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是那句:哥,好久不見。看樣子他早就看了很長時間的戲。
離笙淡淡瞥了眼他,推開了卧室門,蘇瑾瑜唇角勾起,識趣地跟了上去,把房門反鎖好,回過頭,一隻鋼筆的筆尖便抵在了脖子上,雙手舉起,他偏了偏頭,似乎有些意外:“剛回來就這樣,合适嗎?”
“當然合适。”骨骼分明的手略微收緊,筆尖入了皮膚三分,他漆黑的眼,沾上了血的顔色,看着格外森然,“你管不好身邊的人,我身為兄長,自當該管教你。”
那種倏然的疼痛讓蘇瑾瑜倒吸口涼氣,舔了舔唇,他竟笑了起來:“哥,你是要殺了我嗎?你這個時候動手,老頭子可就在外面呢。”
“我殺了你又如何?”
“但我總得知道原因吧。”他擡着下颚,脖頸青筋暴起,血止不住地往下流,沾濕了衣襟,“這麼不明不白地死了,我真是不甘心。”
離笙擡眼,目光如寒潭,聲音緩緩道:“你讓人買通那兩個蠢貨對付江泠,存了什麼心思?”
蘇瑾瑜一直都知道江泠的存在,知道他假借火災中死去的女孩偷天換日,替換身份。但他不會說,因為他們都痛恨着同一個人,敵人的敵人,自然是朋友,他當初也是這麼保證,哥,你放心,這個秘密我會好好帶進棺材裡。
如果他帶不進棺材,那離笙必然将他送進棺材。
蘇瑾瑜先是一愣,而後想到什麼,眼底顔色變了變:“這件事我的确不知道。”
離笙并未收手,這份辯駁也不知聽進去幾分,血肉逐漸分離,再往前一點,就要刺穿他的動脈:“蘇瑾瑜,管好你的人,再有下次,我一定要了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