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知宇聽見裴魚說話,慢慢收回視線,他剛才不是盯着對面的看,而是盯着他身後的玻璃窗,“叫什麼名字”
那人倔強的咬着嘴,有一種你打死我,我都不會說一個字的感覺,眼神也看向一邊,就是不看他,像是想通過這種方式來躲避高知宇問的問題。
裴魚繼續觀察着他的動作,“假裝接到電話,透露王寶的一點消息,說暫時把他關起來了。”
高知宇一隻手按住耳機,聽着那頭的人說話,對面那人也注意到高知宇的動作,悄悄的看着他,“好我知道了,暫時先關起來”那人聽到高知宇說話,又連忙低下頭,豎起耳朵聽高知宇說話。
高知宇一邊假裝說話一邊看對面那人的動作,高知宇把手放下來,繼續詢問“你昨天晚上為什麼會在那裡,還在陽台上行兇。”
對面那人還是不說話,默默的低着頭,扣着指甲,仿佛與他們隔着屏障,不管高知宇說什麼他都不說話,正當高知宇的怒火要串上來的時候,裴魚在那邊說可以了。
高知宇也沒心情和那人在耗下去,果斷的起身出去,裴魚把耳機摘下來,盯着裡面的那人看了幾秒,高知宇打開門進來,也盯着那人看。
陳意被這奇怪的氛圍弄的不自在,忍不住開口:“裴魚,你到底看出來什麼沒有啊!?就讓頭說兩句話就真的可以了嗎?”
裴魚看着裡面的人回答道:“走個過場而已,你不管問不問他都不會說的,我們有權扣着他,和他說這兩句隻是催化劑而已,他會自己說的。”
高知宇看了他一眼,“他和王寶不認識,但猜到王寶應該也是參與遊戲的一員,你是想利用這一點來讓他恐慌,可是看他處理屍體以為他應該是屬于亡命徒那種,你怎麼确定他會說。”
裴魚“不确定啊!碰碰運氣嘛,說不定他真的會說呢?這種事情不要有絕對性,消息已經告訴他了,至于怎麼做就看看他自己做的決定了。”
陳意用你在跟我開玩笑的眼神看着他,轉頭看着高知宇“頭兒那現在怎麼辦,網上的那個人查不到IP地址,王寶現在也有點呆呆的,裡面坐的那個人像個啞巴一樣不會說話,現在我們該往那個方向查,總不能幹等着等兇手自己出來吧!”
裴魚“從昨天到現在你們覺得案子最可疑的點在那裡。”
高知宇擡腳開門出去,“去通知他們開會”裴魚沒在說話小跑跟着高知宇出去了,跟着高知宇背後低着頭思考着,高知宇在前面停住了腳步,裴魚從他旁邊繞了過去,走在了前面。
高知宇有些好笑的看着他,繼續向前走去。
等坐人都到齊了,高知宇把透明闆拉過來,在上面寫寫畫畫,把得到的線索都連在一起,用筆敲了敲透明闆,“昨天王寶已經招供了,那麼現在來看看,這些所有的起因都是這個ID名為‘詭’的人組織這場遊戲的,昨天晚上又有一個人死了,昨天晚上行兇裴魚的人也抓到了,兩個現場的差異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你們有什麼想法。”
洛川“第一現場除了我們走的那條被李彬他們踩過不明顯的小路外,實在是找不到其他的腳印,就像他們是飛過去在破屋裡等着王寶他們一樣。”
陳意“第二現場雖然說和第一現場差不多,都有蠟燭供品的,但多了符紙,電視機也被砸壞了,第二具屍體為什麼要做那些不必要的分屍,還把碎屍藏在各個角落,我覺得沒必要,第一現場的屍體都挺完整的,第二現場的的死者又為什麼被分屍了。”
高知宇坐下,“這是個好問題,但這個問題隻能等哪位啞巴開口說話在談。”
門被推開,何洛塵拿着報告快步走向高知宇,“屍塊多了,拼出來兩具屍體,一男一女,女的頭沒有找到,女的大概死了三天左右了,拼出來的屍塊上還有勒痕,碎塊上外傷也很多,男的是被抹了脖子,其他的沒有什麼外傷”說着把報告遞給他。
高知宇翻看着驗屍報告,上面沒有頭的女屍,和李彬手機裡那兩張照片感覺差不多,還收出一件帶血的白裙子,應該就是照片上那具女屍了,高知宇把提前打印出來的照片貼在透明闆上。
高知宇還在那裡講,組員還在認真的聽,而裴魚盯着透明闆上的線索條,已經在和周公聊天去了,聽着聲響,裴回過神去看,高知宇正在盯着自己,裴魚讪讪的笑着,表示不好意思。
高知宇見裴魚回過神來,繼續講着。
高知宇看着他們目前得來的線索,“洛川你和陳意查一下死者之前的關系,包括死者之間有什麼關系,我和王博去走訪第二現場走訪,裴魚把所以線索都整理好。”
裴魚癟了癟嘴,他就知道高知宇沒什麼好屁憋着,一天就知道整他,但還能怎麼辦,他是組長,“知道了,高 組 長!!”
若大的工作室内隻剩下裴魚一個人,裴魚走到窗子前,看着樓下的他們一個個離去,裴魚隻好回到工作位上坐下,撐起下巴心不在焉的看着透明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