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奶奶的,喝酒去,一醉解千愁。
很少有人會在大早上喝酒,費三也沒這個習慣,不過他想不到什麼地方可去,幹脆鑽進酒吧,先喝兩杯再說。
費三在酒吧裡面找了個不起眼的地方,要了一瓶威士忌,這酒雖然不合他口味,但二鍋頭不是常有的,隻好将就一下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費三先給自己灌了一杯,緊接着又倒滿酒杯。
“哎呦,我說嘛,你小子一定會在這裡!”
酒吧門打開,一群人湧了進來,打頭的是丁怒,後面跟着韓笑、洛達、唐嘴和碗叔。
費三在格鬥場認識的這幾個人全齊了,什麼情況?組團拿我開涮來了?
“我們找了你一早上,你倒是很悠閑,一個人跑這裡來了。還好我聰明,猜到你會跑這裡來喝悶酒。”
丁怒搖晃着他巨大的身軀,走到費三面前,拉開一把椅子坐了下來,其他人也陸續就坐。
“唐嘴,你嘴甜,去吧台搞點好吃的。”丁怒指揮着唐嘴。
“為什麼總是我?”
“誰讓你能言善辯呢?少廢話,趕緊的。”
唐嘴很不情願地站了起來,轉身就是滿臉堆笑,往吧台走去。
“兄弟,你的事情我們都知道了,今天來不為别的,就是給你打打氣,别丢了咱們格鬥場的威風。”
丁怒一拍桌子,哈哈大笑。
費三見這些人全來看自己,心裡一陣溫暖,對謝老闆的火氣頓時消了一半。
特别是韓笑也來了,雖然她坐在一邊沉默着,但費三能感覺到她很關心自己。
來格鬥場這些天裡,費三從這些人身上學習了很多東西,他們每個人都來自不同的地方,身份背景都大不相同。
但有一點兒是肯定的,大家都站在同一條線上,生死與共。即便是在擂台上打得你死我活,但那終歸是表演,情誼始終是真的。
費三很感動,有了這些人,他覺得這個格鬥場也沒有多麼可怕了。
很快,唐嘴端着兩盤小吃走了回來。
“費兄弟,我可聽說了,你這場挑戰賽可不一般啊,麻總和謝老闆打賭,他的幾乎全部身家都壓在裡面了。”
唐嘴放下盤子,小聲對費三說道,生怕别人聽到似的。
“我說唐嘴,你大點兒聲,這件事整個武道會場都知道了,怕什麼?”洛達性子急一些,吼了唐嘴一句。
“傻大個,你急什麼,我還沒說完呢。”唐嘴瞥了洛達一眼,接着往下說。
“因為這個挑戰賽的名氣實在是太大了,傭金券的印制數量是平常挑戰賽的十幾倍,甚至好些隻是看熱鬧的客人都買了券,那些傭金券的金額甚至遠超過麻總和謝老闆相互間的合同。這直接開創了武道會場最近幾十年來的單場比賽金額新高。費三,你要是輸了,咱們這處地方,就得換老闆了。當然,如果你赢了,麻總的财富,恐怕能排進龍空城前三了。”
“是嗎?你小子消息可夠靈通的。”丁怒伸手抓了一把零食,盤子瞬間空了一半。
“那當然,我是誰呀,咱們格鬥場裡還有我打聽不到的消息?”唐嘴洋洋自得地說道。
“幾位大哥不必擔心,小弟的性命值這麼多錢,死了也算知足了。”
費三拿起剛倒滿的酒杯,一飲而盡。
“小兄弟,你也别悲觀,你昨天打我和唐嘴的那一拳,我們現在還沒恢複好呢,有這實力你還怕什麼?”
碗叔說了一句,随後把他那個破碗拿出來,倒了一些酒進去,對費三敬了一下,然後小喝一口,吧嗒吧嗒嘴。
“有你們幾個,我費三什麼都不怕,來,幹了!”
費三也舉起酒杯,沒等别人響應,就再次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