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子僵硬,差點沒握穩傘,開口時嗓音微啞:“确定嗎?”
江泠又靠近他一些,距離被拉得很近:“嗯。”
從來沒有這樣确定過。
離笙單隻手抱緊她,低頭吻過去。
嘴唇輕觸,雨季漫漫,成了這一刻唯一的溫度。這是蜻蜓點水的一個吻,他沒有停留太久,在理智失控之前,離開了她的唇。
“不能再親了。”
江泠茫然地望着他,似乎在問原因。
離笙神色如常,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和她講:“有一句話,叫發乎情止于禮。”
不知是在催眠她還是催眠自己。
他怕做出失去掌控的事。
若是細看,他的眼角除了紅血絲,還有一點不同尋常的潮紅。
江泠有些羞赧地低頭,脖子臉頰都發燙:“嗯。”
他說的,好像是她欲求不滿。
離笙又把她往裡面帶了帶,确保不會被雨淋到,然後把傘放在地上,抱了她一會。
好聞的香氣鑽進嗅覺,變成了情動的催化劑。江泠想,若把妖分等級,離笙一定是最禍亂人心的妖,她修為低淺,受不住誘惑,整顆心都被偷走了。
要是時間能停在這一刻就好了。但鐘表的秒針還是會轉的,擁抱也會結束。
江泠從男人懷裡出來,目不轉睛看他的臉,怎麼都看不夠:“你回去要好好休息。”
離笙拾起傘,和她說:“明天我來接你,帶你去一個地方。”
江泠很好奇:“去哪?”
“到時候就知道了。”
他走下了台階,撐着一柄黑傘,長身玉立:“我看着你上樓,不然不放心。”
江泠其實想送他,猶豫了一下:“…好。”
她走得很快,跑到客廳陽台,打開窗戶,沖他擺擺手:“那明天見。”
他仰起頭看她,在笑:“明天見。”
八點,離笙剛回朝生閣,楚清越的信息就發來了。
他嚷嚷:以後談情說愛能不能找個隐秘的地方。
他就是想去個洗手間,沒想到一探頭,莫名其妙吃了一堆狗糧。
他接着發,不乏調侃:怎麼,有名分了?
幾秒後,收到一條回複。
四個字,多管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