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可以在故事裡使用的道具是在故事裡觸發以及通關故事獎勵的,分為一到五級,一級道具通常要刷很多高難故事才有小概率能刷出來;當然,越高級的道具越有效果,很多一級道具都能直接與生死挂鈎。
“凡姐……要不我們換個籌碼吧?”
被稱作“凡姐”的女人看向小心翼翼的隊友,語氣裡透着些許無奈:“這情況估計逃不掉了,拿不到藥水我們就上不了岸,這死劇情是要限制我們實力了。”
巫婆聽完這才滿意地笑了,咯咯的笑聲依舊瘆人。
“那真是再好不過了……我親愛的客人們,依次過來吧?”巫婆恢複了笑臉後就慢悠悠地坐回了搖椅上,“希望你們能讓我有滿意的收獲。”
她拿起一根隻有一節小臂長的法杖,好整以暇地看着衆人。
“凡姐……我們上去不?”他們聽到有一個男生問他們領頭的女人。
女人沒動,看了兩眼還站在原地沒有動作的易往,搖搖頭,“先别急,我們等最後再去。”
謝雨也算是看出來了,這人怕真是把易往當參考答案用了。
可笑的是,他們這些人是不會明白易往這答案不是誰都能抄的。
謝雨不屑地撇了撇嘴:“最後去難不成還能給你打個折?磨磨唧唧的。”
謝雨說幹就幹,不過也不是完全放心這中間沒有問題,她讓許衿幫忙盯着點兒這巫婆有沒有異常舉動就直接先上去了。
那巫婆看到有人開始行動了,一下子就喜笑顔開。
這個流程很快,許衿都還來不及看清巫婆的動作。
沒過多久謝雨就回來了。
“她拿走了我的眼睛,我懷疑她說的珍貴的東西指的是最值錢的身體部位,”她摸到許衿後慌張的小聲說道,“本來她想要我的雙腿的,不過好在這和魔藥的作用沖突了。”
謝雨是第一個上去的,不過再怎麼說還是被其他人都不敢上給坑上去的。
許衿還相當不要臉的拿手在謝雨眼前晃了晃。
見謝雨是真的沒什麼大的反應了,他才有些失落:“我突然覺得和你做的交易有點虧啊。”
謝雨:“……”你能給我退貨還是怎麼的?
不過他沒過一會兒也跟着上去了,早死晚死都是死,不如早死早超生。
再說他自認為他的确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再不濟也就一張臉順眼一點兒,總不能給他人皮給扒了吧?
巫婆睜開眼,一雙蒼老但仍然尖銳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一會兒許衿。
他感覺有些難受,就像是被撬開腦子窺探了一番。
她拿出了一根法杖,由衷地贊歎道:“說實話,這可是我這麼久以來遇到的最寶貴的東西了……你很令我滿意……”
許衿不解,但很快他就來不及細想了,巫婆已經将法杖點在了他頭上。
頓時一種翻天覆地的抽離感在他腦海裡橫沖直撞,明明隻是被棍子點了一下,卻像是有滔滔巨浪在不停奔騰着,意識随之跌宕起伏!
他要吐了。
但記憶裡一些遙遠的片段又如走馬燈一般浮現出來,短短的幾個碎片卻讓他愣了很久很久。
像電影裡的場景一樣,下着雨,一個相當瘦弱的身影在樓頂站着,似乎在說着什麼,但雨實在是太大了,比他記憶裡的任何一次都要大,活生生淹沒了所有聲音。
那單薄的身影像是一個欲折的桅杆,在風雨中矗立在原地,又宛如一顆倔強的小草,飄飄搖搖間卻是如此傲然;暴雨傾盆,狂風呼嘯,一個人連生命的劇終都是這般蕭索。深深的雨幕中,少年輕輕一躍,如同不久前還在學校裡跳水給一個學弟看。
隻是這次沒有水花。
接着畫面又一轉,來到了一個許衿無比熟悉的場景。
純白色的病房,儀器的作響,如同倒計時一般宣告着什麼。
病床上還是這具瘦弱的軀體,床單、房間、人竟都是一種毫無血色的白。他仿佛聽見了這世間數不盡的喧嚣,可這分明是個安靜的可怕的世界。
何來喧嚣?何來人間?
這是他。
這就是那個16歲的他。
不過一會兒,這些記憶也漸行漸遠了,許衿抓不到了。
像是手心裡的一捧水,留在手中的隻有剛捧起來的時候,轉眼間就從指縫間流走了。
許衿猛地一驚,下意識握緊了手裡的東西。
他一看:是一個沒有什麼分量的瓶子。
“你恢複意識了?”謝雨察覺到身旁的人動了,連忙打了個哈欠,“你剛剛吓死我了,易往把你推給我的時候我差點以為你被巫婆給吓死了。”
“你一動不動,話也不說一句,等等,你不會舌頭被那老太婆割了吧?!”謝雨看不見的眼睛都瞪圓了。
“沒有。”許衿搖頭。
不過他一臉茫然,仿佛不清楚這人為什麼一上來就跟他搭話,接着語出驚人:“所以你是誰,我和你認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