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是心非。”
蘇子甯搖搖頭,大步離開了病房。
…………
終于落地帝都,邱月遙馬不停蹄地奔向秦千帆的工作室,展開新專輯的準備工作。
關于新專輯的名字,邱月遙早已想好。
《黑名》,這個名字再合适不過了。
連着開了幾個小時的創作會議,邱月遙踏出工作室的那一刻,感覺自己的腳步都變得虛浮。
她擡手看了看天,感覺自己像是沉睡了幾百年的吸血鬼。
拿出手機,邱月遙給張柏逸發了條消息:“今天又開了創作會議,好累。”
陽光正好,她仰頭迎着光線,拍下一張自拍照,發送。
對面的人自然是沒有回複的。
邱月遙向上翻動兩人的聊天記錄,張柏逸上次給她發消息,還是六天前。
他隻發來一句話:“我出院了。”
邱月遙在心中數了數日子,明天就是張柏逸出院一周了。
歌曲早已制作完成,隻差那個聽這首歌的人了。
想到這,邱月遙不免有些緊張:也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願不願意來……
如果他願意來,他們明天就可以在工作室見面了。
邱月遙搖搖頭,要将多餘的想法全都掃除腦海。
還要去健身房進行體能訓練呢,要發新專輯,還有好多事要做。
第二天,邱月遙早早抵達工作室。
搖晃着手中的冰美式,她靠在工作室的沙發上,隻為等待那個期待已久的人。
冰塊漸漸融化,冰美式的杯身滿是水珠,邱月遙回頭看向工作室的大門。
玻璃門被擦的一塵不染,外面的世界看得一清二楚。
張柏逸沒來。
工作室漸漸熱鬧起來,衆人又聚齊,開了一次創作會議。
邱月遙拿起吉他,手指掠過琴弦,琴聲與歌聲一同響起,又一首歌的雛形誕生。
他還是沒來。
邱月遙有些失落,連歌聲也帶着幾縷憂傷。
會議結束,衆人相繼離開,工作室隻剩下秦千帆和邱月遙。
張柏逸遲遲沒有現身,邱月遙忍不住猜測,想得出神:他不會是忘了吧?還是沒消氣,決定不來了?
秦千帆瞧着邱月遙的神情,幾番欲言又止。
“你想說什麼?”
邱月遙眼神盯着手中喝光的冰美式,話語的矛頭卻對準了秦千帆。
“總是往我這邊看,是歌曲有什麼問題嗎?”
秦千帆這才撓撓頭,不好意思地開口:“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是不是認識一個人叫……徐佳啊?”
乍然聽見一個熟悉的名字,邱月遙一愣。
“對,我是認識她,你也認識她嗎?”
秦千帆眼神飄忽:“該怎麼說呢?好像說來話長了。”
這句話分明是有八卦聽的意思,邱月遙頓時來了精神,不知道從哪裡拿出兩瓶水,擺在桌上。
“以水代酒,有故事請說。”
秦千帆陷入了長遠的回憶,從兩人的相遇講到當年的分别,細緻入微,講得口幹舌燥,連水也喝光了一瓶。
話落,邱月遙摸摸下巴開口:“總結來說,你們倆當年被徐佳的爸爸——也就是徐導棒打鴛鴦,被迫分離,如今你想和她重歸舊好?”
秦千帆鄭重地點點頭:“沒錯。”
邱月遙更不明白了:“那也和我沒關系啊,你要和她重歸舊好,找她去啊,找我可沒用。”
“你可有大用!”
秦千帆激動地握住邱月遙的手,“我隻是想請你幫忙,可以幫我聯系她嗎?”
邱月遙一臉狐疑:“你怎麼不自己不聯系她?我也隻是和她合作拍過一檔節目,不太合适吧?”
秦千帆回避着邱月遙的視線,半天才小聲開口:“這不是……當年她把我的聯系方式都拉黑了嘛。”
邱月遙在腦海裡盤算着,秦千帆和徐佳的故事有點像她和張柏逸。
如果他們兩人都對重歸舊好有想法,自己在中間幫個忙也未嘗不可。
想到這,邱月遙開口:“先不急,讓我探探徐佳的口風,要是她也對你餘情未了,我再幫你也不遲。”
“那就是說,你答應了?”
邱月遙想了想,點頭:“算是吧。”
秦千帆高興得快要蹦起來,一下子握住邱月遙的手,激動地晃動。
“真的太感謝你了!”
砰!
工作室門外傳來一陣異響。
邱月遙循聲看去,頓時瞪大了雙眼,掙脫了秦千帆的手。
張柏逸怒目圓瞪,手掌在身側握成一團。
腳邊是摔落在地的蛋糕,奶油朝地,沾染了灰塵。
他毫不留情地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