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碰到真言套索的那一瞬，他就知道他的答案。

“你在誘惑我，你成功了，我不确定你是真情流露還是别的什麼，總之你成功了。”

一半理智告訴他，哥譚隻是一座城市，他不是人，搞定這個威脅很簡單，核平那城那人。

另一半理智告訴他，這是陷阱，那家夥的信任人數是零，哥譚會在認為不對的時候跳反。

就算哥譚是根蠟燭。

就算哥譚有辦法做到他做不到的事。

就算哥譚真的回答了他的問題。

盧瑟有些理解城裡人了。

那個生物渾身散發着特殊的磁場。

那片陰影凝視着他，氣勢洶洶地在黑暗裡遊蕩，簡直就像不屬于地球的無形之物。

除了那抹碎藍瓷片，影子的一切類人特征都在融化。

它隻是矗立在那裡。

一隻蝙蝠？

哈，他出現在那裡，也會死在那裡。

念頭通達，隻在乎人類的人類精英發出一陣毛骨悚然的狂笑，他的眼中帶着駭人的瘋狂。

“盡管嘗試吧，走到現在，說明計劃順利，但我必須告訴你，如果失敗，我會核了它。”

“不是這裡的你，是我認識的你，某些城市還是安逸和平的好。”

“有些威脅确實危險。”城市蝙蝠贊同地點頭。

接着盧瑟看見他認識的蝙蝠俠往外掏小道具。

“不就核個城市嘛，遠程開關給你”、“不用你動手，我幫你”、“我在我的蝙蝠洞埋了一枚核彈，哥譚大煙花——”、“核平城市前，先疏散居民，他們不願意走也沒關系，我城裡有一批蝙蝠機器人，直接強制撤離”、“找到我的人工智能兄弟眼，輸入計劃Z，地獄再見”。

就這樣，盧瑟看瘋癫城市給他舉例如何高效核平城市，邪惡計劃一個接一個，各種武器稀裡嘩啦地在他面前堆成小山。

盧瑟的心情莫名變好了些。

是，他是幹過核平超人類的事。

是，他是送了點人類小禮物給超人。

是，他是在謀殺。

“你跟他不一樣，至少那個傻乎乎的老農夫會全盤否定你的計劃，可是那又怎麼樣？為了人類，我可以幹任何事，你們曾是威脅，你們現在仍是威脅，但你們不再是地球的威脅。”

盧瑟調出面闆，手指在面闆來回操作，“祝你今天有所收獲，從長遠來看，你對我們每個人都有利。”

“我能看到你所看到的，你能看到我所看到的。”成分複雜，由理想主義和極端人類主義合成的盧瑟直視深淵，“奇迹并非行于水上，奇迹乃是行于地面。*”

“末日軍團，末日已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