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十四行詩破窗而入,劍光斬斷追來的觸手,"她是'橙花幫'的第六席!"
紅裙女子輕笑,高跟鞋尖突然彈出利刃:"錯了,現在是第七席——多虧你們弄丢了我的備用心髒。"
舞池的燈光驟然血紅,維爾汀的懷表開始逆時針瘋轉。斯奈德突然将她推給十四行詩:"帶她去找小星星!這裡交給我和......"
她瞥向紅裙女子,露出挑釁的笑:"和這位赝品小姐。"
星銻的尖叫聲指引他們找到地下室入口。
瑪蒂爾達正在操作台前哼着安魂曲,星銻被固定在液壓床上,雙腿已經變成半透明的魚尾狀能量體。更可怕的是,她的胸腔被改造成玻璃艙室,裡面遊動着發光的深海胚胎。
"歡迎參觀'新人類'孵化器。"瑪蒂爾達的機械手撫過星銻顫抖的魚尾,"當箱庭崩塌時,這些孩子會成為諾亞方舟。"
維爾汀的懷表突然射出光束,在瑪蒂爾達臉上灼出焦痕。翡翠色的機械義眼脫落,露出下方布滿齒輪的金屬眼窩——每個齒輪都刻着不同年代的數字。
"你果然不是人類。"十四行詩劍指她的咽喉,"基金會知道你是時空遺民嗎?"
瑪蒂爾達的笑聲混着電流雜音:"親愛的,我才是基金會的原型機。"
操作台突然爆炸,星銻的魚尾拍碎束縛裝置。維爾汀撲過去接住她下墜的身體,卻被發光的血管纏住脖頸——那些深海胚胎正在通過血管寄生。
"吻我......"星銻突然睜開發光的瞳孔,"像......像你吻斯奈德那樣......"
地下室的溫度驟降。
維爾汀的唇在即将觸碰星銻的瞬間,被斯奈德染血的手指擋住。灰綠短發的少女從時空裂縫中跌出,胸口插着紅裙女子的高跟鞋刃。
"出軌可不行啊......"她将沾血的手指按在維爾汀唇上,"你的疼痛......還在我這裡存着呢......"
瑪蒂爾達的機械臂突然暴長,刺穿斯奈德的肩膀将她釘在牆上:"真遺憾,你的十分鐘到了。"
維爾汀的懷表轟然炸裂,七個齒輪嵌入不同時空。在絕對寂靜降臨前的刹那,她做了兩件事——
咬破斯奈德按在自己唇上的手指,将混合着兩人血液的疼痛注入懷表殘骸;
然後,吻住了星銻發光的嘴唇。
時空在三種不同的血腥味中重構。
當維爾汀再次睜眼時,發現自己左手被斯奈德緊扣,右手被星銻的魚尾纏繞,而十四行詩的劍正橫在瑪蒂爾達脖頸。
暴雨在窗外繼續倒流,但所有人的懷表都指向同一時刻:
1999年12月31日23: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