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波挑眉看向李桂林:“?”
哪知某人幹脆将脖子上的紅杜鵑系巾扯下來,把米白色系巾繞在修長的手指上拉緊,稍稍擡頭故作高深說道:“這個可是很貴的普洱茶,至于為什麼蘭波不會感受到冷意呢,那是因為我嘗試加了點自己的炁進去。”
單睜開一隻眼睛垂眸呆呆的看向蘭波,衣服還挺貼合的嘛,氣質不錯有一種讀書人的氛圍感。
具體怎麼形容,李桂林内心撓了撓臉實在想不出所以然來。
不過蘭波是怎麼這樣系盤紐啊,上一扣系在下三扣中間,歪歪扭扭簡直不忍直視不像話。
如此,李桂林指指蘭波無奈說道:“等會再跟你解釋,你先把杯子放下,快擡手我幫你重新系扣子,這樣穿會不舒服的。”
一邊說一邊将掃在眼皮上的細軟黑發撩到耳後,再仔細的幫蘭波系衣服扣子。
“好。”
聽到他的話,蘭波将乖乖茶杯放在桌子上舉起雙手,目光卻一直看着面前這個長相清秀看不出年紀的古怪東方人。
上一秒神神秘秘,下一秒氣質呆純。
還認認真真給自己系扣子,莫名聯想到什麼,蘭波思索一番垂下手,忍不住身體反應無意摸了把李桂林發頂。
又順着柔軟的黑發,手指一路滑倒白皙清秀的臉蛋上輕輕摁了一下,果然手感跟自己想的差不多溫溫軟軟的白棉花。
動作和聲息相當輕,輕到李桂林沒啥反應。
反而繼續給蘭波系好最後一個扣子,拍拍他的胸口道:“好了,這樣就不别扭了,蘭波?”
眼一瞥,才反應過來這人正偷偷地摁他的臉。
李桂林大腦不聽使喚,身體被動抓住蘭波的手腕,眼神帶着不解看向蘭波,“你在幹什麼?”
這是哪國的外國人,動手動腳輕浮的像個流氓浪子。
可是,想摸也能直接跟自己說啊,說明白了倒是無所謂,畢竟桂林又不是小氣鬼。
似乎察覺到這點,蘭波無辜眨眨眼,收手摩挲指尖半點柔軟觸感。
而李桂林想了想眼,神詫異不止,對于蘭波暧昧動作完全沒有感覺到是在故意挑弄自己。
“你怎麼了?”
突然被抓住小辮子的蘭波驚醒,鎮定自若地狡辯道:“額,桂林的臉很軟很舒服,讓我有點想吃棉花糖了。”
不明白怎麼搞的自己本能天性突然發作,好奇怪。
而後蘭波身子莫名一抖,記憶裡似乎浮現出自己跟一群模糊不清的熟人去大次次地環抱着數不清的情人。
還沒記起來那群熟人面孔,思緒一下子被李桂林打斷,清亮柔和的聲音帶着呆氣疑惑道:“棉花糖?原來蘭波想吃棉花糖嗎,那我明天給你做一份吧。”
當李桂林真的在認真思考明天做什麼口味的棉花糖,蘭波卻擡眸透過暖黃色燈光。
看着旁邊面前呆純到離譜的東方人,好像他對于自己的暧昧行為毫不在意,蘭波稍稍歎了口氣,試圖轉移話題:“桂林說的那個炁是什麼東西?”
“諾。”話音随手心凝聚出一團幽青色的炁。
李桂林擡起手将炁的混濁光亮陰森森照在臉上,暗笑道:“這個就是炁哦,你剛剛喝的普洱茶裡我加了一點點,竟然藥材隻有短暫效果,那就試試看我的炁搭配藥膳合用,能不能分開你體内金燦燦跟血紅紅的東西。”
在自己視角中蘭波體内的東西,用金燦燦跟血紅紅來形容完全沒毛病,污濁般的血紅火焰緊緊撕扯住燦金色的異能,那模樣恨不得将燦金撕成碎片。
“能治好嗎?”蘭波不自覺捏緊衣袖,鎮重看向李桂林。
眼底金色流轉,仿佛李桂林能治好自己,立馬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李桂林:……
自己沒那麼偉大,别用這種眼神看他啊,可惡。
李桂林一臉别扭地低頭對對手指,“你能别這樣看着我嗎,桂林會不好意思的…”
“抱歉。”蘭波歉意道。
“放心有我在肯定治好你,概率上百分之百沒問題,就是得看時間長短了,那東西扯的老緊,我才投了一點也就稍稍分開一些些而已。”
李桂林解釋完後,又認真看着蘭波再道:“明天先去醫院檢查一下你的身體再看吧。”
獨留在日本待兩年,看情況在回國之前應該能治好蘭波。
李桂林起身拍了拍紅衣袖口,轉身去洗漱,關浴門前又對坐在沙發上發呆的蘭波大聲說道:“時間不早了,蘭波今天晚上就先睡我卧室吧,再不去睡覺的話,你體内那點炁最多在半夜消散,小心凍感冒。
“還有胖達快幫我拿毛巾過來。”
在裡頭脫的幹幹淨淨,李桂林伸出白皙手臂在浴門外招手示意胖達,等胖達拿着毛巾跑進浴室,砰咚一聲大門關緊。
獨留蘭波坐在床上,無聊到将胸前的黑色卷發攏到身後,再用幹淨的繃帶獨自纏繞起腦袋。
完事便躺在帶有糕點香氣的軟鋪上閉目,心想以後的生活還是漫長等自己記起來,那樣一切都有結果…
洗完澡,李桂林穿着齊襟睡衣從浴室裡走出。
懷裡抱住暖烘烘的胖達打哈欠,發覺卧室内暖黃燈光透過門縫照在走廊裡。
蘭波怎麼沒關燈,李桂林悄悄開門走進屋,啪嗒一聲關好燈,對内輕聲說道:“晚安。”
往後直接裹起一床新被子,窩躺在沙發上枕着胖達的圓肚子滿足入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