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五,你早餐沒吃,低血糖差點暈在操場。”
“這周一……”
“我錯了!”故淺川舉手投降,“真的錯了!”
沈默言深吸一口氣,把書包遞給他:“回家。”
——
沈默言家的廚房飄出粥香。
故淺川蜷在沙發上,抱着熱水袋看沈默言做飯的背影。那人系着圍裙,袖子挽到手肘,正專注地攪動着鍋裡的白粥。
“其實不用這麼麻煩……”
“閉嘴。”
故淺川乖乖閉嘴。
粥煮好了,沈默言還特意放涼了一會兒才端給他。故淺川接過碗,突然發現自己的手被沈默言握住了。
“故淺川。”沈默言的聲音很低,“你真的吓到我了。”
故淺川一愣。沈默言很少直白地表達情緒,更别說“害怕”這種詞。他放下碗,用沒被握住的那隻手摸了摸沈默言的臉:“對不起。”
沈默言低頭,額頭抵着他的肩膀:“别再有下次。”
“我保證。”
——
夜裡,故淺川被一陣疼痛驚醒。
他蜷縮在床上,冷汗浸透了睡衣。本想忍到天亮,卻聽見躺隔壁的沈默言輕輕叫他的名字。
“又疼了?”
故淺川不想承認,但疼痛讓他說不出謊話。沈默言立刻起身,倒了杯溫水,又拿來藥片。
“吃了。”
故淺川乖乖吃藥,卻在沈默言要離開去放杯子時抓住了他的手腕:“……陪我一會兒。”
沈默言沉默了一會兒,把杯子放在書桌上,掀開被子躺了進來。他小心地避開故淺川的胃,從背後輕輕抱住他,手掌覆在他疼痛的位置,緩緩揉着。
“睡吧。”沈默言的聲音在黑暗中格外溫柔,“我在這兒。”
故淺川往他懷裡靠了靠,疼痛似乎真的減輕了。
窗外的雨不知什麼時候停了,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來,在地闆上畫出一道銀色的線。
沈默言的呼吸漸漸變得平穩,溫熱的氣息拂過他的後頸。故淺川輕輕握住他的手,在心裡默默發誓——
以後一定要按時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