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也是公衆人物,出門不帶口罩,還打傷了人,要不是他恰好在,恐怕視頻就得被有心之人傳出去。
她聽得懂,但心情很燥,不想說話。
楚清越覺得這個女人和離笙簡直一個性格,想罵人的沖動卡在喉嚨裡,不上不下,噎得他心肝疼。
人都被他清空了,就剩他們兩個,他得算算虧了多少,事後好雙倍賠他。
沒一會,電梯門開了。
女人突然擡頭,望了過去。
楚清越抱着胳膊,用下巴示意:“喏,人給你。”
離笙隻看了他一眼,就把視線轉到“江泠”身上,握住她的胳膊,把人帶走了。
“疼。”到了車上,她才說第一個字。
離笙看見她掌心流了很多血,好像被東西刮到了。
“把手伸開。”
她聽話地伸開手。
離笙拿了碘伏,一點一點給她消毒,全程沒有碰到過她,直到清理幹淨血迹,他才直起身子,眸色發冷:“你不是江泠。”
“這麼快就被發現了。”她撩起左邊擋住眼睛的頭發,同樣的一雙眼,神态卻大相徑庭,流光在閃爍,她笑得凄楚,“離笙,我終于見到你了。”
他對江泠以外的人都缺乏耐心:“你是誰?”
“我叫伏泠。”她眼眶發紅,淚水從眼角掉落,嗓音輕顫,“但你應該不認識我了。”
她們之間差的何止是一個字,橫亘着千千萬萬年。
離笙說:“我沒有必要認識你。”
冷淡得像對待一個陌生人。
“你不好奇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嗎?”伏泠渾不在意,淡淡地望向窗外,車窗映出他們的影子,恍恍惚惚,她似乎記起了那些早就遠去的歲月,“你相信轉世輪回嗎?”
“不信。”
“我猜到了。”有誰會相信這種虛無缥缈的東西,若真信了,恐怕才是真瘋了,“不信也好,能見到你我已經很開心了。”
離笙隻關心一個問題:“江泠怎麼才能回來?”
她沒回答,也沒再看他,靠着椅背,緩緩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