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國現在官場腐敗之風盛行,商會作為半官方的組織,再加上接觸的又是商人這麼個比較有錢的群體,能清廉才怪,他是有打算去商會疏通一下關系的,不過怕是五十兩銀子都打不住,他現在也沒那個資本。
既然不可能是商會大發善心,那就隻可能是某個大人物發話了呗,徐言松想了一下,腦海中靈光一閃,隻能是徐知溪通過什麼渠道幫了自己。
擠出人群,徐言松叮囑了一下李石,腳步急促地直接往書院跑去。
徐言松今天沒有等太久就等到了下課的徐知溪,徐知溪身邊還跟着一個相貌儒雅的男子。
“兄長,松溪自熱鍋的事情解決了吧?” 徐知溪笑着問道。
“是的,商會貼出公告,我在想我肯定沒那麼大面子,所以第一時間就想到了知溪,肯定是知溪幫我解決了吧。” 徐言松笑着回應。
徐知溪狡黠一笑,眼睛眯成了彎彎的月牙。
“也是湊巧,和我關系好的同窗剛好有點關系。” 徐知溪将旁邊的男子從身側讓了出來。
“兄長,這是商會會長侄子展辰,這次我是拖了他幫忙。”
“徐兄好,在下展辰。” 展辰微微欠身,行了一禮。
他面容清俊,眉目如畫,嘴角噙着溫和的笑意,一雙眼眸,溫潤明亮,目光流轉間,盡顯謙謙君子之風。他
頭戴玉冠,身着一襲做工講究的月白色儒衫,紋理細膩,繡着幾片墨綠色的竹葉,于素雅中增添了幾分清幽之氣,雖不張揚,但處處彰顯着不凡,确非尋常人家。
“展兄好,多謝展兄出手相助,徐某沒齒難忘。” 徐言松拱手作揖,感激地說道。
“無礙,我與知溪一見如故,且平日知溪于學業上幫我許多,我與他亦住于同一齋舍,我也很高興能幫上知溪兄長的忙。”
展辰明明是對着徐言松說話,但是一雙鳳眸的餘光卻始終黏在徐知溪頭頂翹起的一縷呆毛上。
“哪有,我們也是互相幫助,兄長,展辰兄人可好了,平素裡總能變出一些有趣的小玩意兒解悶,有時候還有各種小吃,不然在山上能無聊死。”
徐知溪眼睛亮晶晶的,一邊說一邊比劃着。徐言松一下子便有了危機感,心裡 “咯噔” 一下。
雖然說定國斷袖分桃之癖不太盛行,但是大衆層面也是不反對的,别這展辰對自己弟弟有想法吧,瞅瞅那眼珠子都還黏在徐知溪身上呢。
“多謝展兄對舍弟的照顧,為兄感激不盡,若有用的上鄙人的地方,随時差遣。” 徐言松客氣地說道。
展辰眸子一轉,眼睛裡閃過一絲光亮。
“還真有一件事情需要徐兄幫忙,之前聽知溪說徐兄擅庖廚之術,而且總能做出一些新鮮玩意兒,之前的蛋糕知溪分了我一塊,我嘗試後很是喜歡。”
展辰拿扇子拍了下手,興緻勃勃地繼續道:“等院試後我和知溪大概率會一起去府學學習,不知到時候能不能多多叨擾,嘗一下徐兄的廚藝。”
徐言松一聽這話,心裡一緊,怎麼感覺自己到嘴的兔子随時都可能被叼走,不過現下展辰剛幫了自己,自己也确實不好拒絕。
“好啊,言松掃榻相迎,随時恭候展辰兄弟來拜訪。” 徐言松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展辰一聽自己達成了目的,便很有分寸地告罪了一聲離開了,将空間留給徐家兄弟。
“知溪,這次多謝你了,不然短期内生意怕是好不起來了。” 徐言松滿臉感激地說道。
“我其實也就是試一試,我也沒法保證展辰會幫我,畢竟也沒什麼可以給他的。”
徐知溪有些不好意思地抿抿嘴,微微低下頭,這算是他第一次幫徐言松解決生意上的難題,雖然靠的是關系,不過總有一天他會靠自己幫兄長的。
“現下也沒有什麼可以答謝展辰的,之後每天中午我送便飯過來吧,給展辰也帶一份,等之後你們考完試了我再給你們做好吃的。”
“兄長,這樣你會不會太辛苦。” 徐知溪關切地問道。
“不辛苦,就當每日鍛煉一下了,知溪安心準備考試便好。” 徐言松心想,這點辛苦不算什麼,這樣起碼每天吃飯的時候他能盯着,也免得展辰用各種小玩意兒給徐知溪大獻殷勤。
“好!” 想到之後每天能見到兄長,吃到兄長做的飯,徐知溪說不出的開心,眼睛裡閃爍着喜悅的光芒,感覺之後的考試都沒那麼緊張了。
“那知溪你快去看書吧,明日見。”
徐知溪還有課,兩人沒說太久,徐言松下山直奔鋪子。
松溪自熱鍋的生意在第二天就恢複了忙碌,徐言松每日還得給徐知溪送飯,想了一下便又買了一個小厮替自己,他自己則把握全局,然後每天思考給知溪帶什麼吃的。
如此十日,書院珠簾外總晃着個食盒,院試的日子也到了,徐知溪他們下山準備應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