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極好,心情好感覺一切都是順的。小路前邊都沒有什麼車,也沒有小孩或者不長眼的路人突然從旁邊竄出,一路暢通。
時槿嘴裡叼着冰棍,騎着從二手市場薅來的單車,一個疾馳拐進了自己租的房子樓下。
她将車停好,餘光一瞥,看見梧桐樹下站着一個人。
池晏安。
奇怪,他為什麼在這裡?
找她的吧,據她所知,除了她,這裡沒有池晏安熟悉的人。
她手裡還拿着吃了一半的冰棍,心有疑惑,但決定還是上去問問他。她胡亂的啃了幾口,想将冰棍吃完,這時池晏安發現她,朝她走來。
時槿嘴裡嚼着冰棍,心裡在猜測池晏安過來找她的原因。
最近她學業有進步啊,不可能大晚上找她來補習吧。
就算過來真找她補習。
有毛病吧。
想到這時槿心裡極度不爽,池晏安啊池晏安,你還不是折服在了“時槿”的外貌上,你跟其他男人根本就沒什麼不同。換作别人,你會這麼上心嗎?
她早該想明白了,池晏安是會因為班主任老肖指定他給她補習,就會乖乖照做的人嗎?
他會乖乖照做,那是因為他早就看上“時槿”了!
結婚後還給自己裝,說自己和“時槿”隻是普通同學。
時槿突然覺得很惡心,好不容易适應好了這具身體,突然又覺得對這身體“水土不服”了。
“韓佳奈。”
池晏安朝她喊了一聲。
時槿嚼着的嘴巴突然停下,腮幫子還鼓着。
她僵硬的看向在她面前站定的男生。
“吃這麼快,沒人跟你搶。”池晏安低眸望向她手裡的冰棍。“平時開心的時候你才會吃這些東西,看來你今天心情不錯。”
時槿大口将嘴裡的冰渣吞了下去,差點噎死自己,喉嚨冰冰的,緩了緩後指着他道:“......你!”
——
“佳奈,我的絲巾好像落在你的陽台上了,你幫我看看是不是在那。”
韓佳奈聽到樓上柳韶華的聲音,打開陽台的燈,陽台什麼都沒有。
“不在我這。”她喊道。
柳韶華站在自己陽台上眯着眼看,夜晚天黑,看不清楚自己絲巾落在哪,底下草坪有燈,絲巾沒在一樓。那肯定是落在二樓的陽台了。
“你去晏安房間看下,看看是不是掉在他陽台上了。”
“好......”聽到這話韓佳奈有些猶豫,雖然池晏安還沒回來,不在房間裡,但她還是不想進入他的私人空間。
柳韶華在上面喊着,似乎很寶貝那條絲巾,韓佳奈腳步加快走出房間。
池晏安房間就在她隔壁,她打開門。房間很幹淨,深藍色的床品,被子平鋪的沒有一絲褶皺,房門面對着的黑桃木書櫃上整整齊齊的擺滿了書。
跟别墅整體的法式風格不同,他的房間風格格外簡單。
韓佳奈沒多看幾眼就往陽台走去,拉開窗簾露出裡邊的落地窗門,還沒打開她就看到柳韶華那挂在側面欄杆上的絲巾。
因為隔着屋檐角度,柳韶華在上面看不見它落在這邊。
韓佳奈拿着絲巾,朝柳韶華喊了一句找到了,便準備離開。
聽到了外邊有腳步聲,她心裡突然有些慌。
想快速離開,一不小心撞到了書桌旁的椅子,椅子發出哐當的一聲,吓得她心頭震了一震。
“嗯?”
門口探出了一個人影。
是劉姨。
韓佳奈未等她開口先交代。“我來拿柳姨的絲巾,她不小心掉到了池晏安的陽台上。”
她又喊回柳韶華阿姨了,喊媽媽,總覺得不太合适,過不了心裡的那一關。
“我還以為是小池回來了。”劉姨純屬路過。“飯都不回來吃了,和同學出去玩了嗎?”
“是吧......我也不太清楚。”
池晏安今天沒有回去,她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劉姨唠嗑了一下很快就走了,韓佳奈急忙扶好椅子,說實話,她覺得她現在慌張的樣子實在好笑。
剛走了幾步,腳步猛地一頓。
黃楊木書桌上,左上角放着一個筆記本。因為韓佳奈為去取絲巾拉開了落地窗門,風湧了進來,将它吹開了。
白色頁面上兩個字捕捉了她的視線。
她曾經的名字。
“時槿。”
她拿起筆記本,更多的字迹映入眼簾。寫寫劃劃,劃掉又删去,有些字迹很端正,但有些卻很浮躁,顯示出了主人當時寫下的煩躁情緒。
韓佳奈眼神在筆記本上面來來回回橫掃,不放過任何一個字。
她翻開新的一頁。
新的一頁隻有一行字,字迹很新,主人寫下它的時候時間沒過多久。
靈魂互換。
韓佳奈=時槿。
九個字。
她的瞳孔驟然緊縮。
——
“我家隻有這個了。”時槿将兩個泡好的康師傅牛肉面放在桌上。
已經十點半了,本來時槿還想在花滑中心待久一些,但明天學校要開運動會,還是早點回來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