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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中文 > 決裂後侍郎大人火葬場了 > 第70章 幻覺

第70章 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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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字卿的舊傷剛好了五六分,馬上就添了新傷,穆浩然見了大驚失色,以為是在鹿潼書院沖突時被大理寺的人所傷,當即立下軍令狀:“字卿放心,本官必然為你讨回這個公道,便是舍了這官身,也要讓大理寺不得安甯。”

“多謝尚書大人挂心,”謝字卿嘴角一揚,擺出一副:不要再假惺惺了的神色看着他,又道,“不是大理寺幹的,我自己玩的時候傷的。”

“哦?”穆浩然将信将疑。

謝字卿一笑:“大人寬心,下官這次不告假。”

最近事忙,他休息不得,東洲客的事對外照舊查着,謝字卿估計,以大理寺的速度,再有三五内便能查到霁州霜紅書坊去,他算着日子,總是先大理寺一步交上些線索,或是放出些迷惑人的引子,次次都讓丁若愚撲了個空。

公務越忙,謝字卿越是自得其樂,隻有忙到無瑕亂想,他的心中才能得片刻安甯。

不過安甯也安甯不了多久,收到宋疏遙的來信,他難以入眠。

宋疏遙在信中問到東洲客的事,那些包庇之法隻能瞞得一時,他自然有自己的辦法護着她,既然賢王一黨對她不利,那他就不會讓賢王登基。

天命無常,惟德是輔,李嶽川不是隻有李庭一個皇子,那皇位,應該德者居之。

他不吝将自己的想法告訴宋疏遙,可他正在因蘇忱之事而生氣,便冷着臉寫了兩封例行公事的回信,隻是都沒能寄出去,他覺得宋疏遙看了那些冷冰冰的字不會高興。

之後又寫了一封無微不至,面面俱到的,可想了想,倒沒必要,反正宋疏遙也不領這個情,看着之後興許更加反感。

思來想去,才在第三日寫了十六個字給她,他想這回應是妥帖了。

宋疏遙的那些信他也不想要了,甚至連宋疏遙早前給他寫的那些都想退回去,想了想還是沒舍得,便将她寫給蘇忱的還了回去,眼不見心不煩。

如此風平浪靜地過了幾日,直到五月底一場大雨,謝平風塵仆仆地從外面回來,特意去詩社告訴他:“堂兄,蘇敬之的父親蘇長史下月初要來東都,這已經沒兩日了。”

謝字卿靠在榻上,手裡拿着暖爐正在看書,大熱天身上披着大氅,聞聲頭也沒擡,平靜道:“知道了。”

謝平以為他沒聽懂,正容亢色補充道:“蘇長史是來給疏遙和蘇敬之操辦婚事的。”

謝字卿這才不耐煩地擡頭看他,蹙眉道:“所以呢?我派人把他殺了?”

“……”謝平一噎,嘀咕道,“堂兄就知道拿我撒氣……”

“你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樣子。”謝字卿罕見地跟他較真,語氣裡都是明顯的遷怒。

謝平知道他心裡不舒服,也不敢再說話,躊躇了片刻才道:“堂兄,你若還有什麼心願,趁着疏遙還沒定親,這兩日我幫你辦了。”

聞言,謝字卿無比嫌棄地别過眼,不願看他,望着軒窗冷笑了一聲。

謝平這才意識到自己話中的不妥之處,找補道:“我沒有咒堂兄死的意思……”

此話一出,他自己也沉默了。

謝字卿沒再理他,自顧自看着窗外大雨,不知何時,他開始懼怕這樣濕冷的雨天,悲哀,無望,覆水難收。

雨瀑傾盆而下,看了一陣,竟又覺得雨水是從地上往天上倒流,天翻地覆,一時分不清乾坤。

他不禁渾身一冷,淡聲道:“你去幫我準備些賀禮吧。”

第二日雨停,賢王邀謝字卿小聚,地方由謝字卿來選。

他應下,提出想聽大師講經。

前年,李嶽川下令,在宮中修建一座禅音閣,供奉佛家寶物珍品,這事之前是太子的差事,李恒死後,便成了賢王李庭的活兒。

現今,佛像大都已經塑成,金銀鑄像不下上千,謝字卿端坐在萬丈金身之下,睜眼與佛相望。

殿内檀香袅袅,梵音四起。

佛言:“愛欲之人,猶如執炬,逆風而行,必有燒手之患。”

人懷愛欲,不見道者。

淫心不除,塵不可出。

難怪大淵百姓信佛,無處可求時,唯有佛祖才能聽人一言。

他聽了一日的經,臨走時,李庭贈了他一串相珠,說是請朝梵寺的大師開過光,佩戴有安神之效。

珠有淡香,謝字卿防着他,并不佩戴,回了府就将相珠供奉在祠堂,又在祠堂跪了許久。

他今日歇得早,不到戌時便躺下了,興許是白日裡身照神光,得了感化,沒多時便睡着了。

迷蒙中,隻聽見吹吹打打,是迎親時喜慶的調子,謝字卿從未在府上聽見過如此吵人的喜樂,當即蹙起眉,翻身而起。

仆役迎上來給他披上衣服,是件白色的,謝字卿擡眼去看,見那仆役也穿了白衣。

舉目四望,詩社裡也是白,是宣紙,紛紛揚揚的。

謝字卿的眉心蹙得更深,問仆役:“外面是什麼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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