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李維奇就離開了。
陳佑有些茫然的看着李維奇的背影,可是,從沒有人在他背後為他兜底啊。
陳佑在外面沒坐多久元鳴洲的電話就打來了:“你在哪?”
“随便走走。”陳佑起身往回走,那邊元鳴洲聲音微不可察的沉了下去:“你和誰在一起?”
剛剛結束後,秦禮就不知道去哪兒了,元鳴洲回來後去休息室,陳佑不在,去化妝間,也沒有人,當下就覺得不好。
陳佑步子一頓,看向對面走來的秦禮,垂下眼睛:“沒有和誰,我一個人。”
陳佑短暫的停頓被元鳴洲捕捉,他咬牙切齒的喊了聲陳佑的名字,立刻挂斷電話。
秦禮緩步走到陳佑面前,也不說話,隻是笑盈盈的看着陳佑。
陳佑不敢去看秦禮的眼睛,低垂着頭,輕聲道:“秦禮哥。”
秦禮笑道:“我還以為小佑不認哥哥了呢。”
“怎麼會?”陳佑看向秦禮,剛要說話,就看到從樓裡出來的元鳴洲。
元鳴洲看着他和秦禮的方向,臉色陰沉,他大步走過來,一把拉住陳佑的手腕就走,力氣大到幾乎把陳佑的手腕捏斷。
陳佑痛呼一聲,緊咬着牙關不吱聲。
秦禮突然攔住元鳴洲,捏住他的手腕,沉着臉,一字一字道:“你弄疼他了。”
一句話直接點燃元鳴洲,他一把甩開秦禮:“老子的人特麼用你管,管好你自己,少特麼一天到晚惦記老子的人!”
說完狠狠撞了秦禮一下,秦禮還欲再說什麼,見陳佑緩緩搖頭,最終還是放了手。
元鳴洲扭頭看向陳佑,一把把人拉過來,咬牙道:“陳佑你就這麼耐不住寂寞嗎?當着老子的面兒就勾引人。”
陳佑深吸了口氣,呼吸都在顫抖,他低聲哀求:“鳴洲,我們回去說,好嗎?”
元鳴洲盯着陳佑的眼睛,從他手中拿過咖啡摔在地上,冰涼液體濺在褲腿上,在褲腿留下一片褐色的污漬。
元鳴洲又警告的瞪了秦禮一眼,這才拖着陳佑離開。
一路拉着人到了儲物的庫房,一把把人甩在一旁的沙發上,跟着傾覆過去。
陳佑腦子一陣嗡鳴,瘋狂掙紮起來,他低喝着:“元鳴洲你瘋了!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元鳴洲不說話,眼睛一片通紅,既然陳佑這麼不知足,那他就好好滿足他。
巨大的撕裂感讓陳佑恍惚,他緊緊抓着沙發,牙齒在下唇咬出清晰的血痕。
元鳴洲的怒氣肆虐的撞擊着他,幾乎要把他撞碎。
結束後,元鳴洲摔門而去,留下一片狼藉。
他站起身,把門反鎖,把這裡收拾的看不出發生過什麼,靜靜坐在沙發上看着屋頂的燈。
這個庫房沒有窗戶,陳佑看不到外面的天色,隻能根據手機的時間判斷有沒有天黑。
這會兒時間還早,他怕别人看到他的狼狽,就靜靜等着天黑,隻希望别有人來。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看着時間差不多了,陳佑起身走到門邊,把耳朵貼在門上,他不知道錄制有沒有結束,隻是聽着外面沒什麼動靜,這才從庫房離開。
他慶幸元鳴洲沒有把他的衣服撕壞,不然他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來參加選秀綜藝的選手在園區有專門的宿舍,導師們在對面的酒店定了房。
來的時候工作人員已經把房卡給了他們,除了元鳴洲的房卡在他這裡,其他人的都已經給了他們。
陳佑和豆浩住一間,元鳴洲他們這些導師住的都是頂樓的套房。
回到房間,陳佑快速沖洗了一下,把衣服拿去洗衣房洗了,這才回到房間。
躺到床上,身上疼得厲害,更多的是對元鳴洲的無力。
明明不喜歡他,卻要表現出對他極強的占有欲,他過去也曾誤會過元鳴洲是不是有一點喜歡他呢?可結果隻是自取其辱。
空調溫度不高,陳佑翻了個身,把自己裹進被子,不知不覺竟睡了過去,直到被電話吵醒。
迷迷糊糊摸到手機,手機那頭傳來豆浩的聲音,聲音很輕,鬼鬼祟祟的:“陳佑哥,你在哪兒啊?”
節目錄完了,回到休息室,裡面空無一人,元鳴洲沉着臉不說話,豆浩也戰戰兢兢的。
陳佑呼了口氣,呼吸有些重,聲音也有些啞:“我在酒店。”
豆浩聽着陳佑聲音不對:“陳佑哥,你又生病了嗎?”
“嗯?”陳佑腦袋懵懵的,他擡手摸上額頭,好像真的有點燙,他把臉埋在枕頭上,“沒事。”
元鳴洲靠在沙發上,手指不斷滑動手機界面,注意力全在豆浩那邊,聽到豆浩說陳佑生病了,霍地起身,把豆浩吓了一跳。
豆浩捂着電話,看向元鳴洲,結結巴巴道:“鳴、鳴洲哥。”
元鳴洲不語,面上陰晴不定,他對豆浩道:“你去買點消炎藥和退燒藥送我房間。”
“好。”豆浩應着,元鳴洲已經離開,等徹底看不到元鳴洲的背影後,豆浩有些茫然了。
陳佑不是和他一個房間嗎?為什麼要把藥送到元鳴洲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