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到家的裴魚卻因為手臂上的疼痛而失眠,疼痛的神經直傳大腦,讓原本很困的裴魚此時睡不着,裴魚隻能起身。
披了張毯子坐在陽台上的搖椅上,搖椅也跟着晃動起來,看着夜晚上的星光,就像一張巨大的讓人看不見盡頭的黑網,每一顆星星都像一個結點,一次陰謀。
裴魚看着黑夜的眼眸暗了暗,摩挲着裝着溫水的杯子,看着杯裡的水眼神沒有亮光,陷入了沉思,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高知宇在也在陽台上抽着煙,煙霧掩蓋了他的神色,讓人看不清他在想什麼,高知宇似乎很煩躁,把剩下的半根煙按滅了,轉身回到卧室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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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魚頂着有些重的黑眼圈再次卡着點來,坐在自己的工作位上,一頭栽在桌子上,高知宇從自己辦公室開門出來,就見他趴在上面,“昨天鬼吸你精氣了?”
裴魚沒力氣和他互怼,“你先别管鬼吸沒吸我精氣,昨天抓的那個人怎麼樣了。”
高知宇倒了一杯咖啡給他,“喝點,提提神,别慢點審訊的時候睡着了”裴魚轉過頭看着咖啡,想拿起喝,但有些犯惡心就又放下手了,别過頭去不看。
高知宇插着手坐在旁邊看他,“你昨晚抓鬼用禁術遭反噬了?那人有這麼大能耐嗎?”
裴魚沉默不語,保持着剛才的動作,甚至連動都懶得動,高知宇蹙眉看着他,陳意和洛川在旁邊看着他倆,互相對視了一眼,免得慢點他倆吵架,隻能主動站出來。
陳意“那個人還被關着,目前還好,随時都可以提審”
裴魚噌一下子坐起來,“我先出去一趟”裴魚站起來就要走,沒走兩步人晃了一下要倒下去,旁邊的高知宇下意識的去拉他。
裴魚站穩後,松開了他的手說了一句謝謝就走了,高知宇看着他搖搖晃晃的背影,站起來跟着他出去了。
裴魚也沒有下樓,隻是搖搖晃晃的走到樓梯間裡坐着,高知宇就靜靜的隔着門的縫隙看他,“都來了,不進來說我兩句嗎?”
聽到他說話,高知宇擡腳走進去,沉默的坐在他旁邊,一時間兩人都沒在說話,空氣有些安靜的過分,裴魚笑出了聲,高知宇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你還真是有邊界感,叫你進來你就真的進來坐着一句話都不說。”
高知宇“說什麼?我總得看住你,萬一你在那個角落昏死過去,我們警局名聲就差了。”
裴魚擡頭看他,“那我們高組長可真是聖母心泛濫,那你得好好看住我了,我可是很會作死的。”
高知宇不去看他,“昨天說的事你還沒回答我,現在這地方這麼安靜可以回答我了嗎?”
裴魚用看白癡的眼神看他,“你是不是出門從來不帶腦子的,我的專業是什麼?心理犯罪側寫師,也可以簡稱心理學家,我是研究心理的,通過罪犯心理來推斷的,知道的比你多一點也很正常,别看誰都像是卧底,哦我忘了,你都把我當神棍了,我還用指望你帶腦子”
高知宇掩飾性的站了起來,“那現在休息好了嗎?可以工作了嗎?裴大心理學家。”
裴魚扭過頭去,“腳坐麻了,起不來”
高知宇翻了個白眼,伸手把他拉起來,裴魚踉跄了一步,高知宇扶住他,随後他跟着高知宇走了出去,外面遇見洛川,洛川撞見他們吓了一跳,眼神上下打量着他們。
沒有看見有打架的痕迹捂着胸口微微的松了口氣,随後有些尴尬的看着他們,“頭兒,陳意去提審那個人了,我來叫你們”說着三人一邊說一邊走。
洛川“那王寶怎麼辦,雖然他隻說了一些,但最後該怎麼處理。”
裴魚“既然他招了,我們就有權利先關着他,至于昨天晚上抓到的那個人,等一下就高組長和一個記錄人員進去就行,進去先不要和他說話沉住氣。”
高知宇“你是組長還是我是組長,想用我先吓吓他虧你想的出來,你怎麼不騎在他頭上盯着他看,那樣比我吓他更管用。”
裴魚真的認真思考起來,然後搖了搖頭,“那樣不行,有些用力過猛了,會适得其反的萬一把他吓傻了不會說話了,你們拿什麼問?”
洛川一臉----你是在認真的嗎?沒看出來頭兒是在開玩笑的嗎?
高知宇也是夠無語的,陰陽怪氣的說“咱們裴大心理學家的話能不聽嗎?小心給你催眠了。”到了審訊室外打開門,裡面的陳意看見高知宇來了,準備要開始問了。
高知宇卻做手勢讓他出去,陳意有些疑惑,但還是聽從命令的走了出去,走到另一邊打開門進來,看見裴魚帶着耳機認真的盯着裡面的情況。
陳意也走了過去看,裡面就剩下高知宇和一個記錄人員,洛川感覺裡面的空氣低沉的可怕,高知宇就這樣直勾勾的看着對面的人,沒有其他的動作。
就這樣對峙了五分鐘,裴魚看着裡面的人做了一個動作,裴魚告訴高知宇可以和他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