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楚肖肖真的覺得自己很傷心了,但就是哭不出來了。
導演喊:“再來一遍!”
楚肖肖盯着男主受傷的臉,努力把他想象成斷她零花錢的老爹,好氣啊,她哽咽着,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你怎麼能死!你個大傻子,不可以死!”說完,她入戲太深,揮手給了男主一個巴掌。
“……”
導演受不了了,把場務喊過來一通咆哮:“你他媽從哪找的群演?小腦短缺了吧,你自己看看她适合演醫生嗎,我看她适合演智障!”
最後楚肖肖換了衣服,從戲份最多的群演變成了隻有一個鏡頭的智障。收工的時候,好幾個嫉妒她的群演走的時候故意撞她,楚肖肖捂着被撞疼的胳膊,踢翻凳子,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走在最前面的男生翻了個白眼,一臉不屑:“怎麼,你還沒被導演罵夠,又來這找罵了?”
男生叫薛晚,楚肖肖最讨厭的就是他,整日閑得無聊在自己面前刷存在感,好像全世界都欠他似的:“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死娘炮,也不知道誰天天半夜穿着四角褲敲導演房門!”
這可是大新聞啊!
薛晚臉刷一下白了:“你罵誰娘炮呢?”
楚肖肖掏了掏耳朵,沖他翻了個白眼:“誰問就罵誰咯,這還用問?”
對方被回怼,竟一時啞口無言,半晌憋出來一句:“神經病!”話音剛落,感覺小腿一麻,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痛。
楚肖肖闆起臉,像一朵唬人的霸王花:“你這張嘴不會說話就把它縫起來,你要是再在背後說我壞話,我就把你揍到親娘都不認識!”不行,越說越氣,她擡腿,又一腳過去。
薛晚這回疼得呲牙咧嘴,說話都不利索了:“你,你給我等着!”
這時,有人注意到了屋裡的動靜。
“幹什麼呢?”
楚肖肖臉變得很快,笑嘻嘻的:“我跟薛群演切磋演技呢,取長補短,互幫互助嘛!”
對方催促:“要鎖門了,你們快點收拾,别切磋了。”
“好嘞,這就走。”楚肖肖抱上一堆東西,走到門口,惡狠狠地剜了一眼薛晚。
零點,烏雲散開,露出半個月牙,籠罩着一層薄薄的輕紗。
“喵。”
“喵。”
草叢裡,一個毛茸茸的腦袋拱出來,是附近流浪的野貓,它聽見腳步聲,匆匆縮回腦袋。
地上兩道身影糾纏,吻得難舍難分。女人的裙子褪到肩膀,香肩微露,被吻得喘不過氣:“瑾瑜…”
男人從他脖子裡擡起了頭,耳後還有胭脂,他生了一張很有書生氣的臉,眼型略微狹長,鼻梁兩塊塌陷,是被眼鏡壓出的印子,他周身的氣質,很像一個人。離家有二子,蘇瑾瑜這個名字不常聞,但偶爾能在娛樂場所聽見,他手下有一家影視公司,隻簽約了一個人,便是沈拂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