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沒想到宋渂居然這麼狠毒，連親弟弟都不放過。”邵文軒難以置信，相比别人，居然是宋洮狀況這麼嚴重。

沈喬盯着宋洮看了一會兒，心裡的大石頭始終沒有落下，他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宋渂到底在策劃什麼？借别人擺脫吞雷巨猿還有個說法，但借宋洮之手無差别攻擊，損人又不利己，他究竟目的何在？

*

異火在丹爐中靜默地燃燒，程晏辭坐在一旁，心卻怎麼也靜不下來。

“程兄，該換班了。”顧衍殊起身坐到他對面，入夜前他們便說好，下半夜換他來守。

程晏辭苦笑着搖搖頭，他還從未如此失态過，“我這心裡總覺得不踏實，就和顧兄一起守夜吧。”

程晏辭堅持，顧衍殊便也不勉強。

而在他們身旁，變回正常體型的鴖依偎在宋泓和方墨霄中間，翅膀正好一邊攬一個，像這樣擠在一塊睡起來暖和得很。

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嘈雜，隐隐能聽見打鬥聲。

顧衍殊立刻警覺起來，啟動他留在山洞外面的陣法，查看外面的情況，鴖聽見動靜也馬上用翅膀把兩人拍醒。

根據陣法回傳的信息，顧衍殊的表情也變得凝重了起來，霍然起身，“外面亂套了，我們得出去看看。”

“好。”程晏辭聞言就要跟着一起出去。

顧衍殊伸出手攔在他身前，“程兄，不論看到什麼，保持鎮定，不要被卷進去。”

程晏辭的表情僵硬了幾分，隻覺有一股寒意竄上來，涼得他心中發空，“好。”

幾人謹慎地從山洞出來，在顧衍殊陣法的掩蓋下，氣息足夠隐蔽，沒有驚動到外面的人。

然後，他們看到了混亂的一幕。

“殺了他！殺了他！他就是個瘋子！”

“給我滾開，你們都該死！”

外面好幾個門派的弟子殺紅了眼，戰在一處，亂成了一鍋粥。其中有一人以鎖鍊為法器，神色空洞而淡漠，在他周圍的修士，無一不挂了彩，身上的傷口血流不止。

看見那人，程晏辭瞳孔收縮，腳下一個踉跄，喉嚨深處擠出來一句，“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