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闊太?”
我感覺自己的腦子宕機了,帶着不确定的語氣,機械地重複了林忱的話。
“你不是要一個跟我一樣的稱呼嗎?”
林忱說得理直氣壯。
“小闊太也太嬌了吧。”
我想了想自己一米九的身高,和“小闊太”完全不沾邊。
但如果是林忱的話,就情有所原了。
林忱瞥了我一眼,說道:“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難搞。”
既然林忱這麼說,那我就這麼應着吧。
我拖長着字眼的尾音說道:“好,小闊少說什麼是什麼。”
“這還差不多,小闊太。”
自從那天過後林忱就開始在私底下叫我小闊太,頻率非常的高。
他總是帶着調侃的目光,戲虐的語氣,卻從沒讓我有過不舒服的感受。
我也意識到自己同林忱之間的關系更加親密了,因為我向林忱的同學要了課表,想接他下課。
這天我的早八兩節課一結束就分别了錢康,拎起書包就去找林忱。
由于林忱的是早上的後兩節課,因此我坐在了教室外的公共桌椅上等待林忱下課。
在等待的過程中我已經在幻想林忱見到我時意外的神情了,隻是想想就讓我莫名地高興。
鈴聲一響我就站了起來,走到林忱的教室後門鬼鬼祟祟地探着個頭尋找林忱的位置。
由于我偷偷摸摸的行為引來不少同學的側目,不過好在林忱正背對着我坐在位子上不知道在幹嘛。
看到人後我直起了身往裡走。
林忱那一截雪白的脖子,以及圓潤的後腦勺,惹得我不知道為什麼勾唇笑了起來。
我快步走了過去,手自然地握上了林忱修長的脖子。
林忱警惕地一下擡起了頭。
我就這樣握着林忱的脖子,從他的身後繞到了身前,嘴裡感慨道:“你的脖子好細。”
話音一落我轉身正視他。
林忱卻垂下了眼看着書桌上的課本,一隻手卻攀上了自己的後頸觸碰了一下又收了回來,“你怎麼來了?”
我迅速地回答道: “接你下課。”
我這句回答引得林忱發笑,“那你要接我去哪?”
林忱說完,還朝我做了“小闊太”的口型。
“還想去哪?吃飯。”
就這樣持續了一周,接林忱下課,回宿舍,去吃飯。
新的一周我也依然這樣做着,林忱的同學見我來已經見怪不怪了。
我走進教室照例觸碰林忱,今天挑選了他的頭頂。
林忱已經将書本疊成了一摞,抱在胸前站起了身,“走吧。”
見林忱的動作我有些疑問,“你今天沒帶書包嗎?”
“忘了。”
聽後我将林忱按回了椅子上。
我拿下肩膀上的書包放在了桌子上,拉開拉鍊,抽過林忱手裡的書本跟筆袋塞進了自己的書包裡。
“走吧。”
之後這幾天去接林忱時,林忱都“忘記”帶書包了。
我知道。
但我沒想到就是因為我這種随心所欲的行為,引來了對林忱的傷害。
又是熟悉的流言蜚語。
我真的受夠了。
也格外過分。
“谌獨跟林忱是親兄弟,卻在談戀愛,真是不要臉。”
投稿的人隻發了這一句話,但卻在學校裡炸開了水花,流通到了每一個角落,最後從錢康的嘴裡傳達到了我的生活。
那天我照常下課去等林忱,錢康卻破天荒的跟上我一起,路上也異常地沉默,一直在低頭發信息。
雖然錢康也在,但是并沒有影響我下意識揉林忱頭的手。
而錢康也就這樣一路沉默到吃完飯回宿舍。
關上宿舍門後憋了一路的錢康這才開始釋放,說得簡單明了。
“最近都在傳你們兩個是親兄弟。”
當我聽到這句話時我還在不解為什麼錢康臉色不太好,直到錢康給我看了截屏。
原投稿也說得簡單明了。
一旁剛從我書包裡掏出自己書本的林忱見我臉色一瞬間垮了下來于是也湊了過來看。
林忱對此滿不在意地恥笑道:“純放屁。”
見林忱是這種态度于是我也不再深究,反正最後也會歸于平靜,因此我又再一次放任流言。
可這次的忍讓迎來的是變本加厲,就像是有人看不爽我一樣故意惹我。
根本沒有消停,傳出來的版本也五花八門。
“林忱就是他媽出軌後他爸吃啞巴虧的産物。”
“他們兩個已經跟家裡斷絕關系校外同居了。”
“林忱那車也不知道是不是跟他自己的出生一樣的贓物。”
……
谌獨這兩字的出現頻率變少了,一直被攻擊抹黑的成為了林忱。
于必須跟林波在表白牆開始替我澄清起來,但是并沒有什麼用。
我看這個表白牆也變得不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