哥譚不對。

心軟才對！

離人越遠就越危險，所幸哥譚隻是一所城市。

通過屏幕，盧瑟看到哥譚處于下風，他在通訊對他的士兵下令迅速生産戰甲，“準備支援我末日軍團的軍團長，讓那些低等生物，遠離我的地球！”

“見敵必殺！”

“重複一遍，見敵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