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林忱罵得摸不着頭腦,發着愣,搞不懂自己什麼話得罪他了。
隻見林忱冷眼掃了過來:“三句話裡一句都離不開那人,你就這麼八卦?”
我一下啞口無聲,最終選擇沉默。
林忱也沒再說什麼,拿上睡衣就去衛生間洗澡了。
我站在林忱的椅子旁,看着他的背影有些不知所措。
再三斟酌下我毅然地離開了宿舍來到食堂給林忱買飯,順便還買了飯後甜品。
等我回到宿舍時林忱正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擦拭着正在滴水的頭發。
我徑直走向林忱,将買好的飯放在了桌面上。
我低聲說道:“抱歉。”
林忱擡頭看我,等待我的下一句話。
我接着說道:“我以後不問了。”
“嗯,既然如此,罰你給我吹頭。”
林忱打開櫃子,拿出了吹風機遞給我。
我接過插上電,一隻手翻弄着林忱的頭發,一隻手舉着吹風機。
隻見林忱享受得閉上了眼。
洗發水的香味被風卷進了我的呼吸中。
我像是被這味道包裹住一般,險些迷失其中。
“滴。”
開門聲緊接着就是錢康說道。
“呦,給林忱吹頭發呢,什麼時候我也有這榮幸啊?”
我轉頭看去,錢康穿着球衣滿頭是汗。
我看着錢康那寸頭失聲笑道:“你那寸頭不就是擦兩下頭的功夫?”
錢康表現出痛心的模樣說道:“别說了,你就是偏心。”
我笑着催促道:“快去洗澡吧。”
錢康拎上衣服就進了衛生間,很快就傳來了水流聲。
“好了。”
将林忱的頭發吹幹後,我又抓了幾下,以防有漏網之魚。
“你在抓什麼?”
我連忙收回手:“我怕還有地方沒吹幹,檢查一下,怎麼了?弄疼你了?”
“我還不至于這麼嬌貴。”
林忱拿過我手中的吹風機收了起來。
“那你趕緊吃飯吧,我上床去了。”
我說完就火速走了,迎向新鮮空氣,卻依然覺得鼻腔間滿是林忱的味道。
錢康很快就洗完澡出來了,他拿着毛巾随便擦了幾下頭發,走到我的床下,仰頭問我:“你今天下午去哪裡了?怎麼沒見到你。”
“我去競賽老師的集訓替他了。”
錢康轉頭又去問林忱:“那林忱都在忙什麼?也一天到晚不着宿舍的。”
“今天下午我也在集訓。”
隻聽錢康“啧啧”了兩聲說道:“我隻有在晚上點名的時候才能見到林忱,還好有谌獨陪我,不是在床上睡覺就是在床上玩手機。”
我剛想回錢康,林忱就張口了。
“是啊,就是這樣一直在床上的人拿了國家獎學金。”
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林忱指的不是單純的床上,或許是我對此敏感想多了。
林忱的這句話講完,錢康的反應比我還大。
隻見錢康捂着自己心髒的位置,痛心疾首地說道:“别說了,再說我就真的破防倒地了。”
結果罪魁禍首轉過頭朝我表示無奈地聳了聳肩膀。
不過錢康的症狀好得很快,一下又支棱起來了,朝林忱問道:“你這麼晚吃飯啊?”
“嗯,搬了箱水差點沒把我累死。”
“這麼累怎麼不叫谌獨幫忙,反正他閑着就是睡。”
在床上躺着玩手機的我莫名中槍。
緊接着錢康說道:“你知道最近有關于你的一些風言風語嗎?”
我聽到錢康這話一下支棱起了耳朵。
林忱不解地看了眼錢康:“什麼?”
“說你死追一個同系的人,結果那人根本不是男同,隻把你當朋友,但你依舊死纏爛打。”
“有意思。”
林忱聽完後毫不在意地繼續吃飯。
“那請問主人公你怎麼說?”
錢康将手握成拳,遞到林忱面前。
林忱吞咽後說道:“可能是真的?”
“啊?”
錢康一下來了興趣,坐在了林忱上床的台階上。
林忱說道:“他可能還不是男同,但我是。”
“那死纏爛打?”
“我确實是還在追求他。”
錢康摸着自己的下巴,正思考地喃喃道:“那傳言也不算假。”
“嗯。”
而我:???
我坐起身朝底下的兩人說道:“但這傳言怎麼說得林忱很掉價似的?”
隻見錢康恍然大悟地看向我:“是啊,我就說哪裡怪怪的,就是這裡怪怪的。”
林忱說道:“無所謂,就這種話高中都傳過無數版,我都當段子看。”
錢康瞪大眼轉向林忱:“還能這樣?你不生氣嗎?”
“不生氣,總得來說是有這種事情,隻是形容詞不太對。”
我問道:“那你就放任流言這樣傳嗎?”
“那麼多張嘴在叫,我懶得管。”
我皺着眉頭說道:“這才開學多久,都幾個版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