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月光很好,徐言松一個人喝着悶酒,桂花酒馥郁香甜,但是徐言松喝着卻感覺有點苦澀。
仔細一想,徐知溪和展辰還挺相配的,在同一個人生階段,有相同的志趣 ,而且展辰家世也比他好。
輕輕歎了口氣,徐言松這兩輩子還是第一次喜歡一個人,結果之前天天在一起的時候徐知溪沒成年,現下徐知溪成年了,但卻有其他人也盯上了徐知溪,而且看徐知溪今晚的反應,怕是對展辰并不反感。
擡頭看了看月亮,想到徐知溪他們兩個正在月光下互訴衷腸,他看這月亮都沒那麼好看了。
“展兄,我有些話想對你說。”
徐知溪和展辰閑聊了一下考試的事情,終于下定決心準備把話說明白了,展辰的心思那麼明顯,他要是對展辰沒意思,吊着人家也不好。
“知溪你說吧,我在聽。”
展辰感覺到徐知溪嚴肅的語氣,側過頭,凝視着徐知溪。
徐知溪深吸了口氣,嗫嚅了好久,緩緩突出一口濁氣。
“展兄是不是對知溪有意思。”
展辰被徐知溪問的一呆,手指不受控制的蜷縮起來。
“額,這……”
展右手拿着扇子展開又合上,好一會兒才平複了自己内心的躁動。
“我很明顯嗎?”
展辰平日裡比較成熟,此刻素來的沉穩不在,才顯得像個剛加冠不久的年輕人。
“其實我也就是問問。”徐知溪方才一時沖動問出來了,此時才有些尴尬。
“是啊,我心悅知溪已久。”
展辰深吸了口氣,将扇子合上,蜷縮的手也放松了,眼神專注的看着徐知溪。
“那麼,知溪對有沒有感覺呢?”
展辰拿扇子敲了一下自己的手心,繼續道:“從剛開始見到知溪開始,就被知溪所吸引,後面相處過程中逐漸喜歡上了知溪,不知道知溪對我有沒有感覺呢?”
展辰往前邁了一小步,又很克制的退了回去。
深吸了一口氣,徐知溪有些抱歉的看了展辰一眼。
“展兄,我今晚跟你說這事,就是怕你存了多的念想,長期下去勞心傷神,我對展兄并不念想。”
展辰将扇子捏緊了一些,後退了一小步。
“知溪可有心悅之人,可能與我說說。”
徐知溪抿抿嘴,有些不自然的道:“自然是有心悅之人,不過請恕知溪不能告知展兄。”
徐知溪和徐言松雖然沒有血緣關系,但在世俗眼光裡,他們還是相處了十幾年的兄弟,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說出來卻是又很多世俗壓力,他現在隻想慢慢來。
“好吧,知溪不想說也無妨,不過,心悅隻想是我的事情,給知溪買那些小玩意兒亦是我所願,知溪不必擔心我會傷神。”
展辰不知想通了什麼,姿态放松了些,重新打開了折扇。
“我們正常相處就好,知溪的心理負擔可以放下了,況且,知溪這麼多優點,就算和知溪做朋友也不錯,還能偶爾吃到知溪兄長做的飯。”
展辰目光黑沉沉的,周圍天光略暗,徐知溪也一時看不透展辰内心所想。
聽到兄長這兩個字,徐知溪又不太自然的抿了抿嘴,退後了一步。
“好,既然展兄這麼說了,那知溪也知曉了,下次展兄想來拜訪了提前遞個信,知溪和兄長為展兄準備好吃的,也是答謝展兄之前相助之恩。”
“舉手之勞,知溪不必挂懷,不知,以後可否還能稱呼知溪的名?”
徐知溪尚未加冠,隻有名,按照定國習俗,名隻有很親近之人才能稱呼,之前徐知溪沒計較這些,現在自然也不會。
“展兄自便便是,就是若以後若是能同去府學展兄還得多注意一下。”
“那是自然,”展辰輕笑了笑,鳳眸微彎。
“那辰便先回了,知溪也快回家吧,怕是你兄長要擔心了。”
“好!”徐知溪目送着展辰月白色的身影消失了黑暗裡,擡頭看了看月亮,想起了之前和兄長分隔兩地的日子,不禁加快了腳步跑回去。
徐知溪打開門,就見徐言松正在火爐旁一個人喝酒,看酒壺,喝的也不是桂花酒,而是之前買來存着的烈酒。
“兄長,怎麼一個人在喝酒啊。”
徐知溪一把奪過徐知溪手裡的酒壺,給自己倒了一酒盅。
“嘶!好辣啊。”
徐知溪之前喝了桂花酒,對酒有些不以為然,直接幹掉一酒盅的酒,頓時就被辣的直吐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