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修至的面試很順利。
面試的一周後,易修至從蛋糕店被鄒楫接回家。
易修至把鄒楫的衣服挂上,坐在沙發上等鄒楫做飯。
夕陽落在他的發梢,易修至連續玩了幾把鋼琴塊,感覺無聊,便拉着圈圈出去看奶油龍沙。
手機忘在了桌子上。
易修至拿着噴壺模拟降雨,圈圈竄到花叢裡,從低矮的幼苗上一躍而過,撞散濕潤的霧氣。
就像小孩飛撲向泡泡。
易修至透過玻璃窗看進屋子,隻見鄒楫圍着圍裙,把炒好的菜盛到盤子裡,溫和地看着一人一狗。
易修至朝他揮手,鄒楫對易修至勾手。
易修至便領着圈圈進門。
擦幹被壺柄沾濕的手,易修至拿起了桌上的手機。
剛摁亮屏幕,易修至看見跳出的信息,頓時瞪大了眼睛。
“【瞬途物流】易修至先生:非常高興地通知您,您已成功通過本公司的面試!我們誠摯邀請您加入團隊。請于2025年4月16日上午9:00來我司報到。地址:南梭路314号。”
“啊啊啊——”易修至激動地尖叫起來,鄒楫過來擺飯,剛放下盤子,易修至就一臉通紅地跳到鄒楫身上。
兩條細腿盤在鄒楫的腰上,易修至挂着,全身發抖:“我入職了!老公你看!”他把手機怼到鄒楫臉上,手臂晃動得鄒楫根本看不清手機上的文字。
易修至的頭發上沾了點澆花的水霧,蹭過來的時候,貼在鄒楫臉上,冰冰涼涼的。
鄒楫托起易修至的臀,陪他笑着:“恭喜。”
易修至指着公司的地址,說:“以後我們可以一起上班了。”
易修至把那條信息反反複複看了好多遍,連洗完澡躺在床上的時候都還抱着手機。
鄒楫工作完進門就看見易修至捧着手機,泛紅的臉上是止不住的笑意。
就像網線那頭是他朝思暮想的對象一樣。
鄒楫關掉燈,易修至的臉在夜裡被映亮,他朝易修至邁出腳步。
鄒楫伸手從易修至手上抽出手機,摁滅屏幕放在床頭櫃上。
他坐在床沿,俯身掐住易修至的臉,懲罰性地捏了捏。
“寶寶,你是喜歡跟我做,還是喜歡看offer?”他貼在易修至耳邊說。
易修至笑了下,用同樣小的聲音,咬住鄒楫的耳朵,引誘道:“喜歡跟你做。”
他看着鄒楫解開衣服扣子,露出大片精壯的肌膚,在窗外的燈光下隻剩黑影,該凸的一點都沒含糊,剪影利落硬氣。
鄒楫掀開被子壓了上來。
在鄒楫撩起易修至的睡衣,從布料邊緣伸出手的時候,易修至得逞地笑着,阻止鄒楫的動作。
眼底燒熱的鄒楫:“?”
易修至摟住鄒楫的脖子,一雙亮眼睛帶着狡黠的笑意,小聲道:“我明天要早起上班。”
感受到鄒楫身邊驟低的氣壓,易修至殷勤地笑了笑,接着說:“不能做,但是可以親親。”
鄒楫吻了下來。
吻到易修至頭暈眼花,伸手推開他的時候,他忽然松嘴,語氣帶着不容忽視的命令:“手給我。”
“啊?”易修至一時沒明白他的意思,乖乖伸出手,被鄒楫握住,塞進被窩。
“太涼了,焐一焐。”
易修至是有些畏涼,心安理得地把鄒楫當成行走的火爐。
一焐就焐出了汗。
雙手被緊緊包裹進Alpha的體溫裡,手心被揉搓得發麻,易修至終于知道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
鄒楫沉着臉,擡起易修至的下巴,腦袋猛地撞上來,易修至從Alpha嘴裡嘗到了腥甜的鐵鏽味。
磕到自己的嘴皮了。
易修至輕輕嘲笑他,被鄒楫察覺到,按住後腦将舌頭頂入喉嚨。
易修至眼裡泛起淚花,鄒楫卻毫不憐惜,舌尖掃過易修至的上颚,從頭皮到腳尖,過電一樣蔓延開來。
鄒楫的呼吸灑在易修至的耳畔,低沉又性.感。易修至被他按着肩,手心手背都是鄒楫緊貼的溫度。
鄒楫輕輕咬了一下易修至的耳垂,然後起身,帶着易修至去洗手。
兩人抱在一起,胸腔不住地起伏。
易修至困意襲來,靠在鄒楫的胸膛,Alpha的體溫慢慢恢複,他迷迷糊糊說:“老公,你怎麼這麼好啊。”
鄒楫胸膛往下沉了一點,呼出的熱氣噴在易修至頭發上。鄒楫的聲音含着笑意:“我哪兒好?”
“對我好啊,”易修至說着,手指在鄒楫的胸膛上點着,一條一條細數下來,“給我爸爸治病,給我織圍巾,陪我跨年、玩雪,接我上下班,替我還債,我一說想你,你就大半夜回家來陪我,給我修花園。好多好多,好像什麼都以我為先,一直遷就我,可是……”
易修至的聲音越來越小,斷斷續續,像是困極了。
鄒楫的心跳被易修至的話勾起,咚咚地敲着胸腔,像是想從鄒楫的心口跳出。
他聽見自己被攥緊的聲線,帶着一絲顫抖:“可是什麼?”
萬籁俱寂,隻有心跳在他鼓膜處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