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裡,有人悄無聲息的潛入了三代火影的辦公室。
“三代大人,”銀白頭發的暗部站在三代的辦公桌前,低聲彙報:“清水優紀的身份調查結果隻有很模糊的信息,八歲喪父喪母,之後一直流浪。暫時沒有調查出與其他村子和國家有關系,但他會使用查克拉,也很敏銳。”
“那你的判斷呢?卡卡西。”三代火影放下手中整在處理的卷軸,卡卡西無意中看到卷軸中标注的“宇智波”。
卡卡西沒有猶豫道:“我認為沒有是間諜的可能性。”
三代火影歎口氣:“那樣就好,我相信你的判斷。不過接近鳴人的人一定要保證沒有問題,鳴人你老師的遺孤,還身負九尾之力,不能有一點閃失。清水優紀畢竟是外來人,辛苦你多關注一陣子吧。”
“是。”
“我聽說鳴人最近一直逃學,今年新來了一位老師,是個負責任的人,換成他來教導鳴人我也能放心一些。”
卡卡西沉默着沒有回話。
三代火影又轉移話題道:“說起來,清水優紀這孩子的小店開的怎麼樣?”
卡卡西想了想,道:“一直在虧本。”
三代火影苦笑:“和一樂那家店一樣,都是因為鳴人吧。”
卡卡西也很無奈,村裡不知道鳴人四代火影遺孤的身份,都把他當做異己對待。
“鳴人這段時間都在那孩子的店裡,應該很喜歡那個孩子吧。說起來我們村子也該給這些經營不善的小店出點補貼了。
卡卡西:“……是。”您老這心思不要太明顯。
炙熱的火光下,也存在影子。
連年的戰争後,九尾襲擊村子成了木葉的噩夢。
連綿的山火鋪面而來,地面激烈的振動着。爆炸帶動避難所劇烈的晃動,沙石各處飛揚灑落在人們身上。孩子們都吓壞了,到處都是他們的哭聲。
躲在避難所裡的人們緊緊抱着年幼的孩子和身邊的朋友,聽着外面爆炸聲轟響了一夜,忍者們呼喝的聲音也傳進人們的耳中。
等一切平靜下來,木葉村幾乎成了廢墟。
這是一場災難。
許多人在這場災難中失去了家人和朋友,辛苦賺下的家也夷為平地,連上任不久的影也為了保護村子犧牲。
災難隻留下一個承載了禍患源頭的孩子。
那個孩子體内存在着那種怪物啊,那還算是個人類孩子嗎?他能算人類嗎?
怪物。
無數怨氣和痛苦都向那個孩子而去,那孩子成了令人恐懼和厭惡的怪物。
從父母那裡聽來隻言片語的孩子們将這份厭惡延續了下去
沒有人願意接近身懷九尾的小怪物,孤獨的小孩從别人那裡隻能得到冷眼和辱罵。
記事起就獨自一人生活的鳴人,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睡覺,一個人坐在秋千上看别的小孩玩,偶爾去一樂拉面吃碗面,吃拉面是唯一讓他感到快樂的事了。
鳴人就這樣一個人長大着。
直到那天,很少有外來人的木葉新開了家早餐店,老闆是個不會說話的年輕哥哥,總是帶着笑容看着他,會溫柔的摸他的頭發。
總是邀請他進店裡坐,還會給他嘗新菜,雖然那些大部分都沒搬上菜單,老闆的菜單上永遠隻有包子和豆漿。
如果老闆是我的家人就好了,鳴人有時候會這麼想。
被注視太久,清水優紀将明天要磨的豆子泡進水裡,走到鳴人身邊坐下,指指他手中的包子,歪頭:怎麼了,包子不好吃嗎?
那是清水優紀新做的口味,鳴人回過神,不好意思的撓頭:“嘿嘿,走神了走神了。”
無所事事的下午,清水優紀打算和鳴人一起無所事事的發呆來着。
門外卻來了名不認識的忍者。
看起來隻有二十歲出頭的忍者從門口的布簾探頭進來時還說了句“打擾了”。
禮貌的忍者臉上有一條橫跨鼻梁的舊疤,面相卻不兇,他的視線在清水優紀和鳴人兩人間掃了一遍後,面向清水優紀:“你好,我是忍校老師海野伊魯卡,是漩渦鳴人的班主任,來找他回去上學,他已經連續逃課一個月了。”
清水優紀驚訝的看向鳴人,他以為鳴人沒上學呢。
鳴人立刻從座位上跳起來,面對清水優紀的視線莫名心虛。
“你是誰啊!我的班主任根本不管我去不去上學!别想抓我回去!”
海野伊魯卡面對鳴人的叫嚣,明顯有些不耐煩:“田中老師被調走了,從這個月起我就是你的新班主任。田中老師不管你,不代表我也任由你從我的課堂上逃課。我既然成了你的班主任,就會對你負責。”
鳴人非常抗拒回學校,立刻就要跑,清水優紀眼疾手快攔了他一下,鳴人邊掙紮邊道:“老闆你快放開我,我才不要回去上學!”
清水優紀不肯放開他,見鳴人更用力掙紮,幹脆環住他的肩,把他鎖在懷裡,鳴人立刻老實下來。
清水優紀掏出他的本子寫字給鳴人看:不可以逃學,上學很重要。
鳴人郁悶道:“上學有什麼意思,老師講課我根本聽不進去。”
清水優紀暼一眼還站在門口,用目光觀察鳴人和自己的伊魯卡,稍微傾斜了角度,寫給鳴人:那是老師講課有問題,現在不是換了新老師嘛,鳴人給新老師一個表現的機會嘛。
鳴人根本不想回那個讓他更直觀感受到孤獨的地方,但是看着新老師一直觀察着清水優紀寫字的樣子,他不想讓這個人在心裡猜測清水優紀的缺陷。
鳴人瞪了伊魯卡一眼,對清水優紀說:“我聽你的,我回去上學。”
清水優紀欣慰的沖他微笑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