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越趴在床上,叼着煙,不屑地嗤一聲:吵到我了,不行?
他他媽就是不爽罷了。
這條消息剛發出去,立馬出現一個紅色感歎号,他被拉黑了。
操。
他磨了磨牙,每次一跟離笙說話,他就想殺人。
卧室門被推開了,楚肖肖頂着爆炸頭進來,還沒睡醒:“忘了告訴你,我今天要跟朋友逛街,中午不回來吃了。”
“和誰逛街?”
楚肖肖重複一遍:“朋友。”
楚清越扔下手機,走過去:“我認識嗎?”
楚肖肖莫名其妙瞥了他一眼:“和你有什麼關系?”
管得也太寬了吧。
“行,和我沒關系。”楚清越退一步,盯着她的雞窩頭,“幾點回來?”
“再說吧。”楚肖肖打了個哈欠,轉身往浴室走,“我洗個澡,你幫我把床上的衣服拿過來。”
楚清越進了她卧室,床上很亂,放着一堆五顔六色的衣服,提高嗓音,他問:“哪件?”
“黑色裙子。”
楚清越在最下面找到了她口中那件黑色裙子,哪裡是裙子,兩根這麼細的帶,一扯就斷了,她真是長大了,膽子也大得不行,穿成這樣見朋友,要給誰看?
遑論男女,他一概不知。萬一遇到壞人怎麼辦?
浴室傳來水流聲,她調适完水溫,露出一個毛茸茸的腦袋:“能不能快點?”
楚清越拿了另一套保守的半袖和長褲,扔給她。
楚肖肖不可思議:“我說黑色,不是紅色配綠色。”
楚清越面無表情:“我色盲。”
那裙子和褲子總不能認錯啊。
楚肖肖甩甩腳上的水,拉開門:“算了,我還是自己拿吧。”
楚清越單隻手握住她肩膀,一用力,楚肖肖整個人調轉方向,和他面對面:“那件太醜了。”
楚肖肖打掉他的手,有點生氣了:“你說醜就醜,那是你沒審美。”
“乖。”楚清越無奈地哄她,“你聽點話,哥哥是為了你好。”
就他會說鬼話,楚肖肖翻了個白眼,不想理他。
楚清越說:“我給你換件别的,别生氣了。”頓了頓,他又特地強調,“但黑色的不能穿。”
楚肖肖扭頭進了浴室,砰得關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