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行動無視魏爾倫,目光呆滞眼神空洞,暫且不想看見這個可怕的遊戲黑洞。
“……”體會到同類破防情緒,魏爾倫無奈收收手,
是想,誰家的輔助會帶着一身醫療buff去奶最終boos的,誰家戰士一身狂暴buff發瘋去打小怪的。
剛開始李桂林還感覺挺正常,畢竟人之常情,第一次打遊戲都會有不熟練的地方嘛,後面才發覺逐漸不對味。
連基本的躲避都不會,明明教了十幾遍,心好累。
李桂林郁悶轉身回來,伸手揉揉眉間,正面躺平在地,眼皮越來越沉好困。
酣睡感漸漸爬上疲憊放松的思緒,回來時候好像看過時鐘,都快淩晨三點了。
他迷糊打了個懶洋洋的哈欠,耳邊噼裡啪啦的遊戲摁鍵聲像是打鼓點一樣,不斷敲打自己睡意,不能忘了事。
“諾,之前忘給你了。”他将握在手心裡的紙糖準備遞給旁邊人。
結果低扛不住困意,呼吸漸緩,就這樣迷迷糊糊睡着了。
“什麼?”魏爾倫頓聲道。
回頭卻發現同類早就睡着了,微睜開的藍眸認真看着對方沒有任何警惕的睡顔動作,側手擡起指尖揮動重力關掉遊戲屏幕和客廳燈。
順便拿走紙糖往嘴裡丢。
這時,窗外忽然刮進一團暖濕冷風,緊接着又傳來滴滴哒哒的雨打落荷聲,初夏的第一場雨降臨,瞬間褪去夏日燥熱。
魏爾倫慢吞吞嚼了嚼帶着食用米紙的糖塊,轉身将窗戶安靜關好。
回頭走到沙發處把白西裝外套拿來,給人蓋上,自己也放松躺平在身邊。
他認真想了半天,最後決定摟住李桂林腰身抱緊閉目沉睡,也許是頭回語氣溫柔的說:“同類晚安。”
第二天早上,迷糊自然醒的李桂林揉揉眼睛,單手撐起身擡起打哈欠,不知何時躺在沙發上了。
結果客廳内安靜無聲,李桂林左右看了看,尴尬撓撓臉,想必魏爾倫提前走了。
真是的連個招呼都沒打,還打算給他介紹蘭波來着,等他下次再來找自己再說吧。
倉促解決一頓早餐,李桂林用力推開緊閉的窗戶,清新空氣迅速湧進屋内。
外面正在下小雨啊,他深吸了一口氣,内心煩悶退散開來。
雨打落荷,興盡晚回舟,夏季雨回想記憶,以前在江南老家夏天下雨,坐船舶去隔壁村的荷花塘玩。
李桂林頓了頓,感歎道:“嘶,有點冷。”
随後急匆匆收拾妥當,套上昨晚新買的黑西裝外套。
将大門闆後的泛黃油紙傘拿走在外撐開,擡步沖進綿綿細雨中往自家公寓快步走去。
一路熟練搭車,成功抵達目的地,李桂林郁悶地抖抖傘上的雨水,好倒黴,剛才要不是炁海隔着,估計會被來路快車飛濺一身污水吧。
他跳着踏上台階,正面站在公寓門口咚咚敲門,無人應答。
李桂林輕咦道:“嗯?”
他試着伸手推開門,結果木門還真的吱呀打開了。
内心困惑怎麼沒鎖門啊,等進去後卻發現客廳沒人,隻有胖達乖乖拿着掃帚在做家務。
直到目光朝陽台看去。淺金色亞空間方塊早已布滿陽台,清脆的風鈴聲像是警鈴一般叮叮當當響個不停。
見蘭波眼神帶着偏執,單手摁住戴着帽子的中原中也。
有殺意,李桂林瞳孔微縮,驚呼道:“蘭波?!你在幹什麼!”
他快步走進陽台拽開開兩人。
聽到呼喚,被猛地推開撞在藤椅上的蘭波愣了,金綠色的眼睛裡透露出的怒氣潰散。
慘白的臉色刷的一下灰敗下來,蘭波無力跪坐在地捂住胸口,啞聲說道:“抱歉桂林…我,我好像想起來了,什麼都想起來了!”
原本怒氣沖沖的李桂林一臉茫然:“哎哎哎??!”
被帽子遮住視線的中原中也:“哥哥?”
此時的李桂林一頭霧水,震驚與迷茫像幾隻煩人叫的烏鴉似的圈圈繞。
隻是一個晚上再加一個早上的短暫時間而已,離譜事打卡,發生機率不能用玄幻來形容。
李桂林眨眨眼,手無頓挫感渾身冒出頭。
思考人生片刻,他決定握拳捶在手心,目光呆滞地說:“要不我們先吃點早飯,桂林現在好餓,你們要吃什麼,炒粉還是蒸餃?”
不是時候不對頭的話,說的話又正經又奇怪。
為過去崩潰的蘭波含淚緩緩打出個問号,一團迷糊的中原中也肯定道:“哥哥說得對。”
最後,蘭波還是擦了擦眼角沉默道:“蒸餃。”麻了,好崩潰也好餓。
“蒸餃加一。”中原中也附和道。
李桂林點點頭,“嗯嗯。”
兩人的粗神經一下子被某人莫名其妙帶歪找不到北,可始終會堅持家庭信條:不吃飯,不吃飽,說話沒氣,站着腰疼。
同一時間,東京機場,成功抵達遠東日本的劉易斯-卡羅爾優雅戴上禮帽,對前來迎接的種田山頭火交流情報。
身後的亞當則背手張望這,印象中算得上又窮又破的城市。
而劉易斯唏噓不已,中途被法國佬察覺到他跟亞當出門了。
還想試圖打聽或者阻擾他們,好在有近衛騎士長幫忙打理後事,現才打消掉那群法國佬多疑的顧慮,不然昨晚就到遠東了。
亞當轉動了一圈眼睛仔細觀察,好奇地看着周圍建築,通過掃描,已經刻闆出半個東京模型。
這是在倫敦沒見過的日式平屋以及混亂高樓大廈。
不過遵循雪萊博士的需要,亞當看了看手心内閃過的一絲細長銀光針頭,以及兩個靜卧在機械手臂裡的實驗玻璃管。
“首先,我不想多說,請問,獵犬的大倉烨子小姐,她,來了嗎?”劉易斯抿着嘴,禮貌少有,傲慢隻在語氣之間。
“馬上就到。”種田山頭火谄媚一笑。
早就打聽到,這位隸屬于鐘塔的童話系超越者劉易斯-卡羅爾有口吃的毛病,而且非常讨厭别人說道這點。
“我已經到了,您好尊敬的劉易斯-卡羅爾先生,在下大倉烨子,異能靈魂的喘息,将觸碰之人改變年齡,或改變自身年齡。”此刻姗姗來遲的大倉烨子急忙解釋道。
剛剛才接到通知,從獵犬部隊過來,上頭條件是完全無理由配合劉易斯-卡羅爾行動。
順勢又摘下軍帽執意,她微微喘着氣,臉色紅潤,紅發紮成斜單馬尾,可愛蘿莉的外表與鋒利的氣質完美貼合。
劉易斯擡擡帽子禮貌回應,原來這位是個小女孩啊,異能很有趣,跟近衛騎士長說的一樣,勉強能搭合自己,“不錯的能力,你跟我來吧。”
說完,劉易斯從兜裡掏出一雙深藍紫底的手套,穿戴整齊,把帽子上面的挂飾金色表鐘拿下。
将它握在手心,摁住開關,劉易斯閉目打起響指道:“《愛麗絲夢遊仙境》”
瞬間白霧彌漫周圍,一切全部消失不見。
斑駁的金線圈環繞住不知何時出現的天藍色拱門,劉易斯微微睜開起眼睛,紫藤色的眼眸像極了浪漫的薰衣草花田,适當鍍上一抹淺紅的夕陽。
手中刷的出現一把黃銅匙,咔嚓打開拱門。
劉易斯優雅牽起大倉烨子手走進去,後跟着亞當一同,開的快關的也快。
三人進去後拱門消失不見,仿佛隻是幻覺,留下的種田山頭火一行人猶豫半天才離開。
種花内,蜀地異能局,終于修改完合同的李君林往後靠在椅子上惆怅,摘下鼻梁上的圓框眼鏡放置在桌面。
純黑的眼睛眨眨,他忍不住地笑出聲明天就可以帶小花出去放松約會了。
抽出時間帶她去吃頓好的,嗯,還是自己做吧,吃完騎車載去看看夕陽紅。
後天再打打乖寶電話,都出去這麼久沒回來,等比完賽再問問能不能回國呆幾個月吧,畢竟廚師大賽結束後有幾個月空閑期呢。
于此路過的同事揣着黑色公文包,見他高興的都快笑成花,便問道:“老李好像很高興啊,是有什麼喜事嗎?”
“嗯,可以休息了,也能跟小花出去吃飯,老王你呢,走這麼急幹嘛去。”
“哇靠——真好,不像我跟我夫人都半個月沒見面了”來人心酸說道,“去送個備用檔案,正巧最近沒人測試,讓我來測測你寶貝兒子的命運怎麼樣?”
“好啊。”李君林點點頭,從懷裡掏出一串紅繩銀镯環遞過去。
老王接過小巧的銀镯環,将它放在火流金光卦盤裡,暗金色異能光輝照耀在辦公室内,輪盤轉動兇吉二字。
二人盯着不停旋轉的銅針,一點一點停下,可怕的是,銅針卻撇過金吉邊緣,停在灰暗惡頭的血兇上。
聽取過兇字不是半死就是亡身,李君林愣神癱軟在椅子上,瞳孔顫抖,“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加上最近工作壓力難,年紀老大不小。
突然一口氣上不來,聞聲跑來的同事們趕緊沖進來将人扶起,使勁拍他後背,掐人中。
急得滿頭汗的老王,扶人叫喊:“老李你冷靜點!來人快去醫務室把文長醫生叫來!”
一瞬間平淡的下午混亂不堪,意識逐漸恢複的李君林握着手,“局長,我…申請去一趟日本找乖寶。”
“可以都可以,老李你先喝口水。”
……
意外發生的如此之快,正用筷子夾蒸餃沾陳醋的李桂林心悸一陣,心髒絞痛的面色猙獰。
他用力攥緊胸口衣服,筷子失手掉落在地,坐在旁邊的蘭波連忙拾起筷子,焦急地拍了拍他後背問道:“桂林身體不舒服嗎?”
“我,不知道。”李桂林頓了頓,與血親血脈相連,總覺得要發生什麼難過的事情。
“我吃飽了,說說你跟小中也的事吧,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