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雲韻元手邊放着的一沓文書,徐言松很識趣的沒有拒絕,跟着小厮去了房間。
等待的時光總是煎熬,尤其是自己的親人還生死未蔔的時候。
客棧的陳設很是古樸典雅,博古架、四仙桌、架子床,不過徐言松卻無心欣賞這些。
狂飲了一口茶水,又看了看窗外高挂的太陽,徐言松起身,有些焦躁的轉來轉去。
終于,躺在床上徐言松在第三遍回憶自己穿越來到現在和徐知溪的日常的時候,門口響起了敲門聲。
“徐公子,雲公子等人要出發了。”
一個鯉魚打挺起身,徐言松沖出房門,跟着夥計來到門口。
雲韻元此時已經換了一身戎裝,騎在一匹馬上,其他人整齊的排列在其身後。
“徐公子,走吧。”
雲毅輕扯缰繩,穩住戰馬将徐言松拉上馬,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向着城外奔去。
徐言松感受着身下馬匹的颠簸,覺得自己的心跳也逐漸加快,擡頭看向遠方的山巒,心中輕道:知溪,等着我。
到得山下,已有一堆穿戴整齊輕甲的小隊在山下等着,見着雲韻元齊齊行禮,正是出雲衛。
“走,出發!”
整齊下馬,一行人迅速按照事先商讨的方案分成幾隊散開,徐言松則跟着雲毅身邊,從山後繞過去負責救人。
慢慢靠近山頂,匪寨中鬧騰的聲音就越發明顯,顯然是在開宴會,而且規模比起之前徐言松看到的那次還要宏大。
“今天匪寨三當家下山的時候尋到了一箱銀子。”
雲毅解釋的聲音适時在耳邊響起。
徐言松覺得這個主意也真是簡單粗暴,并小小的羨慕了一下,不知道他啥時候能呢有這種手筆,随手就是一箱銀子。
随着宴會間的觥籌交錯,出雲衛已經解決了崗哨上的幾個人,正在往中間包圍過去。
徐言松跟着雲毅來到了監牢附近,此時監牢已經空了,不過雲毅示意徐言松看地下,才發現監牢旁邊是一個向下的樓梯。
随着雲韻元他們正面開始突破,匪寨衆人終于反應過來,但宴會已行到酣處,衆人都醉醺醺的,有點腳步虛軟,但是匪寨中人的反應卻也不慢,随着一身呼哨響起,衆人迅速從身邊抽出兵器迎敵。
雲毅先打了個信号,然後向徐言松示意緊跟着他,一行人自陰影中逐漸向地牢靠近。
由于主廳的動靜,地牢裡有人探出頭來查看動靜,被趕到的雲毅直接捅了個對穿。
猩紅溫熱的血液濺了旁邊的徐言松一臉,讓其一個哆嗦。
有些惡心的看着被殺死的人,徐言松強行掐自己的中指止住了嘔吐的感覺。
雲毅沒管徐言松的難受,動作迅速的沖下了地牢,周圍的士兵也緊随其後。
徐言松看了看鬧哄哄的前廳,搖了搖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穿越古代,又逢亂世,什麼樣的場景不會遇到。
念叨了好久,拿袖子擦了擦臉上的血迹,徐言松才略微平複下來,跟着衆人往下走。
匪寨的地牢并不大,進去的幾人已經将場面給控制住,但是裡面卻并沒有徐知溪一行人的身影。
“說,裡面關押的人去哪兒了。”
被雲毅審問的人滿臉血迹,雙眼微微泛白,已經有點神志不清了。
沒有見到徐知溪,徐言松焦急的湊近,隻聽那人用非漢化嘀嘀咕咕的說着什麼,見雲毅臉上的神色,顯然不是什麼好話。
“将軍,找到地道了。”
一把将人丢下,雲毅快速向地道走去。
“留下三人守住地牢入口,其他人随我去看看。”
咬咬牙,徐言松跟着雲毅鑽進了地道,地道裡面烏漆嘛黑的,雖然已是冬天,但仍然很悶熱。
雲毅在前面爬行的速度并不快,顯然在防備着什麼,但也許是這幫匪徒走的倉促,又或者是沒有準備好,一行人直到出地道都沒遇上什麼危險。
出了地道,雲毅仔細辨認了一下地面上的痕迹,揮揮手,帶人往一個方向趕過去。
徐言松此時已經有些氣喘籲籲,隻感覺整個肺都不是自己的了,略微揉了揉自己酸疼的腿,他咬咬牙繼續往前追過去。
前面的人也許是有人質的緣故,雲毅等人終于在約莫一刻鐘後見到了前面逃亡的身影。
雲毅做了一個手勢,一行人的腳步放輕,放勻步調跟了上去,徐言松也将自己的呼吸放緩了一些。
前方山匪以及人質的身影在黑夜的遮蔽下有點模糊不清,但是徐言松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徐知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