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願意。
蓓娜當然不可能這樣說,要知道她現在能直視他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更何況……
更何況上次她突然強吻了他之後,為了面子竟說是利用人家當靶.子練習,而真正的目标是另有其人。
那現在就更不能這麼說了。
她放下木碗,裝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小事小事,你都替我挨了那麼多下,我還你這一下根本沒什麼。”
她臉色變得可真快呀。費倫澤心中疑惑地琢磨着,剛剛還好像羞答答的,現在卻升起了一分人類客套的老道。
那他之前可能還真是想多了。
“休息一下我送你回城堡,”他撤了煮草藥的火堆,在上面撒了點水,“你還需要到校醫院裡住上幾天才能完全恢複。不用擔心,我會去跟鄧布利多做解釋的。”
“那你呢?”
“我會暫時呆在我的教室裡,等到傷好了就和鄧布利多提出辭呈,”馬人露出淡淡的微笑,“既然特裡勞妮教授已經回來了一一”
“不行!你不能走!”蓓娜騰地站了起來,過于猛烈的.動作差點拉扯到傷口,“我不會允許……”
她時遠時近,忽左忽右的語氣變化使費倫澤再次吃驚。如若他隻是個當練習的靶.子,那她是為何要不顧死活的擋在他和瑪格瑞之間現在還說不允許自己離開學校……但若要不隻是練習的話她明明說……
首先這麼想已經夠瘋狂了,可是弄不清楚這其中的彎彎繞繞又确實很折磨人的困惑……
馬人皺着金色的眉峰,企圖從神情激動的少女臉上解讀出一絲一毫的線索。可這終歸不是觀星占蔔,也不是燃煙觀占,是有關人類有關情感複雜萬千的思緒。
那微彎的焦糖色蛋卷蓬發下沒有皺葉錦葵容易尋找的紋路,那因激動而打顫的睫毛間沒有占蔔星圖方便遵循的規律,那小的不能再小的矮翹鼻頭上更是沒有天下草藥能夠區分的屬性。
她就像一道永遠解不開的謎底,兜兜轉轉地惹人生氣。
看她現在直勾勾的眼神,怎麼可能猜出一一
他順着這道肉眼可見的近乎貪婪的視線,最終鎖定到自己碩大成塊堅可磨石的馬人.腹直肌上。
費倫澤仿佛突然恍然大悟。
對呀,早該想到的……
蓓娜正納悶他半天一個字不說呢,耳邊就像炸雷似的驚響一一
“同學,你是不是一直都饞我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