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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老鄉見老鄉(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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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自心情沉重,邪惡的詛咒氣焰與怒火迅速充斥在屋内徘徊。

一時間,祂們展露了出屬于龍族獨有的野獸豎瞳,各自縮成針尖般大小,乍一看滿眼皆是怒火。

旁邊的泷谷真拍拍法夫納肩膀,試圖讓他冷靜下來,“法夫夫跟維吉爾應該是好朋友吧,那他消失前有跟你說過什麼嗎?”

“嘁。”法夫納冷嗤一聲,嫌棄地拍散捏成碎灰的遊戲手柄。

血紅色的豎瞳微縮放大,他皺着眉頭,腦海龐大複雜的記憶還是乖乖折返過去。

半會過去後。

法夫納冷聲道:“我們才不是什麼好朋友,隻是看在他跟我同屬北歐龍的份上,也算過眼罷了。”

況且,怎麼能讓蝼蟻般的弱小人類指染龍的私事。

“嘛嘛。”泷谷真無奈笑笑。

法夫納垂下眸子,繼續說道:“這家夥當年來我家連個招呼都不打,說什麼,有人主動給他獻祭了比魔晶還稀有的黃金寶藏,再後來…我就沒見過他了。”

那會還打算提醒他别去,不動腦子想都明白,這世上哪有爛好心的愚蠢人類會免費送龍黃金。

自我本質上認為人類都該死的法夫納拉緊手套,事實證明他說的話一定程度上是對的。

他也沒想到維吉爾作為龍,就算被騙也能擁有将來人一巴掌怕死的力氣。

可這家夥竟然也有失手的時候,可惡那些貪心不足的人類啊。

聽完大緻原因。

艾露瑪重新戴好眼鏡,雖說本身類屬調和派,但人類觸動龍族自身這件事已經觸碰到祂們的底線了。

如此,她冷漠說道:“大緻分析的話,應該是有特殊能力的人類利用黃金寶藏為籌碼,再将維吉爾從北歐誘騙走,人類真是…恐懼龍的強大,卻又羨慕龍的實力。”

每一隻成年龍都具有滅世級的實力,唯獨這個是絕對不能開玩笑的。

艾露瑪深吸了一口氣,又調整好表情微眯雙眼,祂們都可以用魔法轉變成人類模樣。

可聽桂林說維吉爾的身體是人類構造,靈魂卻是龍類附魔。

這好比将淡水罐裡塞滿隻能在海洋中存活是水母一般,根本不屬于本體的悖論容器。

艾露瑪摸了摸下巴沉思,她已經考慮到最壞的打算了,一定是人類讓維吉爾的融合過程出現問題。

再者,絕對有特殊能力的人類對維吉爾的龍體動了手腳…

差不多看明白朋友們生氣的原因,一臉茫然的小林咽了咽口水,随後為難推了推眼鏡。

好在理智在線,她無奈拍拍炸毛的托爾,溫聲道:“桂林不是說已經找到維吉爾了嗎,那我們還是等他來了,再考慮靈魂與記憶恢複後再問個明白。”

托爾鄭重點點頭:“嗯。”

身為前代神明的露科亞這時緩緩睜開眼,單瞳指針似乎轉動了半圈。

随後,她一手叉住腰靜靜看着祂們,“哎哎,大家冷靜點呀,維吉爾的事等我明天去國外查清楚,這些人類未免也太膽大了吧,就不怕遭受神明的詛咒嗎。”

說完,露科亞轉頭又對李桂林道:“約個時間,這幾天你碰到維吉爾後,一定要帶他來小林家診斷清楚。”

李桂林頓了頓,迎合點頭,“好。不過,我明天有事要去東京一趟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他愣了半會,才想起來上周末廚師大賽主辦方有打過電話,好像是說日期提前了。

仔細算算,大概明天就開始比賽,而因為逾期提前是原因,總決賽意外延遲到明年春初。

“唔?哥哥去東京幹什麼。”

此時,從門外帶康娜回來的中原中也疑惑的很,奇怪這周不是要繼續開餐飲業嗎。

“比賽啊,我當初來日本,目的就是為了參加世界廚師大賽,再成功拿到預選資格證。”

李桂林想了想,繼而說開接下來的原由:“本來預選賽是在橫濱那條鐳體街的,很可惜這街已經不複存在了,我順道留下來等着東京比賽開始,當然,開餐館也是舅佬爺托付給我的,時間最多兩年而已。”

一口氣道出此行最重要的目的。

打從鐳體街爆炸的那幾天後,自己有拜托過舅姥爺動人脈尋找到底罪魁禍首到底是誰。

結果收到的情報,隻有大概是人為使用異能力産生爆炸,後面,這件事卻變成了一團解不開的迷霧不了了之。

可别被他找到是誰,李桂林刷的一下沉下臉來,他用力攥緊拳頭,内心肯定絕對砍死他們。

正在家卧床午睡的蘭波冷不零丁打了個哆嗦。

與此同時,無聊坐在橫濱海岸邊發呆看風景的魏爾倫頓了頓,冰冷的眸子猛地朝身後看了一眼,

滿眼看見的隻有空蕩蕩的街道。

魏爾倫伸手抵着下巴沉默思考,奇怪根本沒有人在偷看他,可那點慎得人心慌的悚然感是從哪來的。

………

至于回國這件事…

李桂林抿着嘴内心有些為難,畢竟自己跟蘭波保證過要帶他回家,可媽媽經常打電話過來說爺爺很想念自己。

每天都發呆坐在家門口擦拭奶奶的照片,嘴裡時不時念叨孫孫什麼時候回來看看。

正巧比賽結束後,能有好幾個月的空窗期,這其中也能回國在老家待會了。

心中猛然噴薄出對家人的思念,直到小林一行人為他加油打氣祝福能拿到資格證。

原本略微惆怅的李桂林憂傷情緒稍散,滿足露出燦爛的笑容點頭回應感謝。

他同艾露瑪商量好診斷費用,将所有糕點再次做為報酬答謝。

某人垂淚捂住胸口,還沒來得及捂熱兩天零嘴又要沒了。

事後,李桂林便帶抱起胖達和中原中也回去。

剛回家開門就見蘭波穿着睡衣火急火燎的到處走動收拾行李,一副馬上提箱走人模樣。

對此,李桂林并沒有多想,甚至不會多看兩眼。

看時間,距離吃飯的時間還早,左右招呼完中原中也把書包收拾好,然後再一塊卧進柔軟的沙發上美滋滋看電視。

等到蘭波急匆匆收拾完,利索拍好行李箱鎖。

這時的他才隐約察覺到,家裡最閑的兩人居然沒動靜,連搭理他的鬧騰動作都懶得說。

蘭波皺了皺眉,将憋在心裡裡的話堵在說不出口,就在剛才,電話中老師已經明确表示要趕快回國報備。

可是現在,自己比當初和過去那會來說,早就産生了意料之外猶豫感情,是走還是留。

如果可以,他也很想帶人一塊回去…

“蘭波明天是要回老家嗎?等晚上我去集市買點好菜,再給你做一頓晚飯吧。”

“當然可以…”原本蹲在地上收拾的蘭波忽然擡眸往上頭看。

那情商為負的家貨不知道何事時候出現的。

李桂林眼神疑惑地鼓着臉,嚼嚼紅豆糕,仿佛蘭波倉促離開後過段時間還會回來一樣。

如今的場面,也就是倉促走個過場而已。

“嗯,你之前不是說比賽結束帶我回法國嗎,可是我現在。”蘭波突然止住話音,内心有些猶豫。

把接下來所說的提前離開,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這半句話統統摒棄。

畢竟事先違背誓言的是他,還能用什麼作為辯解理由帶人一塊走。

更何況人家父母雙全家庭美滿,内在與外在需求啥都不缺,愛也好恨也無,自己根本猜不到桂林心中的想法。

蘭波暗地深吸了口氣,不甘心始終充斥在心緒打轉。

從電話那頭的語氣來看,已經發覺到老師的怒氣與焦急了。

蘭波垂眸看着身旁純白行李箱,咬咬唇,金綠色眼眸全裡不知名的情愫。

第一次拜倒在軟弱的感情上,從身到心,感觸到什麼叫作無能為力。

而這時的某人更加心虛,畢竟自己做過保證,結果一下子倆倆都要分道揚镳,場面有點難為說開。

李桂林走神半會頓了頓。

他想了想,勉強道:“你是說比賽啊,主辦方之前打電話來說過,大概明天就開始了,但是——”

話未說完,蘭波猛然擡頭,一臉驚喜地看着他:“真的嗎?!那你比完賽就跟我一起回國好不好!”

心想到時候就有條件拖一拖,桂林早之前不是說結束比賽後會去留學。

那也正好名正言順的當個監護人了,也有空帶人去吃最正宗的法餐,或者去看看鐵塔日落…

此時,蘭波姣好的容貌與憂郁氣質完美融合,俊麗面龐浮現的漂亮笑容讓李桂林愣愣看呆了一會。

而現實往往比蘭波想象的還要複雜。

突然被蘭波站起身緊緊摟住的李桂林吃愣掙開手,他尴尬甩甩袖子往後倒退一步,撇過頭。

一絲顧慮倉促滑過内心。

李桂林睜大眼睛,慎重說道:“那個蘭波,我,可能也要回老家了,媽媽說爺爺他很想我,所以等比賽結束後的空窗期,我找時間回家陪陪他們。”

傻傻舉着被掙開雙手的蘭波:“啊?”

“爸爸媽媽工作太忙了,爺爺他不識字,所以…我們下次見面是明年春天,對不起!”李桂林慌張解釋道,事後埋着腦袋沉默。

懊悔當初說出一時沖動的大話,隻要對方肯定回法國馬上帶人走。

好了,現在報應不爽,自己一身根本割舍不了親情羁絆,必須找時間回家陪伴在家孤獨等待他的老一輩,可是…答應過的零時反悔,這算不算食言呢。

一席話,打亂了蘭波的再次興奮地思緒。

他同樣慢慢垂頭松開手,落在身側的雙手握緊拳頭,一言不發。

蘭波遲疑了半會,險些忘了,桂林是有家人和朋友的,他們還在隔壁種花等他回去呢。

原來一切到開頭最後還是分道揚镳嗎。

時間短暫流逝,幾分鐘後。

蘭波再次擡起頭看着眼前躲着目光的家夥,露出一個苦澀到另人揪心的微笑。

他啞聲道:“原來這樣啊,沒事的,桂林不用道歉,畢竟回國陪家人最重要,晚上吃食的話,再吃一頓法餐可以嗎。”

李桂林慌張點點頭:“可以,當然可以。”

然而,在卧室門内朝外探頭探腦的中原中也皺了皺眉,下意識攥緊袖子的手始終沒有松開。

沉重的氣氛被動點燃。

一直到晚上解決飯菜的同時,蘭波無精打采地拿起餐刀,雙眼無光。

他用力切割擺盤精緻的鵝肝,如同蠟嚼,心底不是滋味。

看得一旁的李桂林莫名窘迫,隻能眼神示意同樣心不在焉的中原中也早早吃完刷牙睡覺。

也是第一次,蘭波主動回到自己的房間睡覺。

而幹穿着睡衣站在門口等人的李桂林抱着枕頭沉默,内心一層窗戶紙緊疊着不漏縫的感情。

也不明白蘭波到底怎麼了,猶豫再三,李桂林還是回頭偷看了一眼,見無人後,再轉身回卧室睡覺

這些年逐漸習慣種花三餐飽腹,隻解決過小半夥食的蘭波突然驚醒。

他尴尬擦了擦嘴角,好像做餓夢了,半眯着眼睛,靠在床頭心情煩悶地揉了揉眉間。

拉開床頭燈,蘭波想了想,忍不住内心吐槽法餐好吃是好吃,就是量太少。

完全不比正餐四菜一湯墊肚,以至于現在餓到消化完的空胃泛酸,簡單梳理開雜亂長發,一把攏到腦後。

他磨磨蹭蹭地掀開薄被,出去找吃食。

同時卡點醒,睡得一臉迷糊地李桂林揉揉眼睛,打開燈,然後打起哈欠下床去廁所起夜。

開門後,卻隐約看見一團暖黃燈光在屋内鬼鬼祟祟地移動。

李桂林立馬吓醒,奇怪家裡都鎖門了啊,哪來的亮光照,該不會是賊吧…

他用力拍拍臉,急忙将淩亂遮掩的細軟黑發往後撩開,怒目圓睜。

一手握緊拳頭揮出的炁海,準備給這個不知名小賊的肚子上狠狠地來上一拳。

等着李桂林快步湊近那團暖光後,便意外發現這人眼熟的不得了。

“咦?蘭波,你在幹什麼?”

蘭波:“……”突然被抓包。

預事難料,本來想翻點冰箱食材,簡單做個三明治解決饑餓。

他尴尬轉過頭啪嗒關上冰箱門,手中的亞空間現場暴露,外裡淺金色光輝不停流動照耀兩人臉龐。

丢人畫面感太過生草,一句話打破沉默。

“咳,你是餓了嗎,我先去下給你碗面吃吃。”李桂林輕咳一聲,勉強緩解了這場尴尬到就地埋頭的場面。

蘭波:“好。”

半夜三更,二人坐在餐桌上面對面尴尬對視。

香噴噴的拉面貼心加上了一枚溏心蛋,上面還有一小撮肉沫蔥花提香,乍一看食欲滿滿。

李桂林單手撐着下巴,惆怅感歎道:“小心燙口,諾,筷子,等等我先去幫你打杯水過來。”

蘭波點頭道:“好,謝謝。”

等某人小心翼翼地放下瓷碗,拿起茶杯去廚房接水,留下蘭波目不轉睛地注視他離開的背影。

等人影消失後。

蘭波回神捏緊筷子,目光重新轉向碗裡的拉面,回憶起過去斷續溫暖的記憶。

好像第一次遇到桂林吃的也是拉面,如今最後一次也是。

蘭波歎了口氣,等他一口氣解決大半後,李桂林才磨磨蹭蹭地端着鮮榨果汁回來。

甚至嘴邊叼着紅豆糕嚼動,将杯水遞去,他貼心說道:“慢點吃不着急,當心噎着了,來,這是你平常喜歡的飲料。”

見蘭波咬斷面條,眼神發空,傻傻端着外壁凝露水珠的玻璃杯發呆。

随後為了緩解尴尬,李桂林微笑捧着臉又問:“怎麼樣?味道如何,好吃嗎?”

殊不知這句話直球重量,自然而然的行為…太超過了。

蘭波:“……”

他停下繼續咀嚼的動作,心底一道嶄新的感情裂痕似乎破開口了。

好奇怪,乘着暖黃的夜燈氣氛,蘭波緩緩擡起金綠色的眸子,用困惑地眼神注視面前上好的良家呆瓜。

這會,李桂林疑惑歪歪頭,那份青澀的情感依舊保留在眼底。

他想了想,為此隻是将手中僅剩的半塊紅豆糕遞過去,“你是不是沒吃飽?給。”

蘭波遲疑一秒,抖手放下筷子,再次無聲看着對方。

清澈雙眸完整倒影自己,仿佛過去一切美好的記憶重疊現在。

整個人仿佛完全活在往日清醒夢般。

無論何時都會得到無條件的偏愛,無論做了什麼,對方一定會背手站在原地回頭看他一眼,有沒有跟上了,或者靜靜等待。

要是回法國了,他還機會回來嗎,這一切…真的能有重複淪陷的可能嗎?

就這樣,心思缜密的蘭波恍惚說道:“好吃啊,很好吃,桂林做的都很好吃…”

鼻尖莫名酸澀,突如其來的水霧徹底模糊了視線。

垂頭順着鼻尖滴落在湯碗裡的水珠越來越多,哽咽聲像是夏日破空的梅雨,難過的情緒止不住溢出範圍。

“喂!”李桂林一臉驚訝地看着他,震驚道:“你沒事吧,怎麼了這是?!”

蘭波擡起袖子擦了擦眼角,随後微微一笑:“咳咳,抱歉。”

試圖調整情緒,卻被口水嗆住嗓子眼咳嗽不斷。

内心亂的揪成一團控制不住,也許明天過後,全都會消失,桂林也會離開自己回種花,也許未來再次見面他的話,大概已經找到喜歡的人了。

畢竟這個家夥,隻差他人正面說一句愛,就會試着點頭答應的笨蛋啊。

為什麼自己不敢捅破窗戶紙,恐怕心知肚明吧。

同理,這也是李桂林第一次沒有出手也沒有說話安慰對方。

他目光平淡地看着蘭波無聲哭泣,心裡亂糟糟的。

一種奇怪的滋味像是打翻的調料瓶似的混攪難分,隻是短暫分開幾個月而已,以後肯定是見面的。

小中也有舅舅和舅姥爺幫忙照顧,能勉強安心下來,可自己真心不明白蘭波為什麼要哭泣。

明明算不上生離死别,也就是各自回到各自的人生分叉軌道罷了。

李桂林為難說道:“我有些困了,蘭波吃飽後,記得把碗放去廚房,晚安。”

說完,然後逃一樣的起身移開椅子回卧室睡覺。

等背着蘭波回房,李桂林沉默抿着嘴,又眨了眨幹瞪久後酸澀的眼睛。

随後,他突然揪住胸口睡衣,咬緊牙關半蹲在地上說不出話。

漫長思考後的眼淚不自覺啪嗒啪嗒掉落。

他呆呆地摸了摸濕潤的臉頰,好奇怪…半會過去了。

李桂林深吸了一口氣,擡起袖子擦幹淚水,心想隻要睡一覺就好,打着這份難說的心扯過薄被蓋住腦袋,再委屈縮成一團入眠。

客廳内,咽不下面的蘭波麻利收拾好碗筷,放置在廚房水槽熟練洗淨。

再後,他最終選擇從兜裡掏出手機,微弱藍光緩緩印在臉上。

蘭波直盯屏幕,用力摁下了内心仿徨的需求,“喂,老師晚上好,嗯,還沒睡。”

與此同時法國巴黎。

正中午時間,安心坐在公社辦公室内,辛勤寫文件的波德萊爾咬着鋼筆頭目光呆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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