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知道錯了。”肖平低頭認錯。
曾夫子此番動作,不僅讓肖平服軟,也讓曾芸芸歎服。昨日肖平描摹的曾夫子和眼前的曾夫子完全是兩個樣子。這倒不意味着肖平昨日看錯了,而是曾夫子既然能得王本财推薦,一定有其道理吧。
“還不上繳束脩?”曾夫子進一步喝道。
“是。”肖平老老實實上繳了臘肉和銀子。
曾芸芸原以為肖平就這樣輕易被曾夫子的下馬威吓倒,誰想到肖平突然道:“先生,可否讓芸芸随我一同在這裡讀書?”
曾夫子搖搖頭,道:“這怎麼行!”
肖平道:“每個月我再多給先生一兩銀子。”
曾夫子毫不猶豫地道:“可以。”
當肖平帶着曾芸芸步入學堂的時候,學堂内的學生議論紛紛:
“多出一個人啊,竟然還是女的。”
“他如何做到的?先生怎麼可能答應?”
“他一定偷家裡的酒送給先生了!”
“那我們應該叫她什麼?小師妹?”
“對,小師妹!我們以後多了個小師妹!”
二人坐在最後一排。解鑒看了,也搬着書本從最前排來到了最後一排,曾夫子竟然沒有制止。
解鑒對着曾芸芸笑笑,随後問肖平:“是不是令妹?”
肖平搖搖頭。
解鑒又道:“難道是姐姐?看起來不像啊!”
肖平又搖搖頭,道:“是我未婚妻。”
解鑒一聽,露出了懊喪的表情,苦笑道:“可惜可惜。第一次看到如此美麗的姐姐。”
老實的肖平也聽出了他的意思,道:“你可惜,我不可惜。”
解鑒歎息了一聲,又抱着書本坐到了最前排。
這也難怪剛才解鑒巴巴地趕過來。曾芸芸和肖平的長相,在曾芸芸二十一世紀的認知中,屬于頂尖的存在。通過身體主人的記憶,她知道,曾芸芸之前之所以受到繼母和姐姐的欺侮,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她的長相太讨人喜愛。
這兩個少年雖然都還未成人,但已經展露出來了過人的風姿。
曾夫子站在講台上,帶着學生讀了會《千字文》,便讓學生自學。接着,他來到肖平面前,道:“你跟我來。”
肖平老老實實跟了出去。曾芸芸則獨自坐在後排,饒有興趣地打量周圍的情況。
這間位于講堂一側的屋子大概是曾夫子休息的地方,有一張小床和一面桌子,東西擺放很散亂。
曾夫子坐在了破破爛爛的藤椅上,問肖平:“之前你在哪裡讀書?”
肖平答:“文峰書院。不過前日剛剛退學。”
曾夫子問:“為什麼?”
肖平老老實實将經曆告訴了曾夫子。
曾夫子捋了捋胡須,看向窗外,似乎是在回憶。片刻之後,他才道:“你竟然是肖山的兒子,看起來果然有點像。”
曾夫子又問:“之前都讀了什麼書?”
肖平回答:“四書都背熟了,五經裡隻讀了熟了《詩經》。”
曾夫子取來了書本和紙筆,道:“那我先來考考你。”
講堂之中,曾芸芸則進行了另外一場驗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