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魚坐着警車的副駕駛上靠着窗,看着前面開的飛快的高知宇,轉頭去問陳意,“他平時也是這個吊吊的樣子嗎?會不會有很多人想揍他。”
陳意一邊開車一邊回答他的話,“你當我們組長是吃素的嗎?那身手簡直好的不得了,我們特案組是特意分出來的,組長以前在别的隊裡不僅當過隊長還破過很多案子。
然後那些被搶了案子的人就去投訴了頭兒,肖局就特意把我們給分出來,建立了特案組,目的就是想要我們頭兒閑一點,别年年都去搶别人業績。”
裴魚啧啧稱奇,“所以現在我們組就隻有七個人,我、他、你、洛川、王博、何洛塵、藍芩,還說讓他閑一點,剛建立就去了案發現場,這也是夠嫌的”陳意也是很無奈的,繼續專心開着車。
到了現場他們下了車,往小區裡看去,隻有七樓,高知宇快步帶着他們往三樓案發現場去,打開門和李彬的現場一樣,何洛塵和藍芩先一步進去,到處都是噴灑的血迹,客廳裡沒有屍體,裴魚還站在外面和大媽交流。
“大晚上的,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我就是房子漏水了,想上去問一下是那個弄的,敲了半天門都沒有人應,我就回家去了一看,有血流下了,吓得我趕緊報警了”
裴魚一邊安慰着大媽的情緒,一邊拽了拽高知宇,高知宇瞟了他一眼,叫别的警員接替他安慰大媽,那大媽也不管換人了,拉着人就是一頓唠訴說着她的委屈。
高知宇和裴魚進去,滿牆的血迹,讓裴魚有些不适應,轉頭走向更裡面,高知宇看着被砸壞的電視機。
還有茶幾上擺着和上一個現場一樣的蠟燭供品,幾張符紙被壓在下面,高知宇仔細的看了看,湊近聞了聞符紙的味道。
不是用毛筆寫的是打印的,有一小處還重疊了,顔色還淺淺的,感覺挺殘次的,高知宇都不知道是該誇他勤快還是懶,為什麼第一現場沒有,第二現場整了個殘次的放在這。
裴魚走向卧室,勉強還好血迹不是那麼的多,裴魚慢慢打量着,擡腳走到床頭櫃那裡,拉開看了看,都是一些零錢和散亂的煙,又走向窗邊,瞅見有些灰塵,很快又擡起頭走到衣櫃面前,伸手拉開衣櫃。
沉默的了幾秒,默默拉上衣櫃門,走了出去,高知宇看着他從卧室裡出來,表情有點耐人尋味,就問了一句“怎麼了?”
裴魚往陽台那裡走去,腳步頓了一下“我在慶幸我今天一天沒吃飯,我還是幸運的,另外叫何洛塵和藍芩去卧室裡吧!裡面有顆頭上供呢”随後繼續往前走。
在離陽台隻有一步的距離,裴魚停下,夜晚的風把陽台的窗簾吹的飄起來了,對面的小區樓裡的燈都還亮着不少,裴魚最終跨了過去,腳剛落地。
一把刀就向他刺過來,裴魚後退了一步,刀又刺了過來,裴魚來不及反應摔倒在地上,手臂上多了一道劃痕。
巨大的聲響讓高知宇很快反應過來,轉頭沖向裴魚,那人也從旁邊的水管上滑下去,跌跌撞撞的跑了,高知宇想從樓上跳下去,看着裴魚坐在地上,啧了一聲又回來了。
裴魚看他回來很疑惑,從地上起來,一隻手拍了拍衣服,“你回來幹嘛,不去追嗎?慢點人跑掉了怎麼辦,誰負責。”
高知宇不去理會他的話,拎着他後領子把他帶了出去,裴魚一邊掙紮,一邊說“你幹什麼?那麼大個線索你不去追他,拎我幹嘛?”
高知宇瞪了他一眼 ,“閉嘴,他又跑不掉,王博和洛川還在外面的。”
聽到這裡裴魚終于安靜了,生氣的抱着手,由他拎着自己,到了屋子外面高知宇把何洛塵叫到外面,“在瞪要成鬥雞眼了,把手伸出來。”
裴魚不情不願的把手伸出來,何洛塵幫他處理傷口,高知宇在旁邊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有人在那裡了,你還走過去,上班第一天就不要命了。”
裴魚撅嘴,别過頭去不想理他,“知道,我在窗子上發現一點灰塵,衣櫃上還有點新鮮的血迹,我就猜到他沒有撤離,這屋子裡全都是我們的人,所以他最有可能在陽台那裡,但是不是他殺了這屋子的主人還要另說。”
高知宇低着頭,看着何洛塵手上的動作,“不是他殺的,但是他處理的屍體,死者的屍體還在房子裡的各個角落,你在卧室發現死者的頭,那麼他應該是最後放的。”
裴魚點了點頭,高知宇擡頭直視他,“所以你還知道些什麼”
裴魚莫名的被他直視有些心虛,“你又不是我肚子裡的蛔蟲”
何洛塵在這時候打斷了他們的對話,“我剛才看了死者被分/屍/了,其他部分也在房子裡的角落找到了,剩下的要帶回警局裡才能驗。”
高知宇點了點頭,“嗯,今天晚上就麻煩你和藍芩了。”
何洛塵搖了搖頭“高少爺要是覺得麻煩我的話,免費讓我去那家新開的店裡吃飯怎麼樣。”
高知宇掏出手機發了消息,“打好招呼了,你什麼時候去都可以,叫他們收拾一下回家吧!”
說完帶着裴魚下去,剛好遇到洛川和王博壓着一個人,兩人又順道把人帶去警局裡,警局裡還有幾個樓層亮着,不用想肯定是在加班,裴魚無聊的把椅子移到玻璃窗邊,哈了口氣,用手在上面畫着。
高知宇開門進來,看着自娛自樂的裴魚,“你是準備想用窗外的景色感化自己嗎?沒事可以回家了。”
裴魚一聽可以下班了,從椅子上蹦了起來,快步的向門口沖去,高知宇伸手攔住他,指了指他的手,“還可以嗎?”
裴魚有些無語“我手傷了,不是腿斷了,還能走,你不信的話我給你表演個西紅柿炒番茄怎麼樣。”高知宇把手收回來放裴魚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