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灰影子一邊跑一邊扔燃-燒瓶，他的披風上全是血，一茬又一茬受害者倒地哭嚎。
“為什麼——你滾啊！你不要過來啊！！！”
“蝙蝠俠——救命——爪蝠人要殺我！”
黑灰影子在笑聲裡又踹了幾腳罪犯，在歡聲笑語裡用爪鈎槍離開。
然後，然後傑森就看見老瘋子又來了。
這次，他換上了布魯斯的蝙蝠裝，戴上了布魯斯的蝙蝠頭盔。
可靠的黑灰影子從天而降，他嚴肅地，幾乎是莊嚴肅穆地，原本盛滿瘋狂的藍眼睛變得鎮定，“我知道了。”
“你把他們卷入你的遊戲.......”傑森說不出自己的感受。
今晚他見識了太多。
跟現在比，先前竟然真的算小打小鬧？
“頭罩，檢查傷亡。”黑灰影子說。
傑森看着老瘋子假冒布魯斯，他覺得他在做夢。
另一個世界的老頭為什麼是這樣？
小羅賓......
對，小羅賓......
“我不能讓你毀了小羅賓......哥譚，你真的有意識到這樣是正确的嗎？”
“你在制造混亂......你才是他們中最大的犯罪瘋子......你已經瘋了......”
黑灰影子用他那低沉又冷靜的聲音糾正：“我很好，有一點你說錯了，我隻是半個瘋子，另外一半依然正常，至于小羅賓，他和夜翼都是我的責任。”
下一秒，他笑了。
“朋友們，我又回來啦！”
“喜歡我的新裝扮嗎？”
本來蝙蝠俠來是很高興，本來打打鬧鬧是很正常，但是蝙蝠俠和紅頭罩聊天爆出的内容很不正常。
罪犯抱怨的聲音越來越小。
黑灰影子笑嘻嘻，“我在此澄清，我就是蝙蝠俠。”
罪犯驚恐地看黑灰影子放倒他們的希望，又把紅頭罩像拖貨一樣拖到車裡，他們撲上去想救紅頭罩卻被邪惡的爪蝠人擊倒。
“你不能帶走紅頭罩——”
“紅頭罩——你醒醒哇，他不是蝙蝠俠！”
“救命——蝙蝠俠——救命——”
“報警......對，條子——救命啊——”
嚎了幾嗓子，他們安靜地躺在地上出氣多進氣少。
越來越多的受害者加入深夜舞會，他們試圖占據道德最高點道德譴責爪蝠人。
可是他們罵架沒罵過，最後千言萬語變成蝙蝠俠會阻止你。
黑灰影子樂了，“不是吧，老兄，别哭啊，夜還很長，我們有的是時間度過今晚。”
被抓住脖子的罪犯看見爪蝠人掏出一個注射器，“你要幹什麼？！你——你——不要過來啊！！！”
黑灰影子露出一個笑容，明亮的藍寶石一閃一閃，“腎上腺素。”
受不了，完全受不了，他們看着這人穿着蝙蝠俠同款披風，用着蝙蝠俠同版飛镖，說話也是一股壓抑、冷靜的腔調，但表情不像！
“蝙蝠俠根本不笑！”
“你不許假冒蝙蝠俠！他不像你這樣！爪蝠人——你滾！滾——啊！我們不歡迎你！”
“這成何體統！蝙蝠俠隻有一個！你是誰！你到底是誰！你在玷污蝙蝠俠的榮耀！滾出蝙蝠俠的城市！滾出我們哥譚！”
“你不是蝙蝠俠！蝙蝠俠一定會回來救我們！就算你穿得像又怎麼樣！我是不會承認你是蝙蝠俠的！你就是個假貨！”
聽到抽象市民的抽象話，黑灰影子回以笑聲，“哈哈哈哈哈！各位，玩點角色扮演怎麼樣？我是來你們城市幫忙的新蝙蝠俠！”
罪犯罵罵咧咧又罵不動了。
黑灰影子給他們松了松骨頭，他忽視受害者的慘叫，逮着傷口一直揍，“你們很精神，我很高興。”
“新來的蝙蝠俠為啥殺人？”
“咋不說我毀滅世界呢？”
“那我問你，你在我位子，能不能撐這麼久，能不能搞定每晚發生的所有事？”
“能不能？”
“我不夠理智嗎？”
“我瘋沒瘋你們不知道嗎？”
“回答我！我的行為有問題嗎？嗯？”
“你回答我。”
“你們這些說搞社區服務的。”
“回答我！”
看着爬都爬不起來的哥譚罪犯，黑灰影子冷笑。
“我是超級英雄嗎？”
“我幹的哪樁事跟超級英雄沾邊？”
“我合法囚禁、合法入侵、合法揍人是不是啊？”
“說話！”
“還新來的蝙蝠俠為啥殺人。”
“那我再問你，老的那個呢？”
“他就沒非法囚禁、非法入侵民宅、非法聚衆鬥毆嗎？”
“回答我！”
“誰是罪犯鬥士！”
“騎士帶幾個少年犯飛來飛去，你們有沒有通知警局，你們敢不敢抓？”
“一個穿蝙蝠裝的成年人，帶着一群花花綠綠的小孩在法外行事啊，能說他們殺人嗎？”
黑灰影子切到白天的聲調，惋惜地搖搖頭，“ 哎，你看這個新人就是不一樣。”
“他在僞裝蝙蝠俠！”
“他是新來我們哥譚的超級反派。”
“找找自己問題好不好？”
“然後天天逼逼，把人逼的逼瘋了，把人逼的出格了，把人逼的激進了，又開始繞過來說什麼，哎呀，你太激進了，你太出格了，你是假的蝙蝠俠。”
“媽的，真的是避重就輕，不談我為什麼激進，隻談我激進的表現，要要要殺人了啊，就完全閉口不提是什麼原因導緻你這樣的啊。”
“你告訴我，我他媽在我的城裡劃線，你們怎麼不多找找自己的問題，你們這群□□。”
“哎，又反過來，為什麼别人就演你呢？為什麼騎士沒你激進呢？為什麼就你脾氣暴躁就你越線殺人呢？”
“那我哪裡知道哎。”
“騎士比我瘋呗。”
“他管理得比我好呗。”
“那我攤上你們，我自己倒黴呗，那還有什麼辦法，你們已經很病态了。”
“夠了！你到底在幹什麼！”拆完一半炸彈的布魯斯展開披風，從天而降。
黑灰影子向黑暗騎士展示垃圾市民，“嘿，騎士，你喜歡不可回收垃圾嗎？”
“收到禮物了吧？挺酷的吧？有什麼感想嗎？禮物，酷不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