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讓他如願抱住宋染嬌。
隐隐萦繞在鼻尖的少女清香,令他着迷。
這種迷醉程度似乎比實驗室裡的試劑乙 /醚還要嚴重。
畢竟他曾研究過自己對乙 /醚的抗藥性,濃度足夠高乙 /醚也至多讓他困倦眩暈三分鐘。
宋染嬌熟睡的面容好看極了,房間溫暖,暖得她的臉上泛起紅暈,她淺淺的呼吸落在池融耳中浸得他心裡像似灌滿蜜糖。
池融小心翼翼地撩開沉睡女孩的發絲,他克制着,俯身在宋染嬌的臉頰輕輕落下一吻。
夜燈微弱的燈光映照着床上兩人暧昧的身影,隻不過一人沉睡,一人跪坐于前,俯着身,清醒又沉淪地落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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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宋染嬌從睡夢中醒來。
紗簾的遮光性并不強,冬日的暖陽透過柔紗灑進來,灑在床上,灑在她的眸中。
宋染嬌擡手遮擋片刻後放下手臂懶緩地打量着房間,是還在做夢嗎,好像小時候還在雲枬住着的房間,彷佛下一秒宋母就要敲門叫自己起床了。
很有熟悉感卻又有點區别,宋染嬌兀地清醒,她不會在池融家睡了整晚吧!
她連忙起身,檢查确認了自己的身體沒有不适沒有異樣,一看手機,完全關機,真就一個鬧鐘都支撐不了!
宋染嬌拉開房門的瞬間鼻尖就彌散開飯香。
池融正在廚房忙碌着,沒有帶眼鏡的他顯出少了幾分冷淩,因為做事所以袖口半挽露出漂亮有力的手臂線條。
宋染嬌也不知怎麼,莫名蹑手蹑腳起來,準備打開房門直接裝作無事離開。
“宋染嬌。”池融冷不丁出聲叫住她。
池融反偵察能力這麼強?
宋染嬌停下腳步站直身體,“怎麼?”
“槐花蒸餃剛好,你吃嗎?”說着池融就将槐花餡餃子、叉燒包、糯米雞放在桌上。
“不用,我不想吃這些。”
“嗯,那你把你家狗也帶走吧。”
但是宋多多沒皮沒臉地圍着池融轉,尾巴搖得起飛,谄媚極了,就是不走。
宋染嬌又氣又羞。
宋多多耳朵全然失聾。
池融擡起眼簾,眼神透着疑惑,似在問,不是說要走嗎。
“那個...可以給它吃點嗎?然後我順便吃點。”
池融将所有的菜品都端到桌上之後繼續回到了廚房清理竈台,做着收尾工作。
廚房裡傳來池融的聲音,“你可以先吃。”
宋染嬌沒有回話,隻是禮貌等着。
沒有聽到宋染嬌的回話,池融輕瞥一眼餐桌上乖巧坐着的某人,唇線微揚,他收回視線的同時加快手中速度,清理完廚房後無聲地坐在了宋染嬌對桌。
宋染嬌問出心中疑惑,“池融,昨天來電了你怎麼不叫我?”
“我敲過門的,你沒反應。”
宋染嬌瞬間有些尴尬,她心想,自己睡得這麼沉嗎,于是她為自己辯解,“可能最近身邊事太多了,連軸轉...”
“嗯,理解。”
這個話題很快揭過。
和前任坐在一起吃飯什麼的,雖然詭異無比,但食物着實令人安心。
宋染嬌吃的心情愉悅極了,因為不得不承認池融每樣東西都弄得特别好吃,但她不能把自己的滿意表現出來,所以她盡可能壓制住自己上揚的嘴角、想要晃悠的腦袋和伸筷的次數。
但空落落的瓷碗暴露了她的真實想法。
就在宋染嬌放下筷子,即将說出,“慢吃”的時候。
一直無聲吃飯的池融有了動作,他看了一眼宋染嬌,修長指節扣住宋染嬌的碗沿,“我再給你添點。”
不是問句,是陳述句。
宋染嬌想要拒絕,但是又抵不過美食誘惑。
所以她說,“好,添一勺就行。”
“嗯。”
池融從廚房回來将添好青菜粥的瓷碗遞給宋染嬌。
不止一勺,是小半碗。
這是恰到好處符合宋染嬌食量的添飯。
就在這時,屋外忽然傳來嘈雜的聲音,像是在叫她的名字。
宋染嬌放下筷子,倏忽和池融對視上,“你也聽到有人在叫我?”
池融點點頭。
宋染嬌屏氣斂聲聽了會,确認後肯定地說,“确實有人叫我!是我畫作經紀人的聲音!”
宋染嬌在本科期間的時候便被一個畫廊老闆挖掘,負責幫她談畫作價格以及展覽相關事務的就是她的畫作經紀人何菀。
門一打開。
何菀聽到門開和宋染嬌叫她的聲音趕緊轉過身來,看到宋染嬌和站在她後面身形高挑池融的時候明顯一愣。
何菀很快穩住心神,盡管她已經盡可能控制緩和情緒但是語氣還是透着慌張和怒意,“小宋,你不看手機嗎還是怎麼回事?從昨晚給你打電話發消息一直都打不通!”
宋染嬌趕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菀菀姐,我昨天睡得早,然後這會才醒,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何菀整個人都焦急極了,“畫廊那邊都快瘋了!你知不知道你要展出的那幅《怡然》有人說你抄襲!對比圖和證據圖都拿出來了!”
宋染嬌聽得一臉茫然,“我抄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