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倫澤遠遠的輕.吟及時趕到了,她的手被抓住動彈不得。擡眼就撞進他滾燙的藍寶石瞳眸。
“……你真的不必一一”
“一一既然本人在就不需要這個了,”蓓娜把破破爛爛的羊毛衫甩開,“我來。”
溫泉池上的倒影中,秋千在來回搖擺。擺啊擺,擺到星星上。
秋千的藤條粗.勁飽.彈,在離能坐下的小木闆上隔了段距離的地方打了個對稱的圓圈結。結是活結,似乎可以上下移動,直徑是小腿肚子左右的丈量标準。
此刻活結圓圈被滿滿的填充着。
噗噗哧哧。
在秋千上仰望星空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淡淡的星光撒下來,再被粉碎得稀爛喂回到聲音的源泉。她眼神蒙着層水霧極力聚焦到蓋住大半個星空的馬人。
這不公平……憑什麼他的白金長發仍舊流暢整潔,而她的卻早已亂成一團?微彎的劉海兒被.汗水黏在額頭,不用照鏡子都知道什麼模樣。
蓓娜伸手去抓那似銀似金的發梢,夠了幾次都沒成功,最後抓到了一點點。
“……我也要弄亂你的頭發,”她艱難地發出聲音,臉紅得可以煎雞蛋了,“弄亂它……”
費倫澤配合地俯身低頭,更多的大股頭發湊到她手心裡,他的眼角有濃濃的笑意,“拿去,都是你的。”
白金的長發沖刷在指尖,蓓娜感覺自己的小心髒都要窒息了,她小心翼翼地吻着然後全部蓋在臉上。
小鼻尖.破發而出,再是那滴血的朱唇。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幹嘛,不知輕重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着費倫澤的溫柔邊緣,賭氣的舌尖跑了出來一口咬住白金發梢。
在晶瑩的唾.液.間她看到了馬人.波濤洶湧的暗沉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