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瑟,你明白嗎?”老年超人像在現在,又像在過去,他在那裡,他看到了兩場爆炸。
微光透過老年超人那雙藍得過分的眼睛,他的語調盡顯輕松,這種感覺盧瑟感受不到,盧瑟隻覺得荒謬。
那根蠟燭在說什麼?
“與天國降臨時不一樣,他在試圖挽救所有生命,即使不是我的世界,不是我的朋友,發生在過去,發生在現在,發生在未來,就在這裡,就在此刻。”
“即使在那一刻,我們不曾相遇,但我知道我們會做出一樣的選擇,這是我們的責任。”
盧瑟不明白,但是盧瑟有正常人的認知,他把老朋友的話掰碎又重組,“你知道你的行為像什麼嗎?”
“你在控制蝙蝠俠。”
“天呐,這真好笑。”盧瑟故意提高聲音,他占據道德至高點,對非人類老朋友指指點點,“你,一個瘋了的超人在控制一個瘋了的蝙蝠俠。”
“你沒有告訴他關于你的所有事,你也沒有提過之前發生的事,你隻是在等,等他自己發現。”
“正常人會有這種試探嗎?抱歉,是我說錯了,你是個外星人,即使現在表現得再像人,即使什麼都不管,你也隻能算地球盟友,不算地球人。”
作為精緻利己主義,盧瑟懂什麼是人,什麼是超人。
“超人,你的責任和内疚驅動着你,如果你真的在乎你選擇的搭檔,你應該把過去的所有事都告訴他,而不是等。”
盧瑟看見肯特打算說話,他伸手打斷。
“因為他是蝙蝠俠,所以你在等。”
“可是你憑什麼覺得他一定會知道?為什麼他一定會來救你?為什麼他會接受你的信任?為什麼他會如你所願地選擇你喜歡的結局?”
“你是不是覺得此時此刻,他就像在過去與你一起并肩作戰?就因為你們做出了同樣的選擇?卡爾-艾爾,你沒發現你在操縱你們間的關系嗎?從相遇到現在,你在控制他,而他也在控制你。”
“見鬼的是,他真的在認真跟你玩這種控制來控制去的遊戲,更見鬼的是,他真的是那個刹車。”
“超人,你才是我們中最危險的那個,他殺了人會崩潰,而你願意為他殺人,這算什麼神奇互補關系。”
“一個隻殺非人類的蝙蝠,一個可以殺人的超人。”
“講個冷笑話,你們是可以對彼此下殺手的世界最佳搭檔。”
“你們的責任感會催促你們殺了對方。”
“他不會容忍一個威脅全人類的非人類,所以在你殺人後,他會殺了你。”
“至于你,你不會容忍關于你的蝙蝠俠的一切被玷污,為了你口中的生命和責任,你會殺了他。”
“最重要的是,你得清楚,如果不是你作弊交了完美答卷,我們才是最不死不休的關系,從三十多年前到現在,承認吧,你早就在等待中瘋了。”
“從你給他準備房子開始,你就精神不正常了,你在失望又在等待,你會為了再買一隻蝙蝠而不會把籠子丢掉,而三十多年過去,你遇見了他,你開始不滿足,你的心理逐漸不平衡,所以你會不斷為他配置與他相适應的物品。”
“比如氪石、超高危武器、還有那些攻擊所有人的計劃,老天啊,我得把我的世界交給你們這種人。”
越是往下分析,盧瑟越是覺得離譜,兩根壞掉的蠟燭最後合成出一根完整的蠟燭,最後的最後隻能是死亡。
忽視倆非人類毛茸茸的精神問題,他們又真的願意為地球而死。
更離譜的是,他們倆其實都很激進,激進到無限接近思想犯。
握着神奇繩子,被迫繼續往下分析的盧瑟扔掉套索。
“聯盟那群人一直覺得你是希望的象征,到現在我才意識到你他媽早瘋了,幸運的是,你隻對哥譚發瘋,而以哥譚的标準,你沒瘋,你隻是心理有問題,總體來說還他媽是個好人。”
向日葵發出誠懇和辯解的聲音,“是的,我還有一半正常,但是我沒有控制他,我隻是需要一個理解我的蝙蝠俠,能和我聊聊的蝙蝠俠,在某些事贊成我又能拉住我的蝙蝠俠,我的意思是我就需要像他那樣的人,因為我們發自真心地愛我們的世界。”
“聽聽你在說什麼,打住,我對你們的愛世界行為不感興趣。”盧瑟不願再聽,他本想拷問超人,什麼是你報償他們的獻祭,可是為什麼呢?話題到底是什麼時候歪的呢?
向日葵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那麼我對你統治天啟星、針對超人也不感興趣。”
他收好真言套索,誠摯地向友人告别,“再見了,與我來自一個地球的萊克斯·盧瑟。”
“其實你并不來自地球,我們充其量算來自同一個宇宙,”對人類身份高度贊同的天啟星之主萊克斯老盧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形象,“時空關系有進展我會通知你們,如果讓我發現你們越線,我會想辦法救下達克賽德和威廉·漢德。”
盧瑟不願再笑,這是什麼離譜展開,搞到最後,達克賽德和黑死帝竟成地球守護者?!
“不會的,我們成功可以挽救無數生命。”老年超人和善地說。
“滾吧。”盧瑟不再看半根蠟燭,讓他想想怎麼針對有前科的邪惡外星暴君,複刻氪石島怎麼樣?或者聯合布萊尼亞克組建末日聯盟?
但在此之前,他得寫一篇《反超人生物學》研究。
這是一場由超人引發的世界性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