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老瘋子謀殺吧，傑森發現老瘋子不殺人隻緻殘。
說老瘋子恐吓吧，傑森發現老瘋子真的對人開槍。
傑森蹲在高處看老瘋子工作。
老瘋子一直在笑。
好消息：沒有人死。
壞消息：老瘋子在突突突搞社區服務。
望着穿梭在煙幕中的黑灰影子，傑森忽地想到那枚氪石子彈。
在盧瑟開庭後，他處決前，那枚子彈被人摧毀了。
簡而言之就是，氪石子彈對老的那個沒用。
求救聲響起，傑森眨眨眼，從回憶回到現實，他往下看。
局勢有了新的變化。
老瘋子不再大嚷大叫也不再怪笑，他嚴肅地開槍了。
受害者爆發出尖銳的慘叫，“紅頭罩——救命——蝙蝠俠——他——他——用槍殺我——”
被打斷腿的二号受害者抱着腿哼哼唧唧，“不......不是......他不、不是蝙蝠俠！”
“蝙蝠俠怎麼會這樣！他定是假的！”
“不敢睜開眼睛，希望是我的幻覺。”
“這還是哥譚嗎？蝙蝠俠為什麼不出現？蝙蝠俠為什麼還不出現？他不可能是蝙蝠俠！蝙蝠俠多好的一個人，他是假的！他一定是假的！”
“他是罪犯還是我是罪犯？我們今天晚上的确有交易，但是你不能直接沖進來大開殺戒啊！這像是我們被算計了，這樣會顯得我們很白癡！”
“我們的......哥譚，”不知道多少号受害者哽咽，“會變成......什麼樣子......”
“我果然不是一個合格的反派，蝙蝠俠把我送去警局是對的，誰會學蝙蝠的樣子、蝙蝠的聲音、蝙蝠的作風犯罪啊！不要打了！你不要打了！我真的要死了！”
城市蝙蝠聽了，露出陽光一般和煦的笑容，“抱歉抱歉，忘記開保險了，朋友，我們再玩兩把？”
被抓住的罪犯害怕極了，他聽到了保險栓的聲音，他感受到了冰冷的槍管抵上他的太陽穴，冰冷又濕漉漉的手套不像警告。
血特有的味道充斥着鼻腔，而那個瘋子在笑，他幾乎跟小醜一樣，若無其事又變化多端。
他賭不起，他不知道那個瘋子想幹什麼。
“如......如果......”卡特小心翼翼地問。
“不要錢，我隻想殺你。”黑灰影子打斷罪犯的話，用槍抵上那人的下颚，“甜心，想試試嗎？大家都是哥譚人，不要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我計算過，這個角度開槍不會死，你不會死。”
“放輕松，韋恩集團會給你買社會醫療保險，你會沒事的，睡一覺吧，我們地獄再見。”
聽着瘋子夢幻一般的話，卡特真的怕了，“不......你不能......”
“咔哒”槍空了。
傑森發現事情有點不對勁。
恐吓？
“咔哒”槍又空了。
傑森看見黑灰影子開了第三槍，那個罪犯倒地上了。
荒謬的結果沖擊傑森的理智，“你......”
“我會殺人。”黑灰影子找到第二個受害者，指槍為刀，“朋友，我是一個醫生，這是刀，我下手很穩。”
傑森看到又一人倒地。
“沒開玩笑？”血、屍體、拿槍的蝙蝠俠，傑森覺得荒謬極了。
“開什麼玩笑？”黑灰影子問。
傑森又聽見了咔哒聲。
黑灰影子扣了扣扳機，“抱歉，孩子，我忘記沒子彈了，沒關系，我們再找把槍，等這人死了，你記得把他們的頭寄給騎士。”
罪犯在求饒，黑灰影子沒有聽見，“向死者忏悔吧，是否原諒你們是上帝的事，我則送你們見......”
黑灰影子微微側身，一枚镖插進地面。
他回頭不贊同地看着紅頭罩，“頭罩，就實用性來說，我不看好槍，在關鍵性的一刻，槍不可靠。”
傑森不語，隻是一味阻止黑灰影子殺人。
黑灰影子扔掉槍，用披風糊住紅頭罩的視野，他輕輕送了小孩一個脫臼，“如果是殺人，我推薦更好的方法，槍是很快，但不會讓他們恐懼，開槍真的很容易。”
傑森自己給自己接好肩膀，他發現老瘋子的聲音既嚴肅又認真，就像在教學，見鬼的教學！
黑灰影子掏出開刃的蝙蝠镖走近離他最近的罪犯，“肩傷或者其他什麼的。”
傑森沖上去又被放倒，他眼睜睜地看着那人又不動了。
黑灰影子花兩秒送了一個窒息服務，他接住紅頭罩再次扔來的镖，反手把不清醒的受害者釘地上，“頭罩，第一課，主要攻擊神經中樞所在，隻要幾秒就能放倒他。”
“第二課，永遠也不要讓他們感受到你的恐懼和軟弱，他們讓我二選一，我他媽連人質一起殺，看看能道德綁架誰。”
黑灰影子在犯罪現場找到了燃-燒瓶，他把密封好的白磷撒到瓶子上。
“第三課，恐懼是這份工作裡最好的部分，他們四處逃竄，除非你一腳踩上他們，而且是重重地踩。”
“他們也壓根不知道什麼叫疼痛，看看這些慫貨。”
火混合笑聲，傑森分不清，他真的分不清，網格給他标了心率，也給他列了急救方案，傑森摁住往外吐血的人，他正在盡力給人做心肺複蘇。
“你他媽這是什麼槍法？子彈被鼻窦卡住？打成這樣也沒傷到要害？老瘋子你最好是裝的！”
傑森越說越不對勁，他眉頭緊皺，媽的，這全是老頭的詞！
看到火燒起來，黑灰影子把人往火裡拖，還給人上化學課。
原本能說話的人一個個都變成了流血的軀體，他們的慘叫聽得讓人發怵。
傑森忍不了，“哥譚！你看不見嗎！”
“他們都是你打擊犯罪的犧牲者！”
“你在拿他人的生命冒險！”
“你的策略正讓人喪命，如果——”
“去你媽的蝙蝠俠，這根本不是我的詞！”
救了三個人的傑森沖進火海把其他人拖出來，然而老瘋子還在沒完沒了的發瘋。
傑森接住罪犯的手，打完一套又一套急救拳，傑森發現他根本救不完，他試圖攻擊老瘋子，從源頭解決問題，可老瘋子扔給他一隻手，一隻手！
傑森用布勒緊罪犯的手腕，“去你媽的蝙蝠俠！你管這叫輕傷？！你把他的手砍掉了！”
毫無慈悲心的黑灰影子诶嘿嘿，“抱歉，下手重了點，但他們真的活着，嘿嘿嘿，我沒殺人，至于手，醫院縫兩針，韋恩集團全額出錢！”
黑灰影子看到有人在逃跑，他用蝙蝠爪把人拉回來，免費做了個開瓢手術，“親愛的，我偷韋恩集團的錢養你們！”
“頭罩——清醒一點——他不是蝙蝠俠！”被紅頭罩急救過的人試圖往外爬，結果在下一刻就被黑灰影子逮住了。
“甜心，你造成了五起殺人案，要不我們繼續談談？”黑灰影子踹了三十幾腳，把人踹成地上的一攤。
腎上腺素分泌，造成五起殺人案的佩頓從地上彈起，可黑灰影子的動作比他更快，佩頓清醒地倒在地上，他敢對天發誓，他的腰絕對被那個神經病踹斷了！
昏迷是件好事，但黑灰影子下手一向有分寸，“我的孩子，繼續跑，需要我送你去醫院嗎？你躺上六個月就好了。”
爪蝠人的潛在意思太明顯。
佩頓拖着身體往前爬，一道黑影擋住他的路，佩頓驚恐地往後滾，“爪蝠人！你——你不要過來！！！紮斯殺得比我多！你為什麼不找他！！！”
黑灰影子微微蹙眉，他若無其事地，幾乎是殘忍地緊盯着佩頓，“好建議。”
與之相伴的是骨裂和慘叫聲。
傑森在急救，傑森很悲傷。
他不知道他為什麼在這裡急救。
他也不知道他為什麼在阻止蝙蝠俠大開殺戒。
他們明明在談小羅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