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言松也吃得極為開心。他本就是西北人,打心底裡喜愛吃羊肉。穿越到這裡後,已經許久未曾品嘗過羊肉了。幾筷子下去,隻感覺身心舒暢,心裡頭都踏實了許多。
吃完飯,徐言松便要着手準備新店開業的後續事宜。等新店順利開業,緊接着就要過年了。
有了之前的經驗,此次新店開業倒不算太過麻煩。再加上有商會會長從中協助,手續辦理等方面也更為快捷。沒出兩天,整個東城的人都知曉,之前生意火爆的自熱鍋即将在東城開店。
東城雖多為官差居住,但官差之間也有貧富差距。能請得起丫鬟小厮的隻是少數,大多數人還是差遣家中小孩,或是自己當差結束後,前來購買自熱鍋。
臘月二十六,徐言松望着新店門口排起的長龍,心中默默祈禱,千萬别再出什麼岔子。之後前往府城還需一大筆啟動資金,實在經不起太多折騰。
萬幸的是,一直到中午,都未出任何狀況。徐言松一邊熱情地招呼着顧客,一邊有條不紊地算賬。
之前商隊在年前回府城交付了一筆大額訂單。前面兩家自熱火鍋店生意雖不算火爆,但總體還是盈利的。第一家自熱火鍋店盈利稍多些,一個月大概能有四五十兩銀子。
看這新店的架勢,與第一家店情況差不多,預計兩個月能盈利二百兩銀子。
在這個時代,二百兩銀子可不是一筆小數目。一斤豬肉不過十幾文錢,一兩銀子足夠一家人用上半個月。
雖說府城那地方寸土寸金,除去徐知溪的學費,這二百兩銀子也能維持相當長一段時間的開銷。
正美滋滋地盤算着,徐言松還沒高興多久,就見李木神色匆匆地從遠處跑來。
“東家,不好了!”
徐言松心裡 “咯噔” 一下,本以為一切都順風順水,沒想到還是出了事。
“怎麼了?”
“咱們那家自熱火鍋店被官差封了,說是食材供應不合規。”
“嗯?食材供應不合規?不都是從商會那邊進貨的嗎?常和庚又在搞什麼鬼?”
“你先在這邊看着店,我去那邊看看。”
徐言松遠遠地望了一眼被封的自熱火鍋店,買了一盒糕點,便徑直前往商會。
他聽聞前陣子常和庚與人賭博,輸了不少錢。估計是之前沒能滿足他的貪欲,如今又想借機狠狠敲詐一筆。
到了商會,讓人通禀一聲後,徐言松很快便被迎了進去。常和庚人模人樣地坐在桌旁,正悠閑地沏着茶,一看便是早有準備。
瞧見常和庚那油膩的面容上挂着虛僞的笑容,徐言松心裡一陣作嘔。
“賢侄,快來坐。不知賢侄找我所為何事啊?”
“這不是許久未見常會長,特來拜會。不知常會長近來可好?”
“那自然是一切順遂。不過我聽說賢侄似乎不太順利,好像是鋪子那邊出了點狀況?”
徐言松暗自咬了咬牙,沒想到常和庚連裝都不裝了。
“是啊,也不知怎麼回事,官差說供貨有問題,可又不清楚具體是什麼問題。不知會長有沒有渠道能打聽一下,就這麼僵持着也不是個辦法啊。”
“我倒是略有耳聞。據說賢侄私自找的供貨商,有一批貨吃死人了,所以才緊急查封了賢侄的鋪子。估計等他們調查清楚,就能解封了。” 常和庚輕呷一口茶,一副不緊不慢的模樣。
徐言松聽着常和庚這番話,隻覺得憋屈不已。他要是真信了查清楚就能解封,那這麼多年可就白混了。
他不動聲色地将捏在手中的銀子,從桌子底下塞給常和庚。
“不知常會長那邊有沒有渠道通融一下?這店封着,損失可不小。商會那邊供的貨積壓着,也沒辦法重新進貨。”
常和庚右手摩挲着收下的銀子,神色卻仍是不明,嘴上也絲毫不松口。
“這…… 其實在賢侄來找我之前,我就已經派人去問過了,實在是無能為力啊。要是有辦法,我早就替賢侄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