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悅的眼睛沒有一絲表情,這讓徐靖川很驚訝,他當年可是聽說和自己分手了時候,哭得很是傷心,沒想到現在見面,面上做到波瀾不驚,心裡怕是早就翻滾起來了吧。
徐靖川确有幾分姿色,不過要不是沒見過蒲州白,佟悅确實會因為這樣的樣貌停留幾眼,但是很可惜,現在的徐靖川從頭到腳,沒有哪一處比得過蒲州白。
“你現在在發傳單嗎?”徐靖川面色平和的說出這句話,用出了他自以為是的紳士姿态,“如果你有業績需要的話,你口袋裡的都可以給我。”
徐靖川的手被倪瀾搖了搖,似乎有些不滿他這樣的态度。
佟悅想要扶額裝看不見,不是,怎麼以前沒覺得徐靖川這麼strong?
我的老天奶。
“不報的話我就先走了。”佟悅才懶得奉陪這倆最好一輩子鎖死的見人。
佟悅正要從他們身旁走過去,就被倪瀾的手給拽住了。
“那天在名流彙不是看見你正在勾引一個男人嗎?看樣子還是挺有錢的,怎麼沒有榜上嗎?居然還在這裡發傳單?”倪瀾掩唇嗤笑,身子更往徐靖川身邊靠了靠。
佟悅倒是沒臉沒皮地回道,“就是因為榜上了,所以才來發傳單了。”
“那看來你榜的那個人,也沒什麼能力嘛。”倪瀾洋洋得意地笑着,眼睛裡全是對佟悅的嘲諷和譏笑
“沒想到曾經高潔的花,現在晚上也是會出現在那樣的地方,搔/首弄/姿,靖川啊,不知道你後不後悔跟這樣的人談過戀愛呀?”
換做以前,别人說這樣的話倒還能傷害到她,可是現在這些言語對她來說無關痛癢。
一言不發的徐靖川總算開了“金口”,“你要是不喜歡你現在這個工作,完完全全可以找我,我幫你找個工作。”
“别,還是算了,我現在特别喜歡這個工作,我每天都很開心,還有,這裡有很多人在暗處觀察着我們,所以還請不要打擾我工作了,會扣工資的。”
晦氣!簡直太晦氣了!
她剛才發給蒲州白的最後一條消息就是,“早知道,我今天出門帶戒指了。”
蒲州白結婚那天送給了佟悅一隻鑽戒,對于他來說沒有很大,但是放在普通人的世界中,應該是可以抵一套小平層。
所以佟悅一直沒有戴,要麼是害怕引起非議,要麼有人好奇,問她這個鑽戒哪來的?要麼有人嫉妒,問這個鑽戒真的假的?
反正通通都懶得應付!
佟悅沒有停留的逃開了那個晦氣的地方,卻不知道徐靖川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直到身側的女人嬌滴滴地叫了聲他的名字,徐靖川才收回目光。
“小佟姐,我算完了!”蔺芳高高興興地跑到佟悅身邊,卻見佟悅的臉色不太好,不免擔心地詢問道,“小佟姐,怎麼了?”
她印象中的佟悅,幾乎很少将自己的情緒擺在臉上。
“遇見前男友了,有點犯惡心。”
确實惡心,現在隻覺得和徐靖川談戀愛純粹就是自己無法抹掉的黑曆史。
蔺芳沒有多問,因為看佟悅的臉色就知道這件事情一定不方便說,便拍拍她的背算作安撫。
佟悅抽空回了蒲州白的消息,沒想到這人做了一個特别幼稚的行為——在紙上寫了好多遍佟悅的名字。
佟悅沒急着回複最新的消息,倒是看了看蒲州白前面回複她的消息。
蒲州白:我也覺得你應該每天戴在手上,這樣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有夫之婦。
佟悅回複:我今年才滿二十五,别把我說得那麼老。
寶寶:而且那個戴出去太引人注目了,不方便。
蒲州白秒回:那給你買個素的。
佟悅又回了蒲州白拍的那張照片:閑着沒事來替我上班,我可累了。
寶寶:QAQ
蒲州白:我養你。
蒲州白:你也知道我很有實力,這樣的話從來不亂說。
蒲州白:還有,想你可不是閑着沒事。
佟悅心生甜蜜,自己都沒察覺的彎着嘴角笑了笑,卻還是嘴硬回道:閉嘴。
蒲州白:得嘞!老婆大人!
佟悅感覺自己的心髒那個本應該空空的位置卻突然被填滿了起來,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隻是知道,好像有蒲州白在身邊,會莫名感到安心。
她又有些局促的試探心裡的想法,雖然心中早有答案。
佟悅編輯了一條信息發過去。
蒲州白正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茶,聽見手機響動,便立馬拿起手機查看,果不其然是他寶寶的消息。
寶寶:誰知道你這些話對多少女生說過啊。
這句話好像有些試探卻又恃寵而驕的感覺,但這讓蒲州白很受用。
他漫不經心地發了句語音過去。
佟悅四下望了望,悄悄地點開。
像是少年純粹又赤誠地表達自己的喜歡,或許風也聽見了他說的話,正愈演愈烈,吹落了好些枯葉。
“當然隻有你啦,最可愛的吃醋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