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隻是一個季聞璟的電話就讓他崩盤了呢?
陳景默不就是他的地下情人麼,不就隻是一個小情人兒,一個可供他發洩的炮友嗎?
他為什麼會這麼在意啊.........
傅暮雲拿起大衣,猛地沖出了别墅。
一眼都不敢再看狼藉淩亂的陳景默一眼,直到開着車駛出去七八公裡,他還是冷靜不下來,壓抑難受,就好像誰給了他心口一拳,悶疼悶疼的感覺從心窩處不停地外出冒。
直到一路開回了公司。
大步流星的上了樓,回到他熟悉的環境也沒有讓他好轉多少。
日常他是冷酷高冷的陳家掌權者,人前他是剛柔并濟佯裝溫潤的霸總,面對陳氏夫婦他又是乖巧會讨人歡心的兒子,唯獨對陳景默他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面目對待,以前佯裝的溫柔好弟弟很明顯不行了。
到底是哪裡出了錯,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傅暮雲越想越想不通,滿腦子都是陳景默最後跪趴在落地窗上,背對着他,他最愛的那一雙皙白稚嫩的腿間全是紅痕,大腿外側還有印上去的鮮紅指印。
是自己失去理智時,用力掐捏深陷所緻。
腰部整個都塌了下去,平時堅強似乎永遠不願彎曲的脊椎好似也塌了下去。
而那讓傅暮雲最銷魂,最眷戀,最舒服的地方,他更是連看都不敢再看一眼,一定不會有什麼好的光景,或許早已紅白不堪,不知道陳景默有沒有流血,他那裡那麼緊,哪怕十年了,但是每次傅暮雲都會給他擴張,哪怕着急顧不上做前戲,但是這一步永遠都不會少。
就連那天在廚房,傅暮雲都是如此。
而這一次......
如果流血了,别墅裡好像沒有藥。
陳景默的衣服好像也被他撕破了,陳景默怕冷,偌大的别墅他會不會冷啊...還有...還有他明天和家裡說還要去上班...
靠啊!他還上什麼破班,大晚上的從郊區回到市區都費勁!
尤其是手機還被自己給砸爛了...
越想,傅暮雲就越煩躁,
心裡有一個聲音一直在響,不能把陳景默一個人丢在那,不能把陳景默一個人丢在那......
偏偏這個時候蕭鶴川,因為有事彙報,知道傅暮雲回來了以後便來到了辦公室。
一推門看見眼前的光景,下意識的一愣。
卻也沒說什麼,也沒問什麼。
他知道傅總是和陳景默出去了,現在這麼暴躁,自然也是因為他。
“傅總,陳家打電話過來問...你們什麼時候回去....”
“回個屁!”傅暮雲反手又将書桌上的煙灰缸扔了出去。
他從來沒有這般失态過,從來沒有。
氣氛焦灼,連空氣好似都被暴怒的傅暮雲感染了,他深呼吸了好幾口,才将骨子裡那種惡劣的暴虐壓了下去。
“和他們說我們今天不回去了,陳景默要寫生。明天我會送他去上班。”
“好的。”蕭鶴川領命。
“還有一件事。”半天了蕭鶴川還是沒有出去,他掂量了掂量這件事此時此刻說合适不合适,可是這樣的大事,如果不告訴傅暮雲,會很麻煩。
“說。”傅暮雲稍微平息了一些自己的情緒。
“五年之前導緻陳家股票下跌的許峰失蹤了。”
聽到這句話,難以穩定情緒的傅暮雲瞬間冷了。
“什麼時候的事?”
蕭鶴川:“就最近幾天,我們正在找。”
傅暮雲:“立刻找到他,絕不能讓陳家任何一個人發現他的蹤迹。”
蕭鶴川:“是。”
“還有,給我盯緊季聞璟!如果陳景默...”傅暮雲頓了一下,“如果陳景默真的和季聞璟接觸,他們說什麼、幹什麼、做什麼,我都要知道。”
蕭鶴川:“是。”
傅暮雲:“出去吧。”
“傅總.....你的手...需要包紮嗎?”遲疑了一會兒,蕭鶴川還是問出了這句話。
從蕭鶴川一進門除了滿地的狼藉以外,就看見了傅暮雲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割破了,虎口處大約一厘米的口子,流了不少的血,甚至都染紅了傅暮雲的襯衣袖口。
而傅暮雲卻不知道。
聽到蕭鶴川詢問,他才低頭後知後覺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血都快流幹了,傷口都快結痂了。
回想了一下,好像是扔陳景默手機的時候,被他手機殼上的挂鍊給勾了一下。
而那挂鍊,還是傅暮雲和陳景默的合照......
當初陳景默挂在手機上的時候,還給自己看過,一次陳景默半夜爬床,自己剛艹完他,興緻還沒散去,摟着他還想要,羞澀的陳景默不讓他親,還從他的懷裡擠了出來,拿起了手機,給他看他剛買的手機鍊。
金屬質感的手機鍊在眼前不停地晃,内裡是他們十八歲時合照的照片。
照片裡十七歲的自己摟着十八歲的陳景默肩膀,笑得恣意又開心,而漂亮的陳景默則紅着臉,害羞的看着鏡頭...
“不需要,出去吧。”他握緊了拳頭,擠壓着那已然結痂的傷口。
莫名的疲累,從傅暮雲的骨頭裡往出滲,男人仰面躺在了辦公椅上。
任由那已然結痂的傷口被自己再次撕裂,鮮紅的鮮血不可抑止的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