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知後覺才發現蘭波一直光着膀子穿外套,李桂林尴尬目移,“連件衣服都沒有,你等等,我去找找看。”
急忙從卧室的衣櫃裡抽出唯一一件一米八以上的黑色長衫,摩挲半會順滑透氣的布料,李桂林歎了口氣。
眼神流露出不舍,明明這是媽媽提前給自己做好未來有機會長高穿的衣服,但又不能看着蘭波上半身啥也不穿到處走吧。
李桂林撇撇嘴,回客廳将衣服一把塞給蘭波。
而蘭波看看李桂林又看看手裡的衣服,好像自己一連欠了對方很多人情,他莫名有些難為道:“謝謝,桂林,以後我會找機會報答你的。”
心底卻疑惑這人也太好心了過頭吧,跟張白紙似的,就不怕我是壞人嗎。
蘭波下意識對李桂林溫柔笑了笑。
近在咫尺的漂亮金綠色眼瞳,跟對用帕子擦拭幹淨的蒙塵碧玺玉。
好,好漂亮的家夥長得像朵玫瑰花。想到這李桂林下意識緊張的打了個飽嗝,又在蘭波皮笑肉不笑的目光中面皮發燒扭頭就走。
莫名被擺了一臉的蘭波:“?”
背身離開的某人攥緊袖子,腳跟用力踩着地闆的咚咚響,前方話音朝後道:“話别,别說的這麼早,以後你還有的謝我呢,你先拿衣服去隔壁浴室洗漱完再穿一下試試看合不合身。”
後面頭也不回去廚房找了跟脆黃瓜當夜宵吃,等蘭波進去浴室,李桂林才想起一件事。
他又着急走回來,在蘭波關門的那會朝裡塞了條毛巾進去。
“謝謝。”
如此,咬着半根黃瓜,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的李桂林單手支起下巴,面皮發燒的紅溫下降。
可想起那雙碧玺眼他又忍不住自我反思道,怎麼這麼沒出息,人家隻是單純長的好看對自個笑笑而已,可莫名心慌緊張的好像大笨蛋。
況且,從朋友那對堆來看,自己明明早就脫敏了外貌誘惑啊,蘭波也隻是比明偶、阿湘…他們稍微好看一點,就一點。
迷茫站在浴室内的蘭波抱着毛巾跟衣服沉默,手頭捏住衣物眼底一抹金色流轉閃過。
“……”随後蘭波才将衣物挂好打開浴缸水龍頭準備洗漱。
想到朋友那會事。
李桂林瞪大眼睛瞥向卧室門口,往後蹑手蹑腳走在門口往裡探頭,發覺手機在書桌上瘋狂震動。
在之前為了不打擾蘭波休息,便把手機鈴聲關掉靜音的李桂林咽咽口水。手抖拿起桌子上的手機摁下接聽鍵。
“喂,明偶?”
對面沉默片刻,半會一句帶着淡淡魅意的嗓音輕聲道:“阿桂是我小湘。”
“是小湘啊,你找我有什麼事?”
話音剛落,對方沉寂無聲,李桂林手機貼近耳朵,卻隐約聽到好朋友們的對話,“王明偶,從這距離日本有多遠?”
“不知道!反正桂桂又跟我說謊他會回來了,反正我才不要告訴你!”
“不許你對阿桂生氣!”
阿湘憤恨的甩了條毒蛇過去,旁邊幾人見識後連忙攔住這兩人在茶館裡大吵大鬧,招架之中王明偶嘴裡被阿湘塞了好幾朵毒蘑菇。
電話就這樣莫名挂斷,轉眼館内又出現一堆人偶造擔架沖出門去醫院。
惹得一群路過看熱鬧的種花人笑個不停。
對他們眼裡相當正常,誰叫種花異能力者跟能力者多到隻要不觸碰法與人以外。
自救時允許随意使用能力,比起國外沒幾個能力者能免費登記再冊,還是異能力者占主流的國家好太多。
“怎麼斷了?”李桂林疑惑看着手機發呆。
而自己的朋友王明偶卻興緻缺缺躺在擔架上,心裡特别清楚國外那些玩出花的外國人有多離譜。
氣憤沒跟呆瓜說清楚要小心,誰敢把自家幹淨純潔到離譜的紅杜鵑摘了,他真的要去找人拼命。
思考完畢,頭一歪,昏過去了,正準備擡手給他臉上來一巴掌的阿湘:算你狗命長。
“他們是桂林的朋友嗎?”
“嗯?”李桂林回頭,便看見蘭波拖着濕漉漉的頭發似乎站在卧室門口很久了。
雖說餐館隔音效果不錯,但是李桂林跟朋友手機交流的動靜相當大。
蘭波走在外頭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當看見他濕着頭發走過來,李桂林眉頭一皺,拍拍自己旁邊的空位道:“蘭波身體還沒好,先過來坐會。”
随後摸摸胖達湊過來的腦袋,示意它去拿吹風機過來。
胖達蹭了下李桂林手心,小跑回卧室,蘭波單靠在床鋪上,被開窗的冷風一吹,身子一抖不禁打了個寒顫。
“不好意思。”将窗戶關緊,李桂林又把衣櫃裡的絨花毛毯嚴嚴實實地蓋在蘭波大腿上。
半會見沒啥保暖效果,他又出去拿廚房熱水壺回來倒了杯熱茶遞給蘭波。
蘭波對其感謝笑笑,捧起手中溫熱茶杯喝了口茶水。
忽然發覺體内寒氣消失,冰冷的手指逐漸升溫,那雙精緻的金綠色眸子盯着碧色茶水。
蘭波疑惑好像體内的冷意平靜下來了。
看到對方将疑惑寫在臉上,李桂林擡手握拳:“咳——”明顯提醒他要認真傾聽自己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