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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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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你立刻制止他,又放緩語氣,“我隻是開個玩笑,他還有用。”
格拉加姆又露出了那種看得你渾身難受的敬畏與愧疚的表情。
還不如之前的面癱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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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場土著科洛絲帶領的前鋒隊伍第二天就坐船過了河,你則在一周半以後才與經過整編的大部隊一起出發——這聚居地的居民把你的“神迹”宣揚了出去,西面那幾個你沒來得及去的聚居地或多或少都殷勤主動地送來了兵員和物資,更别說東邊了。
……你隻能說,針對你們綠精靈族群開展反詐宣傳的事業迫在眉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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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渡河完成時,萊戈林河南岸最近的聚居地已經被前鋒隊伍突襲占領了,上任沒多長時間的新首領都被綁了帶到你面前來;審訊沒有費什麼大功夫,他就交代了殺害老首領嫁禍伊斯塔裡亞、把老首領的家族驅逐出聚居地、在聚居地裡搞清洗排除異己的犯罪事實。
真是爽快人。你也爽快地召開了公審大會,讓他當着聚居地居民的面又詳細供述了一遍犯罪情形與動機,嚴厲斥責了他與他背後主使者的罪惡行徑,借此讓薩恩尼爾也控訴了他遭到的劫持與脅迫背叛,并向民衆公開宣揚了你的新身份。
接着,前鋒隊伍帶着新編的攻堅隊伍沿河繼續東進,你的使者也帶着信件去了西邊幾個聚居地——你自己得晚點才能過去了。
你為這個聚居地精心挑選了傾向于你的新首領,又承諾在找到老首領的家人後将把他們帶去伊斯塔裡亞安居;幾天後,同樣被卡斯特羅精心挑選出來的副村長,啊不,副首領完成了工作交接,從伊斯塔裡亞趕來輔佐首領,并承擔聚居地刑獄方面的職責,你才放心地再次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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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五個被改造的聚居地,你遇到了從伊斯塔裡亞來的吟遊詩人,并被熱情地唱了一首頌揚你“神迹”的歌曲,你的腳趾用力到快拗折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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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斷然判定梅格洛爾對你靈魂造成的暴擊比你□□上受的傷更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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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為你會很喜歡這個風格呢。”梅斯羅斯看起來很驚訝,實際上嘴角都快飛起來了。
“……你們對我到底有什麼奇怪的誤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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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斯羅斯是在幾天前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你床邊的;你從夢中驚醒時,正對上他俯身看着你的一對反着冷光的眼睛,差點沒當場去世。
“噓。整體的防守和警戒水平算可以,但還不夠完美,尤其是到了内部,我幾乎暢通無阻。”他還擱那兒評價起來了,“接連的勝利讓你失去了警惕性嗎?”
你掙紮着扯他捂在你口鼻上的手,好在他自己先松開了:“……您大老遠的跑過來就為了謀殺我嗎?”
梅斯羅斯捏住你的右手,順着凸起的疤痕從手心摸到手腕上,在斷裂肌腱形成的不自然凹陷處停滞下來:“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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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愣,随即倒吸了一口冷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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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闆窗和牆壁之間的縫隙裡透進來的光被一掠而過的影子遮擋了一瞬,你覺得你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大腦飛速運轉後,你噌的跳下了床,推着梅斯羅斯往床上坐,小聲說:“殿下您遠道而來一定累了吧快歇歇!”
梅斯羅斯歎了口氣,順着你的力道坐在了床沿:“把鞋穿上。”
你嘿嘿嘿地搓着手,根本不去穿鞋:“别光坐着啊殿下,躺下,躺下歇得舒服。”
梅斯羅斯停頓了一下,大概是明白過來你想幹什麼,搖了搖頭,真就躺下了……好吧,躺不太下,他隻能屈着腿踩在床尾的床架上。
你殷勤地給他拉上床帳,自己往地上一趴,一骨碌滾進了床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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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喵的,大半夜一個個的不睡覺還擾民,怎麼能隻有你一個心情跌宕起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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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門發出輕微的吱呀聲,慢慢打開,一個持刀的人影動作迅速地閃進來,又将門合上了;你期待地看着他的腳步無聲地接近床邊,然後是床帳被拉開、緊接着是驚懼抽氣的聲音……
“咯——!”
他隻來得及驚慌地後退一步,就從喉嚨裡發出了短促的氣聲,像面條一樣癱倒在了地上,跟你睡了個頭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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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終于沒忍住桀桀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