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說過嗎?你聽說過嗎?你聽說過嗎?”被金明羽看到的祁望舒、宋嬌嬌和東珂紛紛搖頭。
“哈哈哈都沒聽說過你那什麼撥浪鼓,在老子這耍什麼威風呢?”
金明羽此時的嘴跟淬了毒似的,不斷地噴向刀疤男。
不愧是當了二十來年纨绔,在激怒旁人這方面,金明羽簡直一騎絕塵。
在刀疤男一群小弟面前,徹底落了刀疤男的面子。
他要是再不發火,以後還怎麼立足。
刀疤男的眼神中怒氣漸甚,聲音都裹挾着幾分殺意,呵道:“把他們幾個都給老子捆起來!”
為了順利打入敵人内部,餘下三人也學着金明羽那不學無術的樣子,放棄了抵抗,任他們把自己綁起來。
刀疤男看着他們四人徹底被控制住後,快步向前走到金明羽身前。
他用了狠勁,一腳踹到金明羽身上,踹得金明羽往後踉跄了幾步,勉強才能維持住身形。
還在他的金衣印出一個深深的腳印。
刀疤男見他還能站住,不解氣,使出十足的力氣照着那個腳印又踹了一腳。
這一次,金明羽徹底沒了力氣,癱倒在地上,兩手捂着腹部。
這情景看的幾人甚是着急。
就在刀疤男準備再次伸腳時,祁望舒瞅準了時機,右手微翻,中指指尖隐隐冒出些銀光。
“呲~”
“哎喲哎喲……”刀疤男伸到半空的腳突然頓住,“快來扶我一下,我腿麻了。”
一枚銀針刺入刀疤男體内。
他的腿麻到沒什麼知覺,隻能靠别人攙扶才能勉強站立。
刀疤男惡狠狠地盯着金明羽,威脅道:“算你好運,等你到了老大那,有你好果子吃的。”
說完,就率先轉身,在小弟的攙扶下一跳一蹦地往前走。
隐約間還能聽見他在嘟囔着:“怎麼今天一個兩個的這麼刺頭,專挑難聽的話說……”
其餘小弟見老大已經走了,便把金明羽從地上拽起來,推着往前走。
金明羽起身後,看見三人擔憂的眼神,還俏皮地眨了眨左眼。
剛走沒兩步,刀疤男又回身吩咐小弟們給幾人蒙上眼罩。
四人便這樣,如願混入天狼谷内部。
但似乎是他們的老大還在忙,刀疤男就吩咐手下把他們先押去地牢。
一個土匪窩竟還專門建了地牢。
被蒙着眼睛的祁望舒一路上隻能靠聽覺判定自己身處的環境。
到了地牢,小弟們終于把幾人的眼罩摘了下來。
“進去!”
那小弟還用力地推了一把金明羽。
随後,又用鎖鍊把那間地牢的門鎖上。
他們把四人關在了一間地牢内。
四人剛到這新環境,還沒打量打量這裡的擺設,就聽見有人朝着他們這個方向,用氣聲說:“一二三四五。”
聽到這聲音,四人眼前一亮,金明羽也鬼鬼祟祟地湊過去,用氣聲和他對暗号:“上山打老虎。”
關在他們隔壁的正是裴雲策。
“你們來得也太慢了。”
裴雲策已經在這地牢裡待了有一會兒了,快無聊死了。
“你有什麼發現嗎?”祁望舒問道,她還以為他有什麼消息迫不及待地想要分享。
“……沒有,我一上山就被抓來了。”
裴雲策喪喪道。
“那這地牢裡可有其他人?”
祁望舒沒有忘記答應老婆婆的事,向裴雲策打聽打聽老婆婆的兒子。
“沒有吧……”
裴雲策話剛說一半,就被一道弱弱的聲音打斷了。
“有……”
“我靠,你吓死人了……”裴雲策被這突然冒出來的聲音吓了一跳。
“那我問半天有沒有人你怎麼也不搭理我?”裴雲策氣呼呼地質問道。
“……我覺得你不像是好人……”男子說話雖氣勢弱,殺傷力卻一點都不小。
得,這回答還不如不說呢。
“你今年是不是已經二十五了?”
“沒錯。”男子此時還有些不明所以。
“你是不是原本在這山頭做工,突然被抓起來了?”
“也是。”
“你是不是胳膊上有兩個痣?”
“……是。”
“你是不是……”
男子逐漸意識到不對勁。
“你……認識我?”
男子懷疑對方認識自己,甚至很熟悉,不然怎麼可能對自己的事知道得這麼清楚。
可仔細想想,自己又好像沒有聽過這個聲音。
“不認識,但我認識你娘。”
“你怎麼罵人呢你!”
祁望舒扯了扯嘴角,回複了句:“……愛信不信。”
男子已經被祁望舒問得逐漸懷疑自己,聲音越來越小。
祁望舒問了最後一個問題。
“你娘叫什麼?”
“戴紅梅。”
祁望舒點了點頭,就沒再問話了。
在祁望舒盤問男子時,一直能聽見裴雲策那邊傳來細微的鐵鍊移動的聲音。
她剛盤問結束,基本确定男子為老婆婆兒子後,就看見裴雲策出現在自己面前。
隔着地牢的鐵欄,看見了裴雲策那張在昏暗的地牢裡白到發光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