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同事越站越多,大多臉上挂着八卦的表情在一旁竊竊私語。
同部門的那個不太愛說話的女孩子,站在兩人的中間,用胳膊把郁舒和那女人隔開。
同部門的另一個姐姐連忙從前台抽了幾張紙巾拿了過來,給郁舒抹幹臉上的水。
同事扭頭輕聲問了句:“小舒,你還好嗎?”
頭發在拉扯中被扯掉,臉頰沾着幾撮發絲,郁舒胡亂抹了把臉,擡起頭勉強看清身邊的人。
她搖頭,聲音發抖地說:“我沒事。”
女人還在一旁不停地叫罵,郁舒忍着胳膊上的劇痛,深呼吸一口氣,正想還嘴。
“都擠在這幹什麼呢?”
嚴肅低沉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
是蔣星年。
郁舒身形微僵,感覺周遭的一切都安靜了下來。
大家自覺地給他讓出了一條道,蔣星年大步走過來,先是看了眼郁舒,眼神微冷,然後轉身看向旁邊的女人。
厲聲喝道:“怎麼回事?”
女人并沒有被蔣星年的氣場吓到,反而冷笑一聲,變本加厲地大聲說着,似乎是想讓所有人都聽見。
“你就是老闆吧?!正好你來了,讓你看看這就是你找的好員工。”女人伸出手指着郁舒,嘴巴裡像裝了機關槍一眼瘋狂輸出:“她,臭不要臉的小三,勾引我老公!裝出一副純情大學生的樣子,實際上不知道在外面搞些什麼?!家裡有個癱瘓的老娘,結果坐的車又是邁巴赫又是勞斯萊斯,賣身的錢多好賺啊——啊...你幹什麼?”
蔣星年向前一步,一把掐住女人的手腕,兩眼死死地盯着她,聲音冷硬如冰,一字一句從牙縫裡擠出來:“我不打女人,但...注意你的措辭。”
說完把她胳膊一甩。
女人看着被掐紅的胳膊,一屁股坐在地上,喊的更大聲了:“啊!沒天理!老闆打人了——”
蔣星年沒理她,對着周圍大喊一聲:“保安呢?把她趕出去。”
“莉莉?!”
保安還沒來,家屬先找來了。
是陳章。
陳章扒開人群,急忙跑過來,拉起地上的女人,輕聲說:“你來這兒幹嘛啊?!快走快走。”
女人一看見他,神情更加激動:“我為什麼不能來這兒?!我看你就是心裡有鬼!就是這個女人是吧?!陳章,我從初中就跟你在一起了!你竟然這麼對我!你說,你給這個狐狸精花了多少錢??”
“我花什麼錢?!你瘋了?我跟她根本沒有關系......”
“沒關系?!你騙鬼呢?你手機裡存的都是她的照片。”
陳章一臉錯愕:“你偷看我手機?!”
蔣星年實在忍無可忍,對着門内大聲喊道:“李啟文!”
剛從廁所走出來的李啟文聽見蔣星年叫他,渾身一凜,連忙跑過來,邊跑邊說:“我來了,蔣總,我在我在。”
保安這時也上來了。
“趕出去。”蔣星年說:“陳章以後不用來上班了。”
女人一聽這話,連忙從地上爬起來,想跑到蔣星年身邊申辯:“明明是這女的有問題......”
蔣星年轉身,大步過去,雙手抓住陳章的衣領把他揪起來,渾身充滿戾氣,語氣“管好你的女人。如果我再從她的嘴裡聽見她說一句,哪怕一個字,和郁舒有關的謠言。我一定會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蔣星年又将他提起,大聲喝道:“聽明白了嗎?”
說完他甩開陳章,扭頭對着女人一字一句的說道:“邁巴赫和勞斯萊斯都是我的,我送女朋友上班,你有意見?”
霎時間,滿廳的人一片嘩然,連郁舒都擡起頭愣愣地看向他。
蔣星年掃過陳章那張肌肉還在顫動的臉,輕蔑地嗤笑一聲:“勾引他?”
說完,拉着郁舒就往樓梯間走去,隻給李啟文留下一句:“郁舒下午請假。”
郁舒被蔣星年拉着上了樓,到了才知道是他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