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門，蔣星年才扭頭看她，渾身戾氣散盡，伸手撩開她貼在耳邊的頭發，沉聲問：“怎麼不躲？”

“沒來得及躲。”

“毛衣都濕了，先穿我的。”蔣星年把西裝外套脫下來遞給她：“跟我回家洗洗？”

“我...”郁舒接過衣服，心底還有一肚子疑問。

如果她不問出來，今晚一定會失眠。

“為什麼說我是你女朋友？”

蔣星年挑挑眉，似笑非笑地說：“被造黃謠不生氣嗎？”

郁舒咬咬下嘴唇：“生氣啊，但是嘴長在别人身上。而且...”

“而且什麼？”

而且最開始，她确實沒有及時澄清。

話在嘴邊轉了一圈又一圈，還是說了實話。

“陳章之前總是約我吃飯，我不想去。你第一次送我來上班的時候，他們看見了，問我是不是男朋友送的。”郁舒說：“我沒否認。”

“不用否認。”蔣星年撩起她耳邊的碎發，雙手捧起她的臉頰，微微低頭，鼻尖相對，兩人的呼吸纏繞在一起。

“所以，你願意做我的女朋友嗎？”

*

郁舒轉身從餐廳離開時，蔣星年呆坐在原位，如遭雷擊。

“我不想隻把你當哥哥...”

女孩的近乎表白示的話語回蕩在他耳旁。

過往的種種迹象在他腦中如幻燈片般一頁頁播放，蔣星年暗罵一聲，他怎麼能這麼遲鈍？！

他還在這裡瞻前顧後的不付出行動，那邊郁舒都快跑了。

起身就要走，被端着菜的服務生看到，一臉莫名：“先生，不吃了嗎？”

“打包。”

蔣星年一路開車回來，卻沒看到郁舒，回公司也沒找到她。

不知道是不是又上了公交車，蔣星年一邊給她打電話一邊又開車出去轉了一圈，還是沒找到。

垂頭喪氣回公司時，才在門口碰見了被女人打罵的郁舒。

那一刻他什麼都沒想，哪怕她還沒答應當自己的女朋友，他也不能容忍有人這樣侮辱她。

郁舒眼神微閃，嘴巴傻乎乎地張着，似乎沒有聽清蔣星年剛剛的問題，隻呆呆地看着他。

蔣星年捏了捏她的臉頰問：“怎麼不說話？”

“我...”郁舒抿嘴，目光躲閃：“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願意還是不願意?”

蔣星年不打算放過她。

郁舒嘴巴緊抿，沒說話。

蔣星年皺皺眉頭：“不願意？”

郁舒趕緊搖頭：“不是。”

蔣星年這才笑了，把郁舒擁在懷裡：“那我就當你願意的。”

郁舒的臉頰貼着他的胸膛，悶悶地說：“可是，我不想以後朋友都沒得做。”

“不試試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